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溪淼中枪,援助脱险

“溪淼!”

反应过来的宫焱,惊慌失措地扑到溪淼身边,看着溪淼胸口不断渗出鲜血,眼泪没有征兆的就滚出眼眶。

溪淼张着嘴想要说话,可鲜血一股一股的从她嘴里冒出来,那句别哭,染满鲜血的唇瓣哆哆嗦嗦了好几下,也没能说出来。

原来,宫焱也会紧张她。

原来,宫焱也会为了她哭。

原来,宫焱没有表面这么无情。

能看到宫焱为她方寸大乱,为她颤抖流泪,溪淼勾了勾唇角,这一枪挡的很值。

“……宫焱,你,你别哭……我,我一点都不疼……”

溪淼努力微笑,努力让声音清晰,可太疼了,再怎么忍耐,发出的音都是虚颤不清。

她伸出手,想摸摸宫焱的脸,想替宫焱擦去眼泪,可胳膊像是绑了千斤大石,抬高一点点都无比艰难。

“溪淼……”

宫焱抓住溪淼垂下的手,两个人第一次有了和谐的默契,他将溪淼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溪淼掌心冰凉,仿佛炽热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在消散。

她笑了,很开心,终于将手贴上宫焱的脸庞,如愿以偿。

“……宫焱,别生我气了,我们和解吧……别,别自责,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这对我来说是解脱……能,能为你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宫焱心如刀绞,对溪淼终于不再是那张冰山臭脸,攥紧溪淼的手不让她说傻话。

“别说话了溪淼,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院……”

“别,别折腾了,我没时间了……”

溪淼对着宫焱一直笑,不让宫焱再自欺欺人,白费力气。

她很清楚,她不行了。

“替我……替我向微微和我爸妈说声对不起,我……我……”

溪淼微弱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眼泪顺着眼角藏匿进发丝里,冰块般的指尖颤抖不停,不舍地望着哭成孩子的男人。

“……我,我不后悔……不后悔爱上你,忘了我,带着我……还有我们孩子的那份……快,快乐的活着……你,你要开心啊宫焱……”

溪淼唇角带笑,头一侧,缓缓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手从宫焱掌心里垂落,这世界再无半点声音。

宫焱征愣了几秒,随即抱起再无声音的溪淼,撕心裂肺,懊悔的痛哭。

“你怎么这么傻,你醒醒啊,我不对你凶了,我和你好好在一起,你醒醒啊溪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宫焱终于幡然醒悟,想要对溪淼好,想要和溪淼好好过日子。

可溪淼没有给他机会。

温热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变得冰凉僵硬。

谁都没想到,荒芜的树林里林清逸会有援兵。

更没想到,没将阮清微解救,倒先搭上了一条人命。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连续枪声,响彻这片血色树林。\0

纷飞的子弹全都打向数十米远外的树上,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以树当掩护,和几十名警察开枪对战。

林清逸不用想就知道是candy,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爱上一个人便奋不顾身,再狠毒的女人也不例外。

枪林弹雨中,林清逸趁着一片混乱,用枪抵着拖着阮清微,快速上了路边的跑车。

这是candy用暴露自己,搭上性命,给他换取的逃生机会。

黑色跑车像发狂的野兽般绝尘而去。

林清逸咬牙将油门踩到底,眼底猩红嗜血,转动着方向盘的大手,青筋高高凸暴起。

他瞥向副驾驶上昏迷的阮清微,上一秒还怒不可遏的狰狞表情,又突然狂笑出声。

疯癫病态。

只有阮清微还在他身边,他就是赢家。

“微微别怕,很快就要结束了。”

树上的candy一手一个手枪,火力全开,可终究抵不过几十个人。

树枝树叶被子弹打得断裂纷飞,周身的遮挡物越来越少,不出两三分钟,她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candy不畏惧死亡。

可她不甘心,和林清逸的最后一刻,停在那样难堪撕破脸的时刻。

candy将一只手枪塞进腰里,另一只手的开枪动作一直未停。

她拉拽过背后的头盔,快速戴上,一个纵身飞跃,跳下了大树。

无数子弹射进她的防弹衣里,有的甚至穿透她的鞋底,血脚印一直到车上才消失,她驾车飞快离去。

这个地段的房子是她严格挑选的,有很多片茂密的树林,很多条错综复杂的分叉路。

不熟悉这里的人,就像进入深山老林,不花费半天的时间难以绕出来。

跑车轰鸣,candy深呼吸着强劲的凉风,死里逃生,令她的血液因子亢奋到了极点。

她要去找林清逸。

她知道林清逸带着阮清微去了哪里。

她要说服林清逸放弃阮清微,只有这样,他们才有生的机会。

……

废弃的仓库里,昏迷的阮清微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头低着,身上残破的衣服血迹斑斓,看上去触目惊心,像是被折磨了许久的囚犯。

