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权衡利弊,远离皇室

“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因为他拒娶成了全天下人的耻笑,他在这里受点小伤,跪上几个时辰不算什么。”

连曦月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慕容北暮说的对,慕容隐漓自作自受,跪跪又不会怎么样的。

人家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慕容隐漓要是不受点惩罚的话,对不起人家姑娘。

再者说了,当初赐婚的时候慕容隐漓不拒绝,现在人家的轿子都到门口了,他才拒绝娶人家,这不是明摆着要羞辱人家姑娘嘛。

想到慕容隐漓的伤,慕容北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就让他起来吧。”

“到时候宣太医给他好好看看,记得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娶长宁郡主,还做出那么混蛋的事儿。”

连曦月点点头应了一声,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慕容隐漓的确是过分了。

要是自家慕容栀泠遇到这样的事情,连曦月只怕是会杀了那个人。

所以现在慕容隐漓跪上几个时辰理所应当,她也不应该太过大惊小怪。

毕竟是慕容隐漓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而且他们还得欠人家一个人情。

连曦月配着慕容北暮坐了一会儿,想着慕容隐漓就在外面实在是闹心,便离开了御书房。

走到门口看见慕容隐漓的时候,连曦月也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慕容隐漓拱手行礼,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让连曦月帮自己求情,任由连曦月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慕容隐漓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的确是过分了,所以受些惩罚很正常。

日后若是有机会,慕容隐漓一定会加倍补偿陆一宁的。

陆一宁被慕容隐漓拒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黎京,陆一宁因为伤心过度,回到陆家以后便一病不起。

慕容北暮为了弥补陆一宁,晋封了她的位份,又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陆一宁的名声算是毁了。

日后谁要是想娶陆一宁,恐怕还是得再三思虑,毕竟慕容隐漓宁愿抗旨拒娶陆一宁,这说明陆一宁身上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

虽然当时陆一宁掀开盖头下轿,但是距离隔得远,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看不清楚陆一宁长什么样子。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那又怎么样,谁也改变不了陆一宁的身份。

传言说陆一宁一病不起,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更有甚者还传言陆一宁就快要悲伤抑郁而死了,而这些都是陆一宁的亲二叔——陆景渝传出来的,他就是要等着看陆景淮的笑话。

陆景渝和陆景淮一母同胞,但是因为陆景淮从小到大更得父母青睐,长大了更得慕容北暮的青睐。

陆景渝一直都只是平平无奇,就连自己的官职,也都是陆景淮帮忙才做到今日的位置,陆景渝对此很是不满。

但是不管怎么样,陆景渝心知肚明,若是没有了陆景淮,自己的日子也会不好过,这官位也算是做到头了。

所以陆景渝一边讨厌陆景淮,一边对陆景淮和其家人的事情落井下石,一边又不能没有陆景淮的帮衬。

陆景淮知道陆景渝对陆一宁的事情幸灾乐祸,但是念在一母同胞,父母去世也让他多照顾陆景渝一家的份儿上,陆景淮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分过家。

可要是知道陆景渝不仅幸灾乐祸,还落井下石的话,陆景淮可不会客气,也不会在乎父母的遗愿,势必是要好好和陆景渝算个账不可。

陆一宁病倒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件事情陆景淮不用问也知道,就是陆景渝传出去的。

陆景渝是什么样的人,陆一宁一早就知道,但她没有制止,也没有让陆景淮制止,自然是有目的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一宁病倒的消息可以传的那么快,而陆景淮和萧玖笙也没有拦着的原因。

谁都有目的,谁都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断,陆一宁也是如此。

而且只要可以达到一些目的,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是因为陆一宁的牺牲,让陆知安和陆一宁的婚事刻意自己做主,不必受制于任何人。

大黎皇朝历来便有送公主去和亲的典故,更有封个大臣之女为公主,然后送去和亲的时候。

像陆一宁这种身份,和亲是最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经过慕容隐漓的拒婚,慕容北暮对陆家的亏欠,哪怕是把朝阳公主慕容栀泠送去和亲,都不可能送陆一宁。

再者说了,慕容北暮答应陆景淮,陆一宁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陆知安的婚事也可以自己做主。

不管尚公主或者手嫁给皇子会得到什么,只要他们不愿意,哪怕是慕容北暮,都不可以勉强。

陆一宁不想搅和进皇家的争斗,自然也不希望陆知安搅和进去,毕竟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传陆一宁病了,陆景淮为了让宫里的人知道,也传了御医来给陆一宁瞧病,这一日三餐也都在喝药。

因着陆一宁病了,所以这些日子陆景淮一直闭门不见客。

除了照常去上朝以外,陆景淮和其夫人连门都不出,就一心一意的在家里照顾着陆一宁。

忍冬端着药进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正站在窗边看满园梅树的陆一宁说道:“小姐,该吃药了。”

陆一宁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药碗一边朝书桌上的盆栽走去,一边叹息道:“我病倒了,倒是委屈这棵树了,日日还得替我把药喝了。”

说到这里,陆一宁把碗中的药悉数倒在了盆栽里,又将碗放到忍冬手上的托盘上,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忍冬屈膝行了一礼,恭敬道:“是,忍冬就在外面,若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唤忍冬便是。”

说完,忍冬便退下去了。

说实在的,忍冬很担心陆一宁会想不开,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陆一宁想不开可怎么办。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陆一宁都很平静,甚至还会和她开玩笑,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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