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决意离宫
卫景曜的想法还没付诸实现，永安宫的异动便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皇上，我看你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吗？”
太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她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母后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么朕也不隐瞒了，这一次我一定会去，不管您是否同意。”
卫景曜扯了扯嘴角，虽然知道太后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曜儿，既然边疆大捷，谢扶摇已经没了危险，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这么多日子都等了，还差这一两天吗？”
太后知道皇上话中的含义，他在责怪自己在永安宫安放眼线，可是作为一个母亲，自己无法说服自己什么事都不管。
“母后，难道在你心里永远只有利益和得失吗。”卫景曜叹了口气。
他知道太后在自己身边安插的奸细是谁，可是卫景曜并没有把他抓出来，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瞒着太后。
皇帝出宫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没有太后坐镇后方，朝堂中很有可能会掀起腥风血雨。
与其说太后是得到消息前来，不如说是卫景曜希望她前来。
“母后，情这一字，您这辈子是不会懂的！”
“哀家不懂吗……”太后呢喃道，自己曾经也是懂过的。
只可惜那道圣旨扼杀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一辈子的情爱都葬送在了里面。
卫景曜遗传自己什么不好，偏偏继承了自己的专情，一辈子只为那一人，生死不悔。
“曜儿，你执意要去吗？”太后目光粼粼，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恳切。
“是，一定要去。”卫景曜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在眼底投下了一片暗影，
“去吧，哀家知道拦不住你。”
太后最终还是妥协了，与其看他偷偷离开，倒不如母子二人事先布置好一切，做好万全的准备，将风险降到最低。
更何况皇上的此次离开，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益处，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卫峥一党在旁边虎视眈眈，已有许久，就算是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更何况是人。
与其战战兢兢地防着他，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任由他亮出自己的利爪，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只要事先布置好罗网，这头猎物便逃不掉，说不定还会一举铲除，永绝后患。
卫景曜原本还打算继续辩驳，却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这么容易就松了口。
“儿臣多谢母后。”卫景曜眼眸中亮起的光，似月光一般散发着璀璨光华。
“既然你已经成了一国之君，哀家便不再干预你的决定，不过你要想清楚，一旦你离开皇宫，会有什么后果？”
太后知道卫景曜心里清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既然是一场赌局，就要把砝码尽到最大，要赢就赢得漂漂亮亮，要输就输的彻彻底底。”
卫景曜望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仿佛已经预见了以后的事情，皇位之争原本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曜儿！”太后厉声呵斥道，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若是卫峥坐上皇位，她很难想象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
先帝呀，先帝，你不忍心自己的儿子互相残杀，留了卫峥一条性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卫峥并非良善之辈。
一山难容二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引起朝中动荡。
“母后，儿臣给您开玩笑的，有母后坐镇京城，他们就算想掀风起浪，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卫景曜嘴角微勾，不动声色地安慰着太后，“当年夺嫡之时，母后可是运筹帷幄信心满满，怎么如今反倒怕了。”
“是啊，如今怎么怕了……”太后摇了摇头，以前没有得到过，所以不害怕失去什么。
背水一战的勇气，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享受了安逸的生活自然不愿意再去冒险。
可眼下的情形，京城注定逃脱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只是这场风雨来的早晚的问题。
与其在安逸中慢慢失去警觉，最后成为野兽的食物，不如主动出击，亲手将野兽扼杀。
“只有皇宫空虚，才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这是一个很好的诱饵，同时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
因为万一踏错一步，皇宫就很有可能会落到敌人之手。
“母后放心，就算皇宫沦陷，儿臣也有办法保住您的平安。”卫景曜嘴角带着暖煦的笑容，温润的声音缓缓流出。
看着太后略有疑惑的面容，卫景曜继续说着。
“父皇在临终之前，曾告诉过我，在永安宫有一处暗门，可以直通城外天成寺，要是出现什么危机的情况，母后可以先去天成寺找圣安太后避难，再等着儿臣的救援。”
“你倒是一早就想的清清楚楚，连后路都安排好了。”太后嗔怪道，看着儿子运筹帷幄的模样，说不用欣慰是假的。
“事关母亲的安危，儿子怎么能不谨慎。”卫景曜一双眼睛清明澄澈，带着让人安心的柔光。
“曜儿，只有这一次，母后只放任你这一次，将人带回来，就好好放在自己的身边，别再随便放走她，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太后看着卫景曜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么的不顾一切。
只可惜自己当年是以悲剧收场，希望自己的儿子不会再重蹈覆辙。
“儿臣知道，谢母后成全。”卫景曜嘴角含笑，带着一丝被理解的欣喜。
“别高兴的那么早，哀家是有条件的，你离开皇宫之前，必须和皇后圆房。”
太后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往日的威严模样，她可以纵容卫景曜去找谢扶摇，可是有些事情却是非做不可。
“母后！”卫景曜喉咙发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