她身旁的男人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仰头一遍遍张望着仓库的每个角落,垂在身侧的大手攥得咯吱咯吱响。

恨不得将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砸成粉沫,踹入地狱。

那些被大火熏黑的墙壁,依旧还残留着两年前大火的痕迹。

这个地方是男人的耻辱。

是林清逸死去,shadow诞生的**。

“微微,你知道大火焚烧的滋味吗?”

林清逸站在阮清微身后,双手按在椅背上,俯身深嗅着阮清微的颈间,夹杂着血腥味的清香,更让他痴迷沉沦,难以自拔。

“微微,让薄时靳也尝尝被大火焚烧,容颜举,截肢的滋味如何?”

“哈哈哈哈……”

林清逸光想想他梦魇的主人公变成了薄时靳,就兴奋不已。

迫不及待地想引薄时靳来这。

“微微,你不能再睡了,你得亲眼看着,看着薄时靳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你就不会再恐惧我,不会再想着逃离我了。”

林清逸趴在阮清微耳边,明明咬牙切齿,音色却是渗人的阴柔。

他吻了一下阮清微的耳垂。

香软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叫嚣着对阮清微的渴望。

他最最懊悔,最最恨的,就是拿阮清微的**做诱饵。

他从未尝过阮清微的身子。

可看薄时靳被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可,就能想象到她有多可口,多销魂。

“微微,我错了,当年我应该先睡了你,再把你送上薄时靳的床。”

林清逸向后拉拽着阮清微的衣领,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供他肆意侵犯。

越吻越上瘾,越想渴求更多。

林清逸呼吸粗重,拉住阮清微的头发往后一拽,让阮清微往后仰,滚烫颤抖的唇瓣吻着她优美的脖颈线条。

游移到锁骨,又一点一点往上,正要吻到阮清微嫣红的唇瓣,卷闸铁门被人踹响。

这种时刻被打断,林清逸很不爽,蹙眉本不想理会,可踹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再好的性致,在刺耳的噪音下,也难以再继续下去。

他还没通知薄时靳来这里。

那么,唯一找到这里人就只有——

“受伤了吗?”

用淤泥堵住中弹的鞋底,防止血流出来的candy,听到林清逸的这句关心,心里还算欣慰。

“没事,脚底中弹,死不了。”

candy语气轻松,绕过林清逸,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仓库。

看到椅子上衣衫不整的阮清微,candy脸色倏地沉下来,眼中妒火狂烧。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做这个?”

她语气嘲讽,死死盯着阮清微白皙脖子上的红痕,这蠢货女人真是命硬。

林清逸拉下卷闸门,冷然的嗓音还有些哑。“执念,不尝一口,死不瞑目。”

candy没想到林清逸这么坦白,愣了一秒后,转念又想到他们已经撕破脸皮,鄙夷冷嗤道“尝到了吗?”

“你再晚到半小时,就如愿了。”

“切!”

candy的底线没被碰触,心里好受了一点,坐在地上脱掉鞋子,拿出军令刀剜着脚底的子弹。

林清逸并没有打算帮candy,直径走到阮清微面前,弯腰给她整理着衣服。

小心轻柔的动作,落在candy眼里,是最好转移注意力的麻药,心一疼,脚自然就不疼了。

手上用力一挑,子弹砰的一声飞溅到地板上。

candy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脸上却没半分痛苦神色。

“我们回m国吧,现在走还来得及。”

林清逸给阮清微扣上领口的扣子。“你走吧,总要有个了结。”

“你身份暴露,警察马上就过来了,不走只有死路一条,你就这么想死吗?”candy不解,虽然她也不惜命,但没人想死。

林清逸伸手覆上阮清微的脸颊,指腹轻轻掠过一道道血口。

“我不想死,可薄时靳不死,微微不属于我,那活着才是地狱。”

“你……”candy气结,扶着墙壁单脚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爱这蠢女人,当年你为什么将她亲手送上薄时靳的床?”

林清逸望着阮清微乖巧的睡相,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好东西,钓薄时靳那种富家子弟,当然得用宝贝。”

其实,当年他并不知道,他会对阮清微念念不忘,深爱入髓。

阮清微被绑在身后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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