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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要修仙

夜晚的古黄河是安静的,远离的白天的嬉笑打闹,阵阵凉风吹过水面,把水中月亮的倒影弄得支离破碎,有一个少年站在岸边,浅米色的长衫在凉风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手里拿着把破铁剑,两眼久久凝视着水面,全身散发出坚毅和刚强的气息,距离上次告白失败以来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以来,马竹凡每天晚上都会来到古黄河边。

一个月以来,他变了坚强了许多,那件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或许他已经忘了,或许他把那件事深埋在了心里,让时间去冲淡它,他也变的轻松了好多,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

“为什么,每次我握着破铁剑时,总是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感觉到我曾是上天入海的仙人,感觉到一种睥睨天下的错觉。”马竹凡仔细打量着这把又短又轻,布满铁锈的铁剑。

“或许是我瞎想了吧!”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水波粼粼,马竹凡望着满天的星星,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书上说,千人一仙,意思是一千个人,只有一个人有修仙的资质,而且修仙界很是残酷,传言仙人都是朝不保夕,所以修仙的人都是大智慧,大毅力者方可,我只是一个凡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修仙的潜力,如果没有那该如何,家里人也不会让我去修仙的,父母都期望我能考取功名。”

马竹凡用力的抓紧手中的铁剑,扬起头颅,对着夜空发出撕心的怒吼:“何以修仙?何以修仙?······”这不仅是对上苍的追问,更是对自己内心的追问,修仙者首先过的一关便是‘问心’。

“修仙哪里有那么多的包袱!想要修仙就要有割舍一切的决心,修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和抱负,是我灵魂的追求,修仙更是我变强的途径,我要变强,我忘不了王雪瑶那轻藐的眼神,这辈子我不想被人轻视,只有变强才能守护好自己牵绊,这就是我修仙的执念。”马竹凡慷慨豪迈的‘问心’盘旋夜空中,他做出了修仙的决定。

“从小到大,我一直感觉这水草的形状有点古怪,刚刚琢磨了一下,感觉就像一个人在练剑。”马竹凡盯着水草,思索起来,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学起了水草的样子,手中的剑也随之动了起来。

三个月后,古黄河畔,河水潺潺的流着,风儿欢快的吹着,只见一个身影在月光下,起舞练剑,那剑法一会儿如蛇走,一会儿如狼奔,那身影一会儿如喝醉了酒的汉子,一会如佝偻的老人,甚是奇怪,甚是滑稽,那身影便是马竹凡。

“这剑法我已经练了三个月,大体都已经熟练了,可是这招式太丑了啊!一会儿像醉鬼,一会像驼背的老头。”他无奈道。

现在的乌雨国到已到了十月份,秋天已经来临,万物都开始凋零,秋风萧瑟,枯叶横飞。

清晨阳光照在一间茅草屋内,给人暖暖的感觉,一家五口坐在一张有点破旧的桌子上,吃着早饭。

“爹,娘,我不想练书了,我想去修仙!”马竹凡紧张的望着他爹娘。

“砰”他爹用力的放下碗。

“修仙?你不想活了是吧?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县几个修仙的,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你给我安稳的考功名,你要敢去,就不是我儿子!”他爹站起来脸气的通红。

“竹凡,听你爹的吧,修仙就相当于一条死路。”他娘也连忙劝阻他。

“弟弟,修仙好危险的啊!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啊!”他两个姐姐也来劝他。

“我知道修仙是条艰难的路,可是那是我一直的梦想,我要修仙。” 他用坚定的眼神望着他的家人。

“你······”他爹气的说不出一句话,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他娘连忙追了出去。

“弟弟,你真决定去修仙啊?”马竹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紧张的问道,马竹凡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这臭小子,我和你二姐早就猜到你会走这条路,小时候就常嚷嚷要当仙人,这几个月每天晚上都偷偷的拿着把破铁剑出去,你瞒的过爹娘,可瞒不了我们”马竹碧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马竹凡,杏眼不满的看着他。

“大姐,就你这剽悍的性格,除了我,我看还有那个男孩能受得了你。”

马竹碧摸着她漂亮的脸蛋炫耀道:“哼,你大姐我貌美如花,那些个臭男人都排队追我,你知道个屁。”

“弟弟,你什么时候走啊?”马竹兰问道

马竹凡想了想:“三天后我就走,一个月后,是乌雨国仙界招收弟子的日子。”

日子过得真快,三天时间转眼即逝,清晨的秋风显得很刺骨,路上的行人都很少,枯叶满地都是,有几片枯叶随着风儿打着转儿,树上光秃秃的,一片萧瑟、清凉,一个少年穿着褶皱的浅米色长衫站在秋风中,背上有个包袱,他前面站着两个花样少女。

马竹兰紧紧的握着他弟弟的手,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泪花:“弟弟,这一路远行,不知道你何年何月,能够回家一次,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马竹碧不断用手擦拭着泪珠:“弟弟,谁要是敢欺负,你可千万不能忍气吞声,要让他知道我们姓马的厉害。”

“嗯,两位姐姐的话,我一定记住一辈子。”马竹凡不舍得望着从小到大,一直呵护关心他的姐姐。

“爹正在生你的气了,娘在安慰他,这是娘给你的二十个银币当做盘缠,弟弟,将来一定要修成仙,给爹娘看看,你的决定是对的。”马竹兰用鼓励的眼神的看着他。

“嗯,我一定行的,大姐,二姐,我走了,以后爹娘就交给你们了,让爹以后少喝点酒;娘身体不好,让她少做点重事;大姐,你以后要温柔一点,再这么剽悍,我怕没有男生敢要你;二姐,你是我最不放心的,你性子弱,胆子又小,真怕将来被人欺负。”马竹凡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秋风呼呼的吹着地上的落叶,落叶调皮的转来转去,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秋风中,可他的身后两个少女的抽泣声却未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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