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虚伪

宫翌晨对于自己的这个岳父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慕容心刚出事,他就在自家门口出现,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直觉让他不想下车,却不得不面对这一切,于是原本的好心情也恶劣了几分,拉开车门下了车,又绕去另一边牵了慕容好,这才看向面前的男人,“慕容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宫总,我听说好好怀孕了,过来看看。”慕容国哪里还有之前发声明说要跟慕容好断绝关系时的丑恶嘴脸,此时他正满脸挂着笑,哪怕面对的是他最讨厌的女儿,只要她攀上了宫家这颗大树,成为宫翌晨认可的女人,这个人,哪怕他再厌恶,都会是他的宝贝女儿。

宫翌晨将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慕容先生开什么玩笑呢,我的夫人怀孕了,与慕容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值得您这么刻意地跑这一趟,多吃亏啊。”

“好好毕竟是我的女儿,她怀孕了,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慕容国带着刻意的笑容,自以为亲切和蔼,殊不知在宫翌晨眼里,那笑容虚伪又难看。

“您的女儿?”宫翌晨笑笑,直白地揭穿了他,“不是已经公开声明好好跟你断绝关系了吗,你慕容家只有一个女儿,叫慕容心,可没有慕容好啊,这个时候来说好好是你的女儿,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慕容国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若面前这个人是别人,他大可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我的女儿,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只是一时生气才会不想认这样的女儿,可既然是误会,自然应该解释清楚,认回这个女儿等等,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宫翌晨,他不敢,也不能这么做。

他更不能让宫翌晨知道自己是得知了那样的新闻才来认回慕容好,那样宫翌晨一定会看低他,虽然他本质就是那样的人,可是他不愿让宫翌晨知道那些,宫翌晨的作用只能是扶持他上位,扶持慕容集团上位,而不是知道他那些私下的小心思。

于是只好接着赔笑,态度谦虚,“宫总……您看,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以前错以为好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我心里也是觉得难过的,发表那样的声明更是希望好好能够改正,只是一个激将法,可我内心是万般不舍啊。”

“如今好好怀孕了,她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爸爸的就算再生气,也应该来看看她,看看我的女儿好不好,我才能放心啊。”

慕容好扯了扯宫翌晨的衣服,悄悄的小动作,并没有让慕容国察觉,可宫翌晨却体会到她的心思,便不愿再与慕容国废话,言语也更加直白了些,“慕容先生不会当我是个傻子吧,今天的新闻应该看过了吧,慕容心身败名裂已经不可能再翻身,而好好这个时候怀了孕,我还宣布了要重办婚礼,在你看来,慕容心已经不能再利用了,而好好则是攀上我宫家这颗大树,对于慕容先生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来说,自然是谁有价值认谁了是不是?”

慕容国脸色铁青,却不敢在宫翌晨面前发作。

宫翌晨越说越觉得心烦,索性三言两语解决这个虚伪的人,“好了,我实在受够你这幅嘴脸了,金钱至上不知亲情为何物的模样真是叫人反胃,好好她怀着孕不该看到脏东西,慕容先生就请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好好没有父亲,只有一个丈夫就是我,还有一个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仅此而已。”

说完便护着慕容好进了家门,将慕容国隔绝在门外,眼不见为净。

慕容好手心微汗,她颤着唇,轻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什么都知道。”宫翌晨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只是以前不愿意多管,更不愿意跟他撕破脸,可我现在明白了我的心意,我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的心头肉,自然就舍不得让你受这些委屈,这样恶心的人,以后不见最好,即便要见,也不该以你父亲的身份出现,好好你放心,以往他欠你的那些,我都会一一讨要回来的,只是一点,跟我刚刚说的一样,以后你慕容好,就只有我跟奶奶两个亲人了,你会觉得委屈吗?”

“当然会。”慕容好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抽出自己的手抚上了肚子,“你凭什么不算上他。”

宫翌晨让她逗笑,覆上她的手,“我的错,忘了还有这个小家伙。”

慕容好勉强扯出笑容来,低头看着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思绪万千。

宫翌晨说的那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父亲只是一个钱财至上亲情可有可无的人,她从来也不奢望自己能够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只是现在真要跟他断了关系,她又觉得有几分舍不得,或许真是骨子里的血缘的缘故,理智知道断了是最好的,可情绪……还是不由自主地失落了下来。

宫翌晨将她揽进怀中,轻声道,“不要想了,好好,都不要想了,以后我疼你,把以往你得不到的那些都加倍给你,不要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我在你身边呢。”

他什么都知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心事被戳破的慕容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埋首进他怀中彻彻底底地放开了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打湿了男人的衬衫。

宫翌晨什么也不说,只是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用自己的温度慢慢温暖她的心。

屋内静谧美好,屋外被狠狠奚落了的慕容国眼底阴晴不定。

很好,宫翌晨这个毛头小子真是很好,希望他一直都这么顺风顺水的,否则有朝一日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叫第宫翌晨好看!

冷哼一声,又狠狠瞪了面前的别墅一眼,慕容国在宫翌晨的车上踢了一脚泄愤,坐上自己的车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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