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昨夜雨疏风骤 二
她喝酒大多数是不会记得醉酒的那一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
是以自然不记得昨夜发生的是什么,哪怕如今东方子珩说她凶残,她也不记得究竟是如何的凶残,只得无力而又苍白的底气不足辩解。
只是楼陌烟是不觉着东方子珩会听到这一句细若蚊蝇的抱怨的,可是随后素来白衣胜雪风姿绰约的某人微微的挑了挑眉。
“你觉着你从来是温柔的么?”
她愣了愣,咬唇有点心虚的感觉。
南栾大长公主名声在外,从来不是南国女子特有的温婉,多数都是一种骄纵跋扈的不是。
她深知她是女子,又同楼陌君一般同样是嫡出血脉,自古以来女子为帝实为少数,但也不是说没有。
素来野心者是从来都不分对象的,只要你能够给予他们所想得到的东西。
她不想这么做,但是不代表说他们没有想法,逼她走上这条绝路。
因此她只好活得骄纵跋扈几分,幸得近三年以来有国师束着阿君的言行又从而辅政,故而海晏河清是有的。
终是摇了摇头,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所谓说温柔是最无用的东西,可惜我终归是没有的。”
他并不是有意让她多想,有点哑然失笑的感觉。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顿,面前素来清冷寡淡的某人继续往下说,“也不知昨夜回了屋子就扔了我面具,解了我的发,扒了我衣袍的风流模样究竟哪儿去了。”
他说的话委实太有信息量,硬生生地让楼陌烟自自个儿的沉思中撞了一堵墙,愣了愣,绯红漫上面容时不由自主地有一点想捂脸的冲动。
“都怪那昨晚的桃花酿。”
是了,辩解不过去,就只好说是酒的问题了。
“昨天喝酒的时候,我就早跟你说过,那酒的后劲大,可你偏说自己素来酒量极好,喝再多也无妨。”
他拉过她复又抱在怀里,低低的在她颈窝道了一句“凶残至极”,她自然别扭却动弹不得被他拉到榻上继续躺着。
便是有些生无可恋的望着幔帐的顶部。
“玄晏,你直说便是,昨夜我究竟还说了什么话?”
怕是楼陌烟也隐隐约约的感觉昨天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以便是开了口去问身旁的人。
东方子珩睁了眼,那一双眼睛里面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
“若要我将话直说到无妨,但是阿若,你不觉得这样未免我显得有些太亏本了么?”
楼陌烟懵然,随后又见他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昨夜你那般待我,一大早醒过来就同我问话,你不觉着我太吃亏了么?”
果然话还是要说的明白比较好,她嗓音随后开了口答话时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几分不自在,而是素来的疏淡。
“那你想要什么?”
不过只是闺房之趣,经由她这样的开了口去问,却仿佛二人本该是各自站立于凌霄与地狱的极端仰望。
东方子珩眼底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却是没有这般的想。
“我要什么,阿若应是最清楚的。”
末了只有这样一句话。。
但是已然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