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遇到了什么事
我看自己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和老友告别。老友当然不肯放我走,我和他说自己实在是有急事,不走不行。
老友问我去哪儿?我想从这里直接去锦州,就告诉他自己去北站。他说用车送我,我也就没坚持自己打车。走的时侯。茜茜的父母给我准备了不少土特产。我想去石云哪儿,带一些也好。因为太多,我就选了一部分。
到北站后还真有去锦州的动车。
去买票的路上,我给石云打电话。欣喜的告诉她我来太原参加太原工项目的竣工验收,现在已完事,准备去锦州,现在就去买票。
我以为石云听了后一定很高兴,但石云的声音却出奇的平淡:“你知道吗?咱们锦州的家我哥他们住着。”
“是的,我想到了,没关系的我可以住酒店。”我热情不减。但电话那边好长时间没有回音。“你在听吗?,石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知道我去锦州,你出来不方便,但这没关系的,我们见面的机会总能有吧?你不用过意不去,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只要能见一面也是好的。我现在离你这样近,参加完竣工验收我可能再没有机会来太原了,这次机会难得。我一定要过去,就算只能见一次面也值得。”电话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我看了一下手机,没有断线,“你在听吗?石云。”
“我在……我在听……”石云呜咽着,显然在哭。
“石云你怎么哭了?”
又过了一会儿,石云好像是在强忍住啼哭:“玉秀,你听我说,你这次还是不要过来了,对不起,……”电话里传来石云的哭声。
“石云你怎么了?你别哭,你千万别哭,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没怎么,就是……就是不想让你过来……”说着,石云哭得更厉害了。
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石云哭,“别哭了石云,你哭我受不了。你不让我过去,我不过去就是。,你别哭,别哭,你肯定遇到了难事,是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我没什么事,没有……”石云还在哭。
“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我还是想过去,我去了不会让你为难的,相信我。”
“你千万不要过来,千万……求你了,玉秀……”石云哭得愈发厉害。
“好的,我不去了,你别哭了,别哭了。”
“对不起,玉秀,对不起……”石云泣不成声了。我还想说什么,石云已经把电话断了。我又给她打过去,她不接了。
这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火***售处,我在门口停下了。心想石云肯定遇到了什么事,自己是不是应该不顾一切的过去呢?但是听她的口气,她是坚决不让我去的,如果我执意去了石云肯定会很不高兴;再说自己已经答应石云了无论如何不能出尔反尔。我不由得想起那一年在太原正月十五后的那一次,我突然害怕了,我于是转身往回走了。
其实,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应当去锦州的,只是这个世界有一样东西是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
在回太原的路上,我还在想石云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是的,这一次我得住酒店,她要陪她哥哥一行人出来见我肯定不容易。如果我是专程去她反对是有理由的,但我这次是顺便呀?我在上海的的时候她不也说过吗?“见一面总是好的”。肯定有什么事,肯定的。什么事呢我想不出来,但因为这件事石云不方便和我见面,这一点是一定的。我又给石云打了几次电话,石云都没有接,给她发微信也没回。
我是乘飞机从太原回上海的,在登机口时我又给石云打了几次电话,石云也都没有接。
是电话没在她身边吗?上飞机时我给她发了微信,结果很快回复:“一路平安。”看来我猜测的有误。
一下飞机我马上告诉石云,已安全着陆。石云马上回复:“放心了,飞机正点。”看得出石云一直在盯着手机,时刻在关注着我。
我是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直接回得苏州工地,到工地时已经是下午。先到工地转一圈,又回到办公室处理这几天积压的业务。
程工一直陪着我,他问我:“李总,你这次去太原是不是不顺利?”
“没有哇!挺顺利的。”我不解的回答。
“打从回来开始你可是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么,我可能是有点累。”我解释说。
“李总,反正这会儿也没多少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就回去。”
其实程工不说,我也想早点回住处。从离开太原开始,自己心一直很乱,心情也特别糟。自从和石云在一起,对于我去锦州石云从来是积极赞同的。这样坚决的阻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什么事石云会这个样子呢?
