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万吨狗粮来袭

阮清微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和薄时靳已经出了国。

薄时靳为了调节阮清微的心情,在疗养院就吩咐了张妈帮忙收拾行李,吩咐人检查直升飞机,带着睡着的阮清微连夜出国。

阮清微有些懵,坐在床上半天都没适应过来,直到薄时靳端来国外特色的菜,她才确定了这不是一场梦。

“快吃,吃完我们去堆雪人。”

“雪人?这是雪乡吗?”晕头转向的阮清微兴奋了,转头瞄着屋内的环境,这才发现烧着火的壁炉。

“嗯,所以你得多吃一点,才有力气向我展示你的艺术细胞。”

阮清微脸红了,娇瞪了眼坏笑的薄时靳,自信满满的说“等着吧,擦亮眼睛,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她昨天没堆成雪人,就遗憾的对薄时靳说,可惜呀,没能让你见见大师级别的艺术。

一到雪乡,他就拿这句话来臊她。

简单的吃过饭,薄时靳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阮清微裹成了一个熊。

阮清微瞬间感觉自己吃胖了几十斤,连走路都无比笨重。

“你是故意的吧,给我穿这么多,我还怎么肆意挥洒我的艺术?你看看,我现在抬胳膊都困难。”

薄时靳给阮清微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无视她喋喋不休的抗议,系围巾,戴耳暖,戴帽子,一样不落。

“外面很冷,泼水就能立刻结冰,你想被冻成美人冰雕吗?”

他温柔笑着,蹲下身给阮清微穿防滑的雪地靴。

阮清微当然知道这里有多冷,但人嘛,一旦被宠着,就情不自禁的想要作一作,抱怨和抗议都只是撒娇。

“哼,那你也要穿这么多,一件也不许少。”

“必须的,为夫要以身作则。”

两人穿戴完毕,阮清微看着身形臃肿,但依旧帅的人神共愤的薄时靳,第一次觉得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掺假。

薄时靳从身后捂住阮清微的眼睛,防止白茫茫的雪刺到她的眼睛。

遍地都是亮眼的白色,猛一看的话会扎的人眼睛疼,头疼。

“先缓缓睁开。”薄时靳的手并未挪开,合拢的指腹松了点缝隙,让阮清微一点一点适应这银装素裹的世界。

阮清微心中甜蜜万分,过了几秒钟后,眼睛完全适应,她伸手拉下覆在眼睛上的大手。

铺天盖地的白雪,积着厚雪的欧式木屋,仿佛一瞬间跌进了童话王国。

“漂亮吗?”薄时靳俯身问。

阮清微重重点头,小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很漂亮,我们快去踩雪吧,这么厚的雪踩起来肯定很舒服!”

她迫不及待地拉起薄时靳的手往外走,踏着软绵绵的积雪,听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阮清微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阮清微回头看她和薄时靳留下一大一小的脚印,胸腔里的幸福快要溢了出来。

“时靳快拍照,这脚印有纪念意义,好温暖啊。”

薄时靳脖子上挂的有相机,已经抓拍了阮清微很多张傻笑的照片,这一路的行程都要用相机记录下来,保存甜蜜。

阮清微文艺女青年上身,捡了根枯树枝,在一片干净光洁的雪地上,弯腰写下她和薄时靳的名字叫,最后画了个大大的爱心,将他们的名字圈在爱心里。

写完后,她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树枝,呼唤着薄时靳过来拍照。

孰不知,两三米远外的薄时靳正偷偷录像,记录下了她写字的这一整段。

傻傻的,又可爱的不行。

“你干嘛偷拍我啊!”阮清微嘟嘴娇嗔,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

薄时靳边走近边拍,最后将录像的镜头定格在阮清微写的字上。

他绯红薄唇也一直上翘,眼底笑意深深。“谁让你又美又可爱呢。”

阮清微美滋滋地哼了一声,这话无力反驳。“你想去滑雪吗?我陪你去。”

薄时靳陪她傻了一上午,她也要投桃报李,陪薄时靳玩点他爱玩的东西。

谁知薄时靳摇头拒绝。“不想玩。”

“为什么不想玩?滑雪多刺激多好玩呀!”阮清微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她要不是怀孕了,肯定要在滑雪场疯玩一天。

薄时靳目光灼灼。“我想和你玩双人游戏,自己一个人刺激不起来。”

阮清微“……”

在这么纯洁的地方,说这么黄的话好吗?

当晚,远在A市的水墨连着5G网速,收到了万吨狗粮的暴击。

平日里一年不发一次朋友圈的薄时靳,直接一次性补完了一年的朋友圈。

被各种薄时靳和阮清微甜蜜的合照,以及他们合手堆的雪人,合手写的字……刷屏了!

