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一百一十五章 用一个壶嘴
早计划好了,自己对着壶嘴喝,石云用壶盖喝。
一边喝水一边走到石云身边,把敞着的水壶交给石云。正想提醒她把水倒进壶盖喝,谁想石云接过水壶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这不是间接嘴对嘴吗?不过我可不敢说出口,这要是说了,石云受得了吗?
把水壶放到石云身边,回到自己的钓位,鱼基本不上了。没必要在水里泡着了,我决定转移到和石云一起。石云钓鱼的清塘虽然不大,但放三把杆还是容得下的。
石云看我过来愣了一下,心疼的看了看我泡在水里的下腿,“都泡白了。”石云说。
“没关系从水里出来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安慰着石云,她想把坐垫让给我,看我坚决不肯,也就没再坚持。
“家里出了什么事?”石云关心的问起昨天没问的事。
我想了一下,想起了了自己大闹银行会议室的一幕。于是告诉石云自己是为自己老爸的事回来。并很自豪的绘声绘色的讲诉了自己大闹银行会议室壮举。
“真的吗?为了自己的爸爸,大闹银行会议室?这好像不是你李玉秀的行事风格,也好像不是你李玉秀能做出来的事。”石云说着,摇着头。
“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吗?我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我爸爸干工作从来都是尽职尽责,为人低调、平易近人,从不仗势欺人。这一点,银行的职工们自有公论。我爸爸该挨斗吗?他有高血压、有心脏病,能让他们那么折腾吗?”
其实,石云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换上长征路上的自己,能否干出昨天的事?真要划一个问号。我马上认识到了,自己还没有在思想上回到这个时代,这个自己穿越回来的时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通,只是不相信你能这样。这事要是放到任何人的身上,我都能相信。只是放到整天把革命、造.反挂在嘴上的李玉秀身上,我不敢相信。一个人出去这么几天,会有这样的变化吗?”石云仍然在摇着头。
“我应该怎样?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无法解释,只能强词夺理。
“不过,您做出来了,我还是由衷的为你高兴,为你自豪。干得好李玉秀,一个人连自己爸爸的死活都不管,还革什么命?还造什么反?我喜欢你这样,真的。”
听了石云的夸赞,我很满足,也很为自己自豪。
我们一起又钓了一段时间,谁也没再钓着鱼。我想起来了,上次来钓鱼,也是这样。这里的鱼咬钩就是那么一段时间。
因为没有鱼上钩,石云问起我长征路上的见闻。
反正自己见多识广,反正徒步长征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回忆加上虚构、加上胡编乱造。我眉飞色舞的有真有假的讲起了长征路上的见闻,讲起了长征路上的风土人情。
石云睁大了眼睛,听得很入神,也被我编的故事所吸引。就像我妈妈和我刚见面时,被我编的故事所感染一样。
从石云的眼神中,我得到了鼓励,受到了鼓舞。我继续的编着,继续的讲诉着。连自己都被自己编的故事深深的打动。自己又一次想到:老来的石云可以写小说,可以写出《心之歌》那样的受人欢迎的作品。自己是不是也能写小说?像自己这样的编故事的天才,不写小说是不是可惜了?
看到中午了,和石云说我们吃午饭吧,石云点了点头。
在水里把手洗了洗,去放自行车处,妈妈给我烙的两张大油饼迭着用一张包糕点的纸包着。
我拿出装着咸菜的小瓶,二双筷子回到石云这里时。石云已经拿出一个饭盒打开,里边是四个包子。
我本来是打算我们一人一个油饼,看石云有更好吃的,就想各吃各的。
但石云说这四个包子本来就是为我们俩人带的,既然这样就先吃包子吧。一人吃二个包子,我们又合吃了一张饼。
吃过午饭,我们又钓了一会儿,没有收获。想着下午或许还能咬一会儿钩,但等那时候回去就有点晚了,因为正常情况下回程至少要二个小时。
我把情况和石云说了,石云让我拿主意。
我问石云:“明天你还来不来?“
她问:“你还来不?“
我说:“这里鱼这么好钓,明天自己肯定来。“
石云说:“那我也来吧,钓鱼很好玩的。“
我说:“既然明天一早还要再来,我们今天就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石云说:“这样也好。”
于是我们开始收拾鱼竿和其它东西,鱼还真没少钓,我们加到一起,怎么也有七、八斤。
把石云装鱼的网兜整个放在我的鱼篓子里,我有打算。
回程的路上,石云坐在后托上,自然和自如多了。
到河边船没在这边,这到没什么好的担心的,这个点来来往往的人多。果然,没等多大一会儿,对岸有人过来了。
到有人的地方,坐在后托的石云又正襟危坐了。
到银行大门口,石云从车上下来,我问她:“下来干什么?”
她说:“你到家了呀!”
我说:“快上来,我先把你送回去,说着不由分说往北骑,
石云没说什么,又上车了。
到了石云的家门口,我把鱼篓子里的网兜拿出来,又往里放了一些鱼,交给了石云。石云非要把大鲫鱼给我一条,看她坚持的样子我从网兜里拿出了小一点的那条,往网兜里放了条大鲶鱼,又放了几条二、三两的。
石云一开始嫌太多了,我一定要给,她也就接受了。
我嘱咐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鱼收拾了,夏天容易坏掉,也提醒她明天把网兜带着,走的时候石云嘱咐我路上小心。
虽然明天一早我们还能在一起,但现在分开了还是有些不舍。
骑自行车走几步时,我回了一下头,石云正站在家门口目送我。见我回头,已经没有了慌乱,更没有做贼被抓住的窘迫。仿佛她知道我肯定回头,仿佛她正等着这一刻。很自然很大方对我挥着手,还不忘再叮嘱一句,路上小心。我们好像已经有许多心有灵犀了。
回到家,我第一件事是把鱼收拾好。内脏在鱼肚子里,这个时节即使是在东北,这样的天鱼也很容易坏的。
然后把大喳子粥熬上,看时间足够还加了些大芸豆。如果是在南边,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洗澡,是因为没条件还是入乡随俗呢?至少不是不洗不行了。
接下来干点什么呢?铺砖地?想想还是算了,挨累的事别赶到一起吧?想到今早起得很早中午又没有休息,想到明天还要起早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现在还是睡一觉吧。
我睡的很深很死,也睡了很长时间,是妈妈把我喊起来的。
爸爸也回来了,很惊讶我怎么能钓这许多鱼,又那么大,特别是那条大鲫鱼和大鲶鱼。我心想我还给了石云那么多,爸爸还没看到那条更大的鲫鱼。爸爸问我是在什么地方钓的,我告诉了他大体方位,他说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爸爸是喜欢钓鱼,也钓了很多年的鱼。但他的活动都在南河沿。西河沿的泡子他很难知道,再加上又那么远,爸爸没听说过也是很正常的。爸爸说等休息日他一定去钓一次,我说没关系我可以带他去。
进到爸妈的房间,饭桌子和饭菜已经摆放好了,妈妈还煎了一盘子小一点的鱼。爸爸想喝一点儿,我劝他高血压还是不喝为好,毕竟今天和昨天的情况不一样,爸爸欣然的接受了我的意见。
我突然想起,还剩了一张大油饼,找出来直接三一三十一分给了爸妈各一份。其实我更想吃芸豆大喳子粥,因为在我来的那个时空,这绝对是媳物。但我要是不吃,爸妈是不会吃的,因为白面油饼这时候可是特媳,一个月能吃几次面呀?更何况是葱花油饼。
至于大米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米饭,真的是大米干看,一般说来是过年才能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