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用餐

心口刺痛得厉害，阳光走了，也该回去了，那个人饿了吧。每晚有个人做伴不适应却是暖暖的事情。

如灵巧的小兔在泉水边蹦跳迂回前进，直到离下游出口不远的休息地。

对面没有人的气息，人呢？木木四看，没了踪迹。

他好了吗？从下游溜走了？他会游泳吗？还是有人进来、、、、、、

不好，木木急忙向下跑去，急切的四处搜索蛛丝马迹。

“找我吗？”皇甫洌突然从拐弯的石后闪出，一脸促狭，就知道他鼻子灵，用回环呼吸法抑制鼻息，还真管用。

“你——好了？”木木惊异地问，有点儿兴奋。

这个小乞丐，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我好了，到底是谁真笨啊。也是，如果知道我好了，也不会乖乖地每天喂饭了。

木木紧张地盯着他移动的身子，真的没事了，帮主爷爷的医术真好，一个死人就这么救回来了。

还好像完整无缺，看神色也不像有病根或者内伤。

“你的命真大！”木木赞叹，衷心地。如果母亲也这样就好了，弯月长剑只一下就刺中了她的心脏，她再也没了呼吸。

“愣什么，本，我饿了！”皇甫洌坐在了厨房的台阶旁。练练，歇歇，身子灵活了不少，想要溜走时，找不到出口，除了小乞丐消失的上游，下游铁桶一块儿，不知怎么就不愿到上游去，怕被小乞丐逮着了奚落，现在看来，他是不会那样做的。什么时候在意一个小乞丐的想法了，就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

“好，马上！”木木莫名地高兴，“庆祝你下床，我做好吃的。”

哼，皇甫洌冷笑，除了稀粥还是稀粥，他何尝会做点儿别的。

冷眼看，他竟是又熬了一锅的粥，只不过米放的多，黏黏的浆糊一般，没有了飘浮的稀水。

围着熊熊的火，心里暖和的很，明知没有还是要问：“菜呢？”

“哪有菜，大冬天的，想吃草也没有绿的！”木木不客气地反驳，竟是责怪无知孝儿的语气。

“萝卜白菜还是有的吧！”这可是最普通的菜了，“腌制的咸菜也行！”军队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兵士们是吃过咸菜的。

“知足吧！”木木嘟囔，感觉和这人无法沟通，“有粥喝就不易了。”

哦，皇甫洌终于明白了状况，他是个吃了上顿无下顿的乞丐，黑瘦黑瘦的，可见很少吃饱过，难为他了。

“大恩不言谢！今后我不会再让你挨饿！”皇甫洌真心感谢。

木木不自然了，不习惯被人这么认真的说感谢，被吆喝来吆喝去，反而不习惯客套，哪怕是真心话，也觉得别扭，不过心里很受用。

“不用谢啦！”木木拘谨地说，“你，我也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我？”气氛融洽了很多，“哪儿的话！”皇甫洌终于可以吃到第一碗米了，想要优雅地吃，太饿了，每顿一碗稀粥，虽然叫花子的碗足够大，躺着不活动还行，一起来，肚子空落的难受，不吃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