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 重回河内
为了确保高度机密,高铝仅命土行哥一人悄悄进行挖地道的要程,历时48天,开出一条宽五米长十里的巨型地道来,直通河内最南端的砂瓦镇。
高铝本要亲自领兵打冲锋,但遭到众将反对,便命更常春他们带着南蛮十八洞主打前锋,南蛮人虽组织纪律性不太好,但单兵作战能力强,适合于野战。他们冲出地道不到半个时辰,便迅速攻占领砂瓦镇。
同时,叶平率领的水军,也在横河之上发起了进攻。
高铝到达砂瓦镇,命十八洞主迅速向四方村落扩大地盘,等待大部队过河。然后发兵礼源,如果攻下礼源,则断了兆建业和兆安民联合水军的后路,助叶平率领的水军破敌过河。
这回高铝不再顾及‘文武百官’的反对,非亲自攻城不可,于是命黄岗五将守砂瓦,自己领军直奔礼源城,希儿、灵夕、叶仪、石燕等一并追随。
大骁军元帅吕良和上京军元帅孙士康得知军情,双双亲率主力前来守护礼源城,一左一右扎营于礼源五里之处,各三十万大军,大有让对方有来无回之势。
高铝晃若不知,大军长驱直入,在距离礼源20里时,才召集十八名洞主,给他们每人发上一张地图,让他们各自带领本部人马进入山林,对敌方形成包围,等待杀声一起,便从四面八方杀出,尽量弄出最大的动静。
温夷有些担心:“帝上准备与对方六十万大军决战,那可是以一抵十啊。”
高铝笑道:“不怕,兆建业派了个吕良,兆安民派了个孙士康,这两人都是庸才,不堪一击。”
于是将人马分成两路,更常春、于达昆、温夷、土行哥为左路,高铝自带众女将为右路,分别进攻吕良和孙士康。希儿表示左路较弱,便主动要求调到左路,高铝点头笑道:“好,看咱俩谁杀的敌人多!”
希儿经圣姑打通道关,可日夜吸收自然力量,功力早达登峰造极,又经李公公悉心传授武艺,已成武者翘首。这些高铝早已知道,故此他和希儿各领一路是最好不过的了。
左路对上吕良。吕良见其人马还不到己方十分之一,心想他们一定是来找死,便下令大军分三路出营,对狗胆包天的敌人形成包围之势。
希儿神态自若地上前挑战,吕良欺其细皮嫩肉身子弱小,孰不知对方乃是一名女子。吕良亲自上前迎战,这让希儿暗暗一喜,大展神威,运功于银枪之上,啪地击断对方长矛,余势不停,将其脑袋砸开了花!
仅仅一个照面,便取对方元帅性命,这个变化让大骁军做梦也想不到,一时间之间一个个都发起愣来,希儿见状,从马上飞身而起,直冲对方火枪、弓箭阵营,温夷趁机下令全军进攻。
右边的高铝更是勇猛无敌,单枪匹马突破对方火枪和弓箭防御,如入无人之境,电光闪处,飞沙走石,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后面的灵夕、叶仪、石燕、尧鱼等便毫无顾忌地冲杀上来,敌营顿时一片混乱。
而十八路洞主闻得杀声,个个高呼狂喊着,各自从林中杀出!
天知道到底有多少敌人?大骁军和上京军顿时崩溃,人人欲夺路逃窜,但见四面八方都是杀声震天,哪里还有逃跑之路?
“降者不杀!”高铝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寻觅顽固敌将斩杀之,只见他独自贯穿于整个战场之上,无人敢挡其锋芒。上京军降者过半。
希儿那边却有一大骁忠勇之将,临危不乱,凭借人多,以人墙阵势,死守了下来。但看到东面上京军已完全溃败,心知不能扭转败局,便率领十来万人逃去,经过礼源城时没有进城,直接向北逃去。礼源守将见状,也立刻弃城而去。
高铝只作佯装追赶,即返回礼源城,近二十万的降卒需要尽快处理,以免生乱。但如何处理却是一大难题,连温夷都迟疑着拿不出主意:“收编,恐引发乱子;放走,恐又成军。”
高铝毅然道:“放走吧,先问过,愿留的就留,愿走的就走,主意不定者就留在礼源为民。”
命令下达,二十万降卒立刻分成三股:留下为军者多是敬服高铝的英勇与大度;走的多是有家属的留下为民者多是拿不定主意,先看看再说,再说吃住都给安排谁还不乐意?
