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红枣加工
山地上枣树已经生长了好多年，枣果大小均匀，果肉质松，酥脆香甜。祖祖辈辈每年都能摘不少红枣回家，制成干果。枣树高达六七米，孟欣梅这身子爬不上去，个子也够不着，只好拿着根小木棍子鼓捣。村里倒是有不少淘气鬼在枣树上爬上爬下，晃来荡去，随手就摘几个来吃，托他们的福，孟欣梅捡了不少红枣。有时候还会遇到孟水叶，这个时候，他就会帮忙摘一些。孟欣梅这么积极地摘捡红枣，是因为她想靠这个红枣挣些钱。
"姐姐！"离家还有几米远，孟水观就开心大叫。
"哎Ｘ来啦！"
"欣梅，你这是？怎么这么多红枣？要吃很久的，家里都快没地放了。"古氏一回来看到草棚外满满几大筐子的红枣，哭笑不得。想吃红枣就去山地现摘了，那才鲜甜呢。家里前些天也摘了不少红枣回来，现在还晒着呢。对西平村的人来说，红枣年年长，晾晒一些也够了，这红枣也不是天天吃，没得甜坏了牙。
"娘，水观，你们回来了。"孟欣梅欣喜道，"娘，这红枣大有用处呢！"
"呵呵，是吗？"古氏丝毫不在意地附和，又问道，"你爹呢？"
"爹去山里砍柴了！"孟欣梅端着一碗用之前晾晒了几天的干红枣，掰开几半冲泡成的红枣水过来，"娘，水观，你们喝口试试，这是红枣水。"
"嗯，好喝！"尝了一口，古氏就递给旁边的孟水观，"来，水观，喝了就去歇会吧。娘去做点吃食，一会再叫你。"
古氏闲不下来，也有点放心不下，虽然离家还不到两天，家里头的事孟志辉一人怕是顾不过来。
"娘，水观，锅里我已经熬了红枣粥，我去给你们盛。"孟欣梅笑嘻嘻道。
古氏眼眶湿润，五味杂陈，她闺女以前在孟家也就搭把手，灶房的活都没怎么教她做，现在自己捣腾着都会做吃食了。
"娘？"孟欣梅端上红枣粥，对着发愣的古氏轻唤。
"哎，好闺女。"
"娘，你别担心，我会做好多好多活呢。地里的草我都拔过了。"孟欣梅兴奋道，"胡萝卜长得可好了！"
"哎，好，好。"古氏哽咽道，转头问孟水观道，"水观啊，吃饱了吧？"
"嗯嗯。"孟水观点头，到底是个孝子，这么远的路是走累了，"娘，我想睡觉了。"
"哎。睡吧。"古氏收拾好碗筷，看着在晾晒红枣的孟欣梅，拿出刘氏给带回来的菜籽道，"欣梅，我去地里种点菜，你看好弟弟啊。"
"好的，娘，我知道了。"孟欣梅忙回应。唉，有些可惜，没有糖，得找个机会到菀坪镇买些糖回来才行，她还打算做蜜饯呢。
晾晒好这一波红枣，还剩有不少，家里的簸萁不够晾了，孟欣梅只好作罢。孟水观还没醒过来，孟欣梅也不敢走太远。看到棚里角落的小陶坛，孟欣梅心生一计，她要做枣醋。说干就干，孟欣梅掏出小陶坛里用布袋装着的玉米粉，把小陶坛搬出棚外，在水桶里舀了水来清洗，反复清洗擦拭几遍，放到柴堆上晾干，然后从枣堆里挑选了一些红枣出来清洗干净。没有大曲和酵母，孟欣梅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做枣醋，将清洗干净的红枣放入小陶坛中，加入清水，搅拌一下然后用布条包严，盖上盖子。做好这些，就把小陶坛放在棚里稍显温暖的角落处，让它自然发酵。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刚醒过来的孟水观迷迷糊糊问道。
"做枣醋呢，过三个月就成啦。"
"噢。"孟水观还是不懂，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枣醋。
孟欣梅也没多解释，拿出镰刀，关好门说，"水观，我们去割草。"虽然孟水观还小，但孟欣梅还是打算带着他慢慢帮着家里，早点学会干活。割茅草是这两日孟志辉念叨的事，家里的条件不好，只能多储备储备，以防不时之需。
"好。"孟水观应下，"姐姐，我不会使镰刀。"
"你不用割，把手割破就不好了，等长大点再割，你帮姐姐把茅草堆放好。"
"嗯嗯。"孟水观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孟欣梅带着孟水观出发了，这茅草零零散散的，到处都长，孟欣梅挑了块长得比较多的茅草地开始挥舞着镰刀麻利地割起来。孟水观很认真地把孟欣梅割下的茅草码成一堆，久了觉得有些无聊，就拿着小棍捅茅草丛里的蚂蚁洞来玩，孟欣梅也不催促。玩了会，孟水观又去抱茅草，一会又去玩，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孟欣梅看着天色不早了停了下来，把茅草捆好，这么多茅草她一下子也挑不来，只好让孟水观去地里头唤古氏来帮忙。
"欣梅，你这孩子，怎么割了这么多，累坏了吧。"古氏心疼道。
"娘，我没事。水观，他可能干了，帮了好多呢。"
孟水观听到孟欣梅称赞的话，一下子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古氏摸了摸孟水观的头也笑了，"水观真能干。"
古氏挑起茅草，孟欣梅则抱着一捆茅草，娘三就这样说说笑笑着回家了。
"惠娟，你们回来啦。"在草棚屋外站了一嗅的芳桂笑道。
孟欣梅和孟水观都礼貌地唤了声，"桂婶。"
"哎。"芳桂爽快应了，"快别忙活了，累了吧，你钟叔做了玉米面鸡蛋饼，婶子给你们送些来。"芳桂把放在灶台上的玉米面鸡蛋饼递过来。
"芳桂，你这是…"古氏话没说完，就被芳桂瞪了一眼。"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给俩孩子尝尝，惠娟你要是推辞，我可要恼了啊。"
芳桂说着这话，让古氏心窝里暖暖的，"哎，那行，芳桂，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欣梅，水观还不快谢谢你婶子。"
"谢谢桂婶。"
“跟婶子客气啥，快去洗洗手过来吃吧，还热乎着呢。"
古氏把芳桂盘子里的玉米面鸡蛋饼换到自家盘子里，连连道谢后，芳桂拿着空盘子离开了。
"娘，这饼子做得好吃，你也吃一块。"孟欣梅笑道，"桂婶真是热心肠，我也会记得她的好。"
古氏欣慰笑了，"好孩子。你爹也快回来了，我去做吃食，一会你帮娘洗把菜。"
"嗯嗯。"孟欣梅爽快应下，这样的工作量她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