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来娶你
无形的压力从霍奕辰的身上倾泻下来,禁锢住顾颜兮的身体僵硬冰冷,说话都支吾起来:“你,为……为什么让人来找我?”
霍奕辰伸手挑起顾颜兮的下巴。将她美到窒息的脸捧到自己面前,动作难以置信的轻柔,声音更是好听魅惑:“五年之约,到了。”
顾颜兮心头更加揪紧,嘴唇都不能抑制的哆嗦着:“五……五年,怎么了么?”
“忘了?”霍奕辰“呵”的笑了一声,好心提醒:“五年前我跟你说,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我来娶你。”
顾颜兮脑子里“轰”的一下想起来了。
她惊惧的看着霍奕辰眼底的势在必得,就好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奕辰见顾颜兮不吭声,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顾颜兮的脸上:“所以,我现在来遵守诺言了。”
顾颜兮双手紧紧捏握成拳,鼓足所有的勇气对上霍奕辰阴鸷的眼底:“你来娶我,是在报复我么?”
霍奕辰无与伦比的完美脸上露出阴森的似笑非笑:“即使你知道我是在报复你,但你依然会嫁给我,甚至会感激我。顾小姐,我说的对么?”
顾颜兮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到谷底,看不见踪迹。最终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你说的很对,我感激你现在能娶我。”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霍奕辰指腹摩挲着顾颜兮的下巴,慢慢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顾颜兮感觉到霍奕辰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歪头躲开。
霍奕辰手上的动作忽的用力,捏的顾颜兮下巴上剧痛,好像要被捏碎一样。
“顾小姐,你既然已经答应嫁给我,那现在是你该有的态度?”霍奕辰的声音很冷,冻得顾颜兮禁不住打个哆嗦。
顾颜兮苍白的小脸对上霍奕辰眼底翻滚的浊浪。是啊,自己在干什么。面前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躲开他,你有什么资格躲开他,你就是为了医院里的爸爸都万万不能躲开他。
顾颜兮想到父亲,用尽所有力气主动踮起脚,闭上眼睛哆嗦着嘴唇去亲霍奕辰的嘴唇。
霍奕辰的嘴唇还没碰到,他喘息里的香烟味道先窜到顾颜兮的鼻翼里。她忍住所有的悲伤和羞辱,将自尊狠狠踩在泥土里,再使劲踮脚。而就差一毫米就碰触上的时候,霍奕辰却扔了她的下巴,甚至是嫌弃的转身:“没名没分就想勾引我?明天九点,带齐你的证件,民政局门口不见不散。”
霍奕辰走了,顾颜兮傻了一般站在包间,久久没有回神。
翌日。
顾颜兮拿着结婚证有些恍惚。
大红的结婚证上,顾颜兮和霍奕辰的合影好像合成的,两人没有一点笑脸,像是一对仇人坐在一起。
霍奕辰拿到结婚证就独自开车走了。霍奕辰的助理兼职司机耿超去医院给顾颜兮的父亲交了半年的治疗费,又将顾颜兮接到霍奕辰的家。
那是一栋很奢华的三层别墅,外面有露天游泳池,有花园。房子里面装修的就好像一个王宫。各司其职的仆人就有七八个。顾颜兮也是有钱人家的,但是顾家却没有这儿奢侈。
夜幕又到深夜。
顾颜兮从沙发上起身,收起心中七上八下的忐忑暗暗松口气。霍奕辰管理着很大的公司,每天又有诸多女人围绕。现在夜已经过半,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顾颜兮放心的换上睡衣躺在床上。这几天的变故让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终于放松一些,便很快沉沉睡去。
顾颜兮睡得正香,忽的感觉身上压下一个重物,让她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睁开眼睛。
卧室之前明明是关着的灯,现在亮着。霍奕辰满身酒气,隔着被子压在顾颜兮的身上,手却从被子下探进去……
“霍奕辰,你……喝多了,你别这样。”
顾颜兮虽然之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陌生的触感还是让她有一瞬间想逃的退缩。
霍奕辰感觉出顾颜兮的抗拒,伸手将阻隔两人的被子一把扯着扔到地上,凶戾的提醒:“今天我们领证了,我是你的老公,是你的男人,你难道忘了么?”
顾颜兮身体木头一样,很小声道:“我没忘,我今天以后是你的妻子。”
霍奕辰见顾颜兮听话了,凶戾瞬间没了,伸手温柔的摩挲着顾颜兮的面颊:“真乖,我就喜欢听话乖顺的女人。”
顾颜兮感觉到脸上指腹的粗糙,就好像虫子在爬。霍奕辰呼吸里的酒气很重,都要给她熏醉了。
“霍奕辰,你醉了,躺下好好睡行么?”顾颜兮想起身,想避开和霍奕辰的接触。霍奕辰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真的很重,重的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顾颜兮小心的伸手推推霍奕辰的肩膀,可这个动作却激怒了霍奕辰,让他又变得暴躁起来:“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是要睡,睡你!”
霍奕辰说着话低头就落到顾颜兮的脖子上,根本再不给她挣扎反抗的机会。
异样的接触和浓重的酒气让顾颜兮本能的抵触,反抗:“霍奕辰,你等等,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先解解酒好不好?”
“吵,闭嘴!”霍奕辰烦躁的很,就好像一头被惹怒的豹子,唇也直接压到了顾颜兮的唇上,不准她再说话。
顾颜兮的反抗根本不能阻止霍奕辰的攻城略地,那一瞬间痛的让她生不如死。
霍奕辰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看着顾颜兮抽紧的五官,眸色晦暗不明。但他也就只是停顿了一下,瞬间排山倒海的痛便一波一波冲上来,好似要击碎顾颜兮的五脏六腑。
如果这是一场梦,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顾颜兮的身体颠簸的就好像大海风浪里的小船。
夜深,房间热度终于消退,霍奕辰看着睡在身边的顾颜兮,伸手将黏在她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拨到耳后。眼底不再是风暴的漩涡,而是从没有人见过的温柔。但只是片刻的温存后他就决然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