第五章 飞天真人
天匪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变换着位置,在凤和凰的周围像风一样闪动着黑乎乎的身体,动作快捷,令凤和凰都快眼花缭乱。
“呀――”为首的天鲸鸦突然长啸一声。
天鲸鸦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动作更快了!每一只天鲸鸦都拖出一条凶猛的黑色气流。虽然凤和凰都技术高超,却也难抵气流的冲击,身体强烈的震动起来。
天鲸鸦正在发起强烈攻势。
为首的天鲸鸦十分强悍,只见它在其他天鲸鸦的配合下,悄悄爬高数十丈。
“小心上面!”凤看见一只天鲸鸦突然窜了上去,急忙提醒凰。
看来天鲸鸦不得手就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就只能奉陪到底。
就在凰准备出手之时,为首的天鲸鸦又一声长啸,只见它突然立起身子,张着两只爪子,居高临下,朝凰府冲下去。黑乎乎的身体,尤如陨石坠落。
“天陨啸空!”
无论体形,还是体重,天鲸鸦与火凤凰都是无法比的,至少三比一,力量当然更加悬殊。就在为首的天鲸鸦陨石般坠落下来的时候,凰突然一个转向,吐出一道长长的火帘。
“千年瀑火!”
瞬间,为首的天鲸鸦全身着火,羽毛被烧得噼哩啪啦响,浓黑的烟尘随着它的挣扎散乱开来,焦臭味越来越浓烈。不一会儿,为首的天鲸鸦的残骸拖着长长的黑烟,像燃烧着的陨石,飞快坠落。
凤驮着石生,负重飞行,对成群天鲸鸦的攻击似乎招架不住了,驮着石生的斗蓬,几次被天鲸鸦锋利的爪子扯开,石生要是没了斗蓬的保护,就会像水珠一样从凤的背上滑落下去,坠落千万丈高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刻,前方的上空突然闪出一道蓝光。随着蓝光的逼近,一段又细又长的蓝色线条箭似的飞窜而来,几乎在一瞬间之中,蓝线突然变为红色,像煅烧着的一段钢筋,通红,红得灼眼,一股强大的热浪,把空气压迫出了万道气纹。
凤和凰看见蓝光时,知道包尔绵出手了!杀过来的,是一条“阴阳飞线”。阴阳飞线,是包尔绵百变魔笛的第三种天能――光能。它通过聚合千种阴阳锐气,形一段光线,在法力的催动下,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此时,阴阳飞线蛇一样在凤和凰的四周飞窜起来,转眼的功夫,天鲸鸦就一个个被拦腰烧断,每烧一个,都发出一串如铁锅箭肉的声音,和一股浓黑的尘烟,一时间乌烟满天,臭气训天。
看着包尔绵的“阴阳飞线”绞杀最后一个天匪天鲸鸦,凰不失时机朝天鲸鸦又喷出一口火焰,天鲸鸦瞬间变成了一团火,接着就是一股青黑色的浓烟,之后只剩下丁点儿残渣,飘飘荡荡掉落下去。
凰属火,凤属水。凰是经过一百五十年的炼化,才得到“千年瀑火”之法。拥有“千年瀑火”之法,它就能够吐出百丈火帘。火帘的凶猛程度各不相同,炼化时间越长,火帘越凶猛,能够在瞬间喷出火帘,烧掉几千斤重量的肉体。像天鲸鸦这种三千斤重的鸟类,“千年瀑火”瞬间就能把它烧成灰烬。
不过,凰的“千年瀑火”非常有限,一天之内只能喷十次左右。所以,面对十多只天鲸鸦,凰并不敢贸然使用“千年瀑火”,只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包尔绵早就料到凤和凰它们会遇到天鲸鸦一类的天上无赖小盗,而且天鲸鸦一定也会攻击火凤凰,因为它们驮着石生会引起天鲸鸦的注意。火凤凰一旦被天鲸鸦斩杀,就会连同石生成为它们的果腹之物。
如果石生成了天鲸鸦的果腹之物,火凤门的复仇大计就只能停止。因为有机会修炼成混元大天罗金仙的人,只有身体里流淌帝皇一样大汗血脉的石生。只有石生修炼成混元大天罗金仙,火凤门才能与九宵门抗衡,才不再遭受九宵门欺凌,才可能在九宵大陆扬眉吐气。
所以,石生的安全不能出半点差池。
不过,对于石生的安全,包尔绵还是胸有成竹的。因为,他的阴阳飞线能够斩杀于千里之外。所以,当他炸掉石生的石屋以后,就驭云而去,然后于千里之外,伫立于云端,从容等候。
“哈哈哈――”
“飞天真人?”
就在包尔绵斩杀天鲸鸦之后,忽然一阵狡诈的狂笑从背后传来。虽然身为散仙,但他太熟悉这种笑声了!他无需转头就知道背后来的是谁。
“包尔绵,下手也太狠了吧?区区几个天匪天鲸鸦,用得着使用阴阳飞线吗?”
“飞天真人六兄弟!”
包尔绵知道,飞天真人六兄弟乃九宵门的人,必须尽快打发他们离去。否则,一旦石生被他们发现,禀告到门主拓跋焘那儿,后患就无穷了!
“兄弟,辛苦了!早点回去向拓跋焘门主领奖赏吧!”包尔绵轻眯眼睛:“回去告诉拓跋焘,就说包尔绵一众被你们赶跑了!”
“哈哈哈,想打发我们走吗?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飞天真人六兄弟突然使出六方大阵,把包尔绵包围在中间。
包尔绵余光扫了他们一眼,只见来者都是一个个膘悍之极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手持一柄弯刀――断魂刀,似乎早就知道包尔绵必经这里。
断魂刀,乃九宵门三大邪刀之一,只要稍催一点法力,就无坚不催,快如闪电,斩风留痕,割水成块。据说,一千多年前,一个天彤帝国的铁匠,为了打造九宵大陆最出色的兵器,用了将近一百年的功夫,从九宵大陆不同地方搜罗了一千多种打造兵器的材料,经过万丈地火烧炼,亿万次锤打,和上百亿次淬火,每次淬火都要沾染大量的恶毒之物,可谓听之毛骨悚然。人,只要被轻轻豁伤一点点,不用半个时晨,恶毒之物就会侵入全身,然后,不用一个时晨,就会全身溃烂,化为一滩又腥又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