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缺身份
我和秦缺的目光同时朝着水中看去，就看见本来还算平静的水面，忽然在往上翻涌着，而且翻涌的程度还很大，差不多有一个成年人那么高。
我看着惊住了。
可是秦缺却还是依旧淡定，完全没有被这突发的状况，给影响到。
几秒钟后，原来翻涌的河水，慢慢地就降下去了，等降下去后，我就看到江面上多了一艘船。
船有些破破烂烂的，不过就这样漂在水面上也没有往下沉。
秦缺走到江边，把手伸进水中，看着像是摸到了一根绳子，就往回拉，那艘破破烂烂的船就开始靠近，我忍不住开口就问秦缺说：“师傅，这艘船你是准备的吗？”
秦缺嗯了声，说差不多。
秦缺喊我上船，我嗯了声，先后和秦缺上了船，到了船上后，秦缺摸出了一张黄纸，把黄纸折叠了下，就放入到水中，黄纸刚到水中，我就清晰当看到一只手快速的伸出来，抓紧黄纸就往水里沉去。
我看后，立即想说话，但是秦缺却朝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只好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我现在对秦缺是越来越好奇，也没想到，秦缺什么时候把船都准备好了。而且我在心里猜测这艘船，肯定和我们捞尸体的船是不同的。
此时天空挂着一轮月亮，抬眼看去，还能看见白色的云层包裹着的月亮的，使得夜色都变的有些迷离起来。
这艘船没有机械动力，所以只能靠船桨来划。
秦缺轻轻的摇着船桨，木船就朝着上面前进，从上往下的水流似乎对这艘破烂的木船，形成不了阻力。
我手中，还拿着手电筒，往前照着，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我照了没几下后，秦缺忽然提醒我说：“张生，不要打草惊蛇。”
我听到秦缺的话后，立马就把手电筒给关了。船一直往上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忽然飘来了一阵白色的雾气，就像是冬天早上那种河面上出现的水汽。
我开口就问秦缺说：“师傅，我们现在是到哪里了？”
秦缺笑了下，淡淡的对我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嗯了声，也没有深入的往下问，我现在也有些知道秦缺的脾气，如果秦缺愿意告诉我，就会直接和我说的，如果不愿意，那肯定是不会说的。不过这时候，我已经在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到秦缺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哪里了。
这不就是之前老爷子对我们描述的地方吗？难道我们现在是要去河神吗？
想到这，我的心忽然忍不住的加速的跳了起来，眼神看着前面，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就这样，在安静且有些的诡异的气氛当中，我们缓缓的朝着前方过去。
我目光看着河面，想看到水面上有没有翻鱼肚白的大鱼。
可是一眼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
船还在往前行进着，大概一刻钟的样子，我感觉这里的温度，变冷变潮湿了。不过还好，到现在都没有下雨。
秦缺对我说：“张生，现在把带来的纸钱点着了，撒在水里吧。”
我赶忙应声，说好，很快就按照秦缺说的去做，我把袋子里的纸钱，用打火机点燃，就朝着水中撒去，纸钱到水里后，不多时就湮灭，我加快自己的动作，不断地把点着的纸钱往水中抛去。
正扔着的时候，却在这时候，我看见水面变的绯红起来。
原来浑浊的水，忽然像是被血染红，我顿时就被吓了一条，我喊了声秦缺师傅，让他快看。秦缺轻轻的嗯了声，让我不要慌张。
我强行让自己的变的淡定下来，我问秦缺说：“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秦缺笑了声，说：“张生，你看那边是什么？”
我顺着秦缺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河面上突然多了一条很大的鱼，这条大鱼的体型，比我还要大，不过这会的画面显得有些怪诞，因为这条大鱼躺在河面上，四周全部是红色的液体。
我张了张嘴巴，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缺却还没有停下，继续划动着船朝着那边过去，船越来越靠近那条大鱼，秦缺却没有呈现半点的慌张情绪来。
我这边还在想着，这条大鱼出这么多血，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此时我们和大鱼的距离，不过十米。我也缓缓的站了起来。
可正当秦缺还要朝着大鱼靠过去的时候，变故发生了，只见原本看起来奄奄一息浮在水面上大鱼，忽然的一下，直接甩动了自己的尾巴，抬高往水中压下去。
顿时，整个河面，都像是被他搅动的翻涌起来，我们乘坐的那艘小破船，也开始摇摆不定的晃动起来。左右摇摆，随时都可能翻船，还激起巨大的水浪，朝着这边压来。
秦缺这时候开口就对我说：“张生，站我后头去。”
我应了声，踉跄着身体就朝着秦缺过去，好几次都差点摔进黄河里，等到了秦缺的身后，我一下就感觉船身变的稳定了几分，而且此时我看还感受到了秦缺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他的气势像是陡然上升了好多，我站在他身后，感觉心里都在发颤。
下一秒，我就看见秦缺忽然一跺船的甲板，原本激荡的河水，瞬间就变的稳定下来。
整个河面重新归于平静，那条躺在河面的大鱼，此时也没动弹。
双方像是僵持住。
不过秦缺倒是很快开口说：“河神，我来这是想和你打听一些事情，没有敌意的。”
秦缺这句话落后，虽然之前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吃惊，此时再去看这条大鱼，明显和我之前看到那条水鬼化成大鱼是不同的，因为河神的鳞片是金色的。
我师傅秦缺说完这句话后，河神很快就冷哼一声说：“笑话，没有敌意的话，你会趁我最虚弱的时候，来找我吗？”
秦缺也笑了声，说：“河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秦缺，要来见你，还需要挑什么时候吗？”
“什么，你是秦缺？”河神忽然惊讶的开口说，而且语气里似乎透着一股害怕。
秦缺嗯了声，双手靠在自己的背后，看起来一副高人的做派，而我听河神是这样的语气，心里想，难不成我师傅根本就是和河神认识的吗？想到这，我心还沉了沉。
秦缺却忽然又叫了我声坦然的说：“张生，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什么人吗？那为师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