甜得水墨一阵牙疼。

薄时靳和阮清微在雪乡只待了两天,就去往下一个旅游国家。

他们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的玩,一个月绕了地球大半圈。

禁欲了一个月,还要每天被塞狗粮的水墨,几乎快成了埋天怨地的怨妇,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薄时靳假期的终点。

但万没想到,玩嗨了的薄时靳竟然乐不思蜀,不要脸的要延长一个星期假期。

得知这厚颜无耻的消息,水墨分分钟就炸了,化悲愤为力气,从书房里扛走小绵羊就往大床上撂。

忍到极限的欲望,再也无法克制。

第二天,连续工作了一个月的楚修,不仅没去上班,连床都没能下。

……\0

c市。

体验了春夏秋冬的薄时靳和阮清微,将最后一站,定在了c市。

薄时靳想了一路都没能想明白,阮清微来c市的用意。

直到到达下榻的酒店,看到在大厅等候的茶商父子,他才瞬间明白。

“时靳,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曾经为我做的事情。”

阮清微小声解释着,她感觉到了薄时靳手指的冰凉僵硬。

薄时靳脸色冷沉,无视那对打招呼的父子,拉着阮清微就往电梯走。“不是什么伟大的事,没什么好看的。”

阮清微弱弱挣扎着,她知道薄时靳不高兴了,不敢真的甩开他的手。

“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和那个孩子说说话,去他们家的茶园看看。”

薄时靳按了电梯,紧攥着阮清微纤细的手指,不理会她的解释。

阮清微看着闪烁的楼层数字,眼看电梯就要下来,她直接使出杀手锏,低头咬着唇哭了。

薄时靳耳边清净了,觉得反常,侧头一看就对上阮清微梨花带雨的小脸。

心脏蓦然抽痛颤抖了下,他慌忙伸手去擦,阮清微却赌气地别过头躲开了。

“我都说了我不难受,我只是想……”

“微微,不可以!”

薄时靳态度坚决,虽然心疼,但更不想让阮清微重温他痛苦的经历。

因为阮清微不可能不难受。

“那你就忍心让我心里一直有这个结吗!?”

阮清微演着演着就真情流露了,从水墨那里得知薄时靳为她捐骨髓时,想见这对父子的念头就一直扎在了心底。

一开始是因为质疑,后来就渐渐变成了想彻底了解薄时靳。

尽管了解的过程会很心疼,但她心里的疙瘩才能解开。

薄时靳沉默了,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会成为阮清微心中的结。

他懂心里扎根刺的感觉,虽然不致命,不影响日常生活,但什么时候想起来或被无意触碰,就会一阵难受。

“好,我陪你解开心结。”

薄时靳妥协,伸手拭去阮清微的眼泪,满眼的柔情心疼。

两年前接受骨髓移植的小男孩叫星耀,恢复的非常好,早已经恢复健康,和正常孩子一样在学校念书。

星耀父亲这两年一直很想找机会感谢薄时靳,但两人是不同的生意场,又在不同的城市,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所以几个月前水墨联系他,说薄时靳的妻子想和星耀聊一聊,他立刻就答应了。

在昨天得知他们夫妇到达c市,他早早定好了宴席迎接薄时靳和阮清微。

“星耀,你最近是不是又长胖了?比上次给我的照片圆了一些。”

阮清微和星耀偷偷聊了几个月,两个人早已经是好朋友,见了面也和在网上一样亲切熟悉,没有疏离的陌生感。

星耀个头只到阮清微的腰,比纪可乐大了两岁,生病时被化疗折磨的很瘦,裁了父母就给他狂补,结果父母的爱太沉重,一补就补成了一颗小肉球。

此时看着阮清微,一笑就没了眼睛。“微微姐姐,你好漂亮啊,比我们语文老师还漂亮很多倍。”

薄时靳一把将阮清微拽到身后,冷睨着变得完全认不出的小肉球,心想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这么色。

“叫什么姐姐,叫阿姨!”

阮清微拧了一下薄时靳的后腰,侧头温柔地看着可爱的小肉球。“耀耀别听他的,我们还和平时一样叫姐姐。”

薄时靳冷眸直接扫向茶商,毫不掩饰他的不爽。“管好你儿子,连叫人都不会叫!”

茶商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搞不清楚状况的星耀也有些为难。

阮清微直接无语了,不想为难小肉球,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叫,叫阿姨吧。”

她深深怀疑,薄时靳以后会和他们孩子争宠,会吃孩子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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