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因为在乎
“肖…默…”
刘语迷迷糊糊地叫着肖默的名字。
在几乎快要碰上刘语嘴唇的瞬间，理智让他迅速抽回了脑袋，懊恼地看着刘语。
“刘语，对不起…”
语罢，方笙一拳捶在了墙壁上，手上的青筋爆起，丝丝血迹顺着关节渗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清醒片刻过后，便给肖默打了电话告诉他宾馆地址，让他过来接刘语…
肖默几乎是接到电话的下一秒就冲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锁上。
“开门！”
“方笙，你个××！”
肖默暴力地敲了几声房门，嘴里怒骂着。
方笙打开门后也没看肖默一眼，便转身进去。
肖默也随之进入，看到刘语满脸通红，衣服也有些皱，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瞬间眼睛充血，握紧了双手，一拳打在方笙脸上。
许是被肖默突如其来的暴力打得莫名其妙，踉跄了几步，才重新站稳，吐了嘴里的血渍。
“你TM有病？”
“我有病？你不知道刘语不能喝酒？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说完肖默又给了方笙一拳。
“那你TM今天干什么去了？你好意思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方笙气不过，不是气肖默打了自己，是在气肖默丢下刘语一个人。
方笙几乎是把所有怒气爆发在拳头上，还给了肖默，一个体育生的力气当然不会比肖默小，被方笙的这一拳打得有些发昏，勉强撑着地板站起来，又像是被打醒了一样，没有再说话…
“小语，我们回家。”肖默走到刘语旁边，温柔地整理好刘语的衣服就抱着刘语离开了。
抱着刘语的手还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愤怒…
走后，留下方笙一个人还沉浸在刚才自己失去理智时对刘语做的事，他拿出冰袋敷在肿起的嘴角上，眼神也逐渐放空。
我这是怎么了？
他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最后能说服他自己的也只有一个理由：他喜欢上刘语了…
他怎么会喜欢刘语？怎么可以喜欢刘语？那是肖默的啊…
可是偏偏情难自已，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或许是从他看到刘语跟肖默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快那一瞬；又或者是在刚刚面对着刘语，那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
……
肖默把刘语放到床上，看着她，有些恨，但更多的是心疼。
“小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方笙这么好。”
肖默看着刘语微红的脸蛋，胡思乱想着刚才方笙有没有对刘语做什么…
随即便给了自己一巴掌：那是自己的兄弟啊，居然怀疑自己的兄弟。
肖默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变得敏感多疑，只是因为喜欢…
在跟刘语有关的任何一件事上，肖默都没办法理智，一向冷静的他今天居然冲动地跟自己的兄弟动了手。
喜欢你，是一件美好的是，但却让人变得疯狂…
看着床上睡着的刘语，肖默心里五味杂陈，随后便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肖默站在喷头下，任凭水冷冷地打在自己脸上，他需要冷静…
水声一直没停，肖默也一直不见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他摸黑着从浴室走出来，站在床头听了片刻，才在刘语旁边躺下。
……
“唔…头好痛…”
刘语揉了揉发昏的脑袋，看着旁边这个熟睡着的少年，她温柔地抚上肖默的脸。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刘语最爱的，她依稀记得昨晚肖默抱着自己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他好像很痛苦…因为刘语。
“肖默…对不起…”
“你醒了？头还痛吗？”肖默抬起头，甩了甩因为一晚上保持同一个姿势而麻木的双手。
“好多了…”刘语低着头没有看肖默。
“我…”
“我昨天…”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刘语笑着。
“我昨天…我承认我昨天有点过分了，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离开的。”肖默抱着刘语，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我昨天也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
“好了，起来吧，我去做早餐。”肖默起身准备离开，刘语拉住肖默的手往床上一拽，肖默重心不稳就倒在了刘语旁边。
“我还不饿…再睡会儿。”刘语缩进肖默怀里，小声地开口。
“嗯？这才多久？小猫就变成老虎了？”肖默有点惊喜刘语的举动，露出邪魅的一笑。
这是在引狼入室啊…
果然，下一秒刘语就被肖默压在了身下“可是我不想睡了…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可是…你还没‘毕业’…”
“不管了，我要跳级。”说完肖默欺身而下…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语才醒来，不知道肖默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刘语看到床头有肖默留的纸条：我出去一趟，饭菜在冰箱里，拿出来热一下再吃。
心情大好地起床吃了午饭，在家里乖乖等肖默回来。
光大体校：
“方笙，操场有人找。”一同学喊到。
“哟，我当是谁，肖大少爷，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方笙看到是肖默，开口道。
“方笙，别阴阳怪气的，我们谈谈！”
“好啊～谈谈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揍我的事吧！”
“昨天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肖默一脸正经地对方笙道歉。
方笙见肖默认真了就越是想逗他一下，弥补自己昨天流的血。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事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方笙故作很生气的样子。
“…”肖默一时语塞。
“我为昨天打你的事道歉，但是不代表我原谅你让刘语喝酒！”
方笙见情况不对，也懂得见好就收。
“这么多年兄弟了，我会为这点小事生气？行了啊，我回去训练了！”说完就屁颠屁颠地跑了。
肖默无奈地摇了摇头，方笙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回到家后看到窝在沙发上人儿，泛起一阵怜惜，走过去抱住刘语。
“在看什么？”
“诶，你回来了？”刘语往肖默怀里窜。
“嗯，出去办了点事。”肖默宠溺地摸着刘语的头。
……
片刻后，肖默还是忍不住问了刘语：“昨天晚上…方笙…没对你做什么吧？”
肖默吞吞吐吐地说完一句话，尽管他知道刘语可能会因为他的问题不高兴，但是他还是没办法不去介怀。
“肖默…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刘语蹙着眉望着肖默。
她在想眼前这个曾经总是无条件信任自己的人…心里隐隐失望。
“我…”
“他是你兄弟，肖默…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他是方笙，不是别人。”刘语不敢想象这还是不是他的肖默。
“对不起…”肖默不再说什么，把所有的不信任和怀疑融进这三个字里。
因为在乎啊…
因为在乎，你所有的情绪都牵动着我的心弦。
因为在乎，所有的理智早就不尚存在。
因为是刘语，所以肖默在乎…
“肖默，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很难过，方笙知道了，他也会很难过的。”
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滴到肖默手背上。
被滚烫的泪珠打到手背，更像是打在心里。
肖默心里一颤，像是被一把箭刺中心脏，只一秒，就能让他五脏俱毁。
他俯身，一点一点地吻掉刘语脸上的眼泪，像是在亲吻得来不易的珍宝，小心翼翼的，生怕一用力就碎了。
刘语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作珍宝，他想把她藏起来，但是他不能，刘语喜欢自由，他便给她自由。
倾其所有只为换汝一笑，刘语是肖默的信仰，是肖默承诺用一生守护的人。
可如今，她却因为自己的多疑流泪，肖默的心里抽搐着疼痛，在心里暗暗发誓：只此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