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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吃人夜

慕容修定定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一股自信傲然的王者之气。

对于这个邻国国主,慕容修的的确确是佩服不已的。但是这种佩服,并不能阻挡他与之较量的信心。

而贺奕,如他自己所说,他的确不屑于参与国家的战争和斗争当中去。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让他甚是无奈。而如今剑拔弩张,双方都可能先出手。

他这次来瑞国,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游览风光。

不过,堂堂一国之君,不好好留在自己国家的皇宫里处理政务,反而跑到别的国家的土地上,说出去毕竟是有些荒唐的。

他想,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若是还天天只顾着玩乐,不说别人,就连石宰相那个能抬杠能吵架的老匹夫,非得在背地里笑话他不可。

可是,他毕竟已经辛苦了二十年。人生最好的年华都在朝堂与政事只见徘徊。如今他已经二十九岁了。若是再不为自己而活,就真的老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皇帝。但是,他还是出色的做了二十多年。如今这是他的资本,值得后人去传颂。

现在,他正在面对一个很严峻的局势。

虽然知道不该让面前的人知道他来到了这里,但他还是忍不住见了这个年轻的帝王。

不为别的,只是,从一份一份从大瑞送来的文书报告中,他隐约从中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不同的是,若是自己当时有现在的这份心态,或许百姓还可以少受几年的苦罢。

终于,还是慕容修先开了口,“陛下,您如此自信,是笃定能从大瑞安然离开吗?”

贺奕微笑:“为什么不能呢?陛下身边有人,朕身边也有人。若是真的交手,陛下难道真能保证会从我这船上全身而退吗?”

慕容修嘴角微勾,眼中杀气立现:“哦?是吗?”

贺奕气势不减,“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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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然眼神幽怨的看着雨书,然后哀求道:“雨书,我求你了,再让我吃一碗冰糯米粥吧。天气这么闷热,就是下了雨也是这么热,我如果离开了冰,会热死的!真的!”

雨书不由见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板着脸道:“姑娘,不是奴婢说您,您今天已经吃了五碗冰粥了,再吃下去,胃一定会痛的。到时候王爷又要生气了。”

月然不悦,冷哼了一声,“王爷在别的船上呢,管不到这边来!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我吃了多少啊?”

雨书哭笑不得,掰着手指道:“厨子两名,外间的婢女都看见了,我,加起来已经最少五个人了。”她说完又道:“而且,现在虽然今年的热气散的晚,也因为是在江南地界,但是,真的已经不至于那么热了啊。姑娘,你是真的很热,还是就是觉得冰糯米粥好吃呀?”

月然眼神又开始幽怨。她闷闷道:“好了好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吗?天天呆在船上闷都要闷死了,现在连粥都不让我喝!而且好好的船,为什么不进水湾,皇上怎么还让停下了?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常州啊.......”

就这样,雨书在某个人百无聊赖的碎碎念中催她洗漱。末了,二人就今天睡觉该盖多薄的被,进行了深刻讨论。

眼看着月然在床上躺下,雨书转身离去,却走了几步,身子突然如同定住一般,一动也不动了。

月然觉得奇怪,刚想下床查看,却看见从房梁下无声无息垂下一个黑影,体格健壮,一把就掐住了雨书的喉咙。

雨书恢复意识,也不管许多,回手就一掌劈将过去,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在几招之内卸了胳膊,无法动弹。

月然看的清楚,对方虽然手段狠辣,却无伤人之意。雨书的胳膊完全是处于脱臼状态,只是暂时无法动弹而已。如今又被那人掐住脖子,却无力再挣扎。

她一脸惊恐,刚想大喊,身后却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想要你们两个人活命,就闭上嘴。”

月然转身,只见原来的床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容貌俊美棱角分明,却浑身的冷煞之气。她忙不跌的点了点头,回头问那黑衣人道:“你把她怎么了?”

“不必担心。”身后的白衣男子又开口道:“她的手臂只是暂时脱臼。但如果你敢大声叫嚷,我不敢保证你们的安全。”

随即,那白衣男子起身,吹灭了屋子里的所有烛火。几乎与此同时,相邻的船开始骚动起来。侍卫们一个接一个的传着口谕;“皇上有旨,船队中有可疑刺客,立即搜查!”

听到这话,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似乎对此有些无奈。他看了看那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失笑道:“我什么时候成可疑刺客了?”

那男子面色如常,倒是雨书,一脸痛苦。月然忙过去扶她,却被那健壮男子散发出的强大玄气生生逼退。

月然心头震惊。

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她本以为慕容修的武功,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之高,却不想今日才见识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黑衣男人的武功,高到离谱的可怕!既然他听命于白衣男子,那么这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一定十分不简单!

即使她偷偷拔掉银针,恢复全部实力,也远远不是对手。即使慕容修在此,二人合力,恐怕也很难讨到便宜。她不能轻举妄动。

她面上很是害怕,但却强自镇定,对那个白衣男子道:“你们是谁?为什么闯入船队?又为什么要逼迫我们?”

“美人。”那白衣男子起初还是一脸揶揄,随即眸色突然变得异常冷峻,“你的问题太多了。”

月然真的有些慌了,她真的慌了。但是她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泄露武功搏上一搏。大不了跑呗。虽然从此,她这步棋,就会废了,但是到了最后关头,也只能如此。

而就在此时,有人敲仓房的门:“姑娘,皇上说有刺客,命我等搜查船只,您睡了吗?”

白衣男子一个眼神,冷冷的看着月然,似乎只要她敢走漏半个字,就会被碎尸万断。

月然答道:“我睡下了。你们不要再来打扰!”

如此强硬的态度,让外面问话的侍卫一愣,随即转身离去。

月然听见人离开的声音,回头道:“这回,能放了我们吧?”话虽如此,她的手却开始移向那个带有银针的手臂处。

谁知道,那白衣男子冷笑了一下,对那健壮男子道:“初一,把这女子绑了,我们走。”

还未等月然做出反应,只觉得后颈一凉,接着就是剧痛。在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到了雨书的惊呼声,下意识地道:“雨书快跑!”

接着眼前一黑,就是长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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