温夷见状十分赞叹高铝的大度和大量:“吾皇乃真天子也。”
礼源拿下,大骁、上京元帅双双战死,其水军立刻惊恐退逃,整条横河很快就被大晋控制,沿岸城镇的敌军纷纷弃城北逃,大晋军不战就收回了河内、淮西大部分城池。
时已年终,高铝整军安民,在河内城军民同欢,大庆年节,赏赐天下。
——
定京城金殿之上,军机大臣奏报:“南方反王高铝已率军渡过横河,我军大败,元帅吕良战死,将军于向达率残兵不足十万退逃至珍水关。河内、淮西将不保,恐危及秦山。”
兆建业还未听他奏完早已瘫倒在龙椅上。
“恕老臣斗胆,如今只能恳请帝上御驾亲征,习中冷大将军为帅,才能鼓舞三军,平定晋王之乱。”
兆建业颤抖着手指着下面文武百官,道:“我养着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人能主动请战?”
鸦雀无声。
兆建业大怒道:“一群窝囊废!请大将军习中冷上殿。”
不久门外报来:“大将军习中冷不在将军府,家人称已出门数日,不知去哪。”
“退朝,退朝!”
兆建业心知习中冷还在怪自己任命吕良为帅,只得去正仙宫找习玫。
习玫冷言相讽:“何敢劳帝上龙驾亲临,有事将臣妾宣去就是。帝上如今是江山万里,文武满朝,美人无数,盖过历朝历代之帝皇啊!”
兆建业听了十分不悦,却只能陪笑道:“孤最近军政之事十分忙碌,冷落了我亲爱的皇后娘娘,恳请娘娘恕罪!”
习玫听着心中更不舒服,道:“你如今翅膀硬了,不再需要我了,不如赐我一死吧。”
兆建业仍一脸笑容,将她搂在怀里,道:“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好啦,咱俩多日没相处了,来,让我好好宠宠你。”
习玫将兆建业一推道:“是不是兆铝光已打过河来啦?”
兆建业笑道:“娘娘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啊!”
习玫看也不看他,径自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如今连习中冷都敌不过兆铝光,你派吕良去,那只是他手里的一个蛋。”
“原来娘娘早已预料到今天,那想必娘娘也早有对付兆铝光的良策。”
兆建业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他知道习玫高傲,但不会不顾大骁江山,不会不顾她这皇后娘娘之位。
习玫道:“你还需要我的良策吗?”
兆建业立刻道:“那怎能不需要?没有你就没有大骁江山,这我可清楚得很,只是前段日子被高铝就是兆铝光的事搅得心神不好,故冷落了你,并不是我需要你的计谋了,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是一清二楚的?”
听他这么说,习玫的心自然软了,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没有他,她便什么也不是。
“好啦,我也不真生你的气,只是想警告你,有事最好和我商量,咱们是夫妻,生死富贵同命,我不帮你就是害我自己。”
兆建业重新搂住她,问:“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习玫道:“如今局势,我们只能坚守安远、凉州、珍水、锡阳四关,放弃秦山,若兆铝光向西攻取秦山,向东攻却西、邑州,而我们一直坚守不出,之后他一定会将矛头再次对准上京,兆安民才是他的刻骨之痛,当然他也会防备我们,但无法做到两头兼顾,我们只要乘他和兆安民生死相斗之机,便可取秦山、河内,但不可攻淮西断兆铝光的退路,以免他狗急跳墙反咬我们一口。”
兆建业道:“你的意思是想让他俩鹬蚌相争,而我们渔翁得利?”
习玫点头道:“不错,他俩谁势大,我们就要打击谁,一定要让他俩斗成两败俱伤。”
兆建业道:“要是他俩知道我们的意图而停下来一致对付我们那怎么办?”
习玫道:“绝不可能,他俩仇深似海,若不分出个生死来,哪有心思来对付咱们?”
兆建业道:“我还是心里没底,我们毕竟缺少与之匹敌的将领啊!”
习玫终于笑了,道:“这个你就放一万个心,我已书信一封,派习中冷去请我堂叔出山,助我们对付兆铝光和兆安民。”
兆建业喜道:“原来习中冷是被你派出去了,我还以为是他生我气不想为我大骁出力了呢。你那堂叔可有多大的本领?”
习玫眉头一挑,自信满满地道:“文武双全,十个习中冷也不是其对手。”
兆建业听罢再无忧虑,哈哈一笑,猛然抱起习玫,向帐内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