回到住处我还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眉目。该做晚饭了,我给自己熬了点粥。晚饭我都是在工地食堂吃,冰箱里没有什么菜,我没心思出去买,找了点咸菜,对付了一顿。
晚饭后在小区里散步,见到一帮被号称为“中国大妈”在跳街舞。想到暑假时石云总爱融入其中,不由得十分怅惘。我想到石云是她们社区舞蹈队的教练,心里不由得一震。
石云应该也算是个搞文艺的,搞文艺的人在感情上总要比普通人要丰富、活跃得多?难道石云?……不会的,石云怎么会?石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马上谴责自己的无耻。
可是,除了感情上出了问题,还能有什么原因呢?我这时候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虽然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已经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但一直不敢正视。有些日子了,自己由于忙和石云的联系减少了,但石云好像从没主动和自己联络过。每次接电话和回微信都明显的缺少热情;多半是敷衍和应付。在我们交往以来这也是从未有过的呀?这又似乎在验证着自己的猜测。
晚上,到了我们的时间,我犹豫了再三,还是给石云发了这样的微信:“石云,你肯定遇到了什么事,因为如果不是,你不会这样坚决的阻止我去锦州。我知道我这时候去你哪儿肯定不方便,假如我是专程,你完全可以这样做,可我是顺路又是就近,为什么连见一面都不行呢?我怎么也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事可以使我见一面都不行呢?我真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恳请你一定直言相告。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对于你我没有任何权力,我也没资格有什么权力,你对我也没有任何的义务。如果……,我虽然……,但只要你能幸福,只要你把能够快乐,我都会衷心祝福你。只请你能说实话,能直言相告。”
如果石云真的移情别恋了,自己能够衷心的祝福她吗?
过了好一会儿,石云回复:“玉秀,我很伤心,很难过。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清楚,也没有能力说服你,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要告诉你不是你想那样。我确实遇到了事,很难很难的事。我正在努力,正在拼尽全力。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你,你以后会知道的。我现在好累好累,已经身心俱疲,我想歇一歇,我想静一静。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联络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已经决定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接你电话,也不再会回复你微信、短信。玉秀,你一定要记住我的一句话: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你都一定要努力生活,你一定要做到,一定;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看来我是错怪石云了,“石云,无论你遇到的是什么事,请你一定要和我说,两个人承担总比你一个人要好,石云告诉我吧!求你了。”无论我说什么,石云都不回复了。
这一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着那次同学聚会和石云四十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想着自己第一次去锦州,想着和石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越想越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和无聊而惭愧和悔恨。
在那么多年里,石云那么的苦恋着自己,石云也多次说过,就是我要离开她也会死缠着我,石云怎么会移情别恋呢?在石云蒙难时,自己不但不能帮她,反而给她填堵填乱,怎么对得起石云对自己的的一腔热血、一往情深。竟然怀疑石云对自己的爱?自己真的是混蛋透顶。看看放在枕边的表,快凌晨一点了,还一点睡意也没有,只好爬起来吃安眠药了,否则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工地仍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我还是不抽空就给石云发微信、打电话,石云始终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晚上,到了每天我们的时间,我对石云说自己错了,错的离谱,一遍遍的向石云道歉,痛心疾首的向石云请罪,请求石云原谅。但是,石云还是无动于衷。看来,这一次真是伤透了石云的心。
翌日,早晨第一件事还是问候石云,一天里仍然是不断的给石云发信,打电话,继续的说邪,不停谴责自己,石云还是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我终于失去耐心了,对石云的歉意被努气和怨气取代了。自己不过是有些疑惑,再说石云的行为难道不是很难解释?就算自己错了,能是多大的错?能算是犯了滔天大罪吗?石云应该对自己这样吗?于是自己又说了很不理智的话,甚至放了一些狠话,看来石云这次是铁了心了,仍然还是不理不睬。
过了一夜,自己又后悔了,从满身是理变为了肇事者。紧接着是痛心疾首的道歉和请罪,但石云仍是无动于衷。然后我又是怒气熏天,一连几天我像个行单只影的蹩脚演员,翻来覆去轮番饰演着怨妇和可怜虫的角色,可惜没有观众。有一天我都说出了这样的话:“石云,你怎么训我怎么骂我都行,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不理我。”而石云仍旧是无声无息。
但我这蹩脚个演员终于什么也演不下去了,因为我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了。自从入冬以来,我的尿频、尿急、小便困难的症状就一天比一天严重。每次小便,费了很大的劲排的尿很少,刚解完没一会就又尿急。排尿虽困难可尿急时稍一耽搁就会冒出来一股,每天晚上都要起夜七八次。即使这样,我还是总想着体检医生的话,撒不出尿再说吧。毕竟不是还能撒出尿吗?我还是没当回事,自以为熬过冬天就会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