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是我害了她

“精神能做饭吃啊!”小莫子看出来了,王爷把魂儿丢皇宫里了,丢在那个叫做木木的陛下身上了。

“真是奇妙。”他继续着,不在乎听众是谁,“王爷我一度厌恶这个。我厌烦女人,不愿意接触女人的身体。但今天我完全沦丧了,我都没想到我会那么勇猛,我都没想到我会那么沉醉和痴迷,我不能拒绝。呆在她身边爷会继续疯狂的,也不能停止,不能忍受。所以爷逃了,逃回来了。可是爷真的想,真的想拥着她入眠,日日夜夜,生生世世。”

“不是今天,您早就沦丧了。”小莫子知根知底地说,“呆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竟然用我小莫子的样子。我真屈得慌,好不容易能和她在一起,为了您还得回来,我这是遭什么罪。”

“要不我们找个理由进宫吧!”皇甫洌突然找到了知己。

“去什么去,宫门已关了。”小莫子嘟囔。

“没关系的。宫门挡不住你我。”他说的是实话。

“今非昔比,那个女统领厉害着呢,现在的皇宫不会有一点儿闪失,我可不敢冒那个险。”小莫子说着出去小厨房张罗。

“再厉害也挡不住爷。”他看向窗外,冬日的夜晚虽然冷清但也好美。木木,不管成为谁,你都是本王的女人,这之后你再也逃不掉了。

身上到处是她凉凉的鄙气息,他贪婪地嗅着。她的身体丰满而柔软,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把他完全淹没了。

真是美妙,从来没有过的妙不可言。和心爱的女人有过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幸福。男人,为什么要应付那些不同的女人呢,那是自我作践和糟蹋身子。

女人,也只能把自己献给心爱的男人。他暗自笑了,她那样子真是傻瓜,笨拙的傻瓜,惊慌的小鹿,燃烧的火焰。

小莫子做了一碗鸡蛋清汤外加几块糕饼,他被要求隐藏的时候都是这样将就的。这里真没什么好食物,皇宫里多好,本来想在那里好好吃一顿的。

王爷却不在这里,他不会真的偷溜进宫里去吧。这个王爷自从落魄之后完全变了,什么都只为木木,木木也是,什么都可以给王爷夺取,怎么能夺取王爷的江山呢,一个女人家,逞强干什么,做王爷的小女人多好。

如果木木在这里成为了王爷的女人,那才真叫幸福。王爷为木木买来丝绸布帛,木木刺绣,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然后再给王爷生一大群可爱的孩子。像王爷也好,像木木也好,不都是人间极品吗?

小莫子憧憬着,平民家的孩子相亲相爱,亲密无间。唉,干嘛非要和是非的皇宫扯上边呢,亲情到了那里也变味儿。

怎么想也想不到木木会成为皇上,并且是以万业皇上瑞妃的身份夺仁位。王爷啊,她现在可是不能和您亲近的那种,不然该怎样被天下人耻笑。您难道要一辈子以这种不黑不白的身份存在吗?

湖边,冷风也宜人,皇甫洌出神地望着远处的天际,那个疾风暴雨的凄寒之夜,那个黑不溜秋只留两只黑洞洞大眼的小乞丐,那晚,见到她时,冰冷的心里突生怜惜。仿佛是家人,好像是妹妹,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人。

在山洞里,她的抵触和机灵,她生冷的眼神和倔强的小脸很亲切,她机敏的狡猾曾深深刺痛他,想要给她安全和护佑,想让她过上安生平淡的日子。

这之后的日子里,他一边见证她的成长,一边感受她的蜕变,她华丽丽地化茧成蝶,喷薄成这世间最耀眼的绚丽。可他,还是想留她在身边,一直想留她在身边。

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是女人星,周围时明时暗的小星都是围绕她旋转的男子们。自己是哪颗星呢,是那颗虽然失去了光泽仍和她并排而立的陨石星吗?

她再闪亮,也还是木木,还是那个曾经对鸡腿狼吞虎咽的小乞丐,还是那个曾经像粘虫一般的小木木。

她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女人了。

木木,哪怕不能和你朝夕相处,只要偶尔能看到你,我知足了。我愿意在这里为你守候,想我的时候来吧,在这里休憩,在这里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做一个爱你到老的男人的小女人。我会把这里收拾得温馨如你。

一个黑影瞬间飘忽而至,待皇甫洌发觉时,人已站在他身后。

皇甫洌没动,他没有感受到杀气,相反,是一股悠远的哀伤。

“幸福和心碎相伴,奢望永远妄谈。”他背转身,和皇甫洌保持一段距离,也仰望着星空,也在看那颗最亮的星。

暗淡的月色下,两个深沉的男人背向而立,矗立成一道飘洒的风景。

“您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奢望吗?”皇甫洌淡定地说。

“我一生想要潇洒,却一生不能潇洒。和你相比,我差太远了。”声音沧桑,在纯净而晕染的空气里,真切的痛。

“如果您愿意,木木不是可以全身而退吗?您不是不知道,她是一位多么恬静的女孩儿。现在,她真的适合吗?”皇甫洌问。

“这是她的命,也许她比所有人都能做得更好。”

“不要拿命的说法禁锢她,也不要欺骗自己。”皇甫洌明了一切地说,“让一个女孩家承接你们所有愿望,这不残忍吗?”

“作为暮云家唯一的后人,她义无反顾。”

“这是你们所谓的前人为她铺好的路吗?”

来人沉默了。

“要说前人,她身上流的更多是蔚英和青阳婉儿的血脉。那一对超凡脱俗的奇人,流传的不仅是《蔚简英筏》那样的惊世奇作,木木才是真正的出世至宝。在那不得不污浊的皇宫,暗淡了她的光环。”

“是我错了。不该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是我害苦了木木。我不配做她的亲人爷爷!”暮云鹤像是在忏悔。

“倒没那么严重。”皇甫洌直说。

“老汉前来是有事相求!”暮云鹤突然转变了语气两个人同时转身,直面着对方。

夜色虽暗,但足以感受对方的脸,他真的痛苦,被纠结着的苦痛。皇甫洌心跳失去了一拍,如果不是木木,谁会让他如此懊悔。

“木木她,有什么吗?”皇甫洌不敢说出一些字眼,想都不敢想。

“暂时没什么。”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了,“老汉一直真正努力,想找出破解木木体内蛊的方法,但至今一无所获。”

“你是说?”皇甫洌抓住了暮云鹤的脖子,立马迸发的愤怒要将两个人淹没,“在毫无把握之时你把蛊植在了木木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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