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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冰雪消融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天,青锋剑界之中的洛辰断了一条胳膊,他的拖着一条已经失灵的腿,手里拿着那条断臂,慢慢的向着杂草丛之中转移,他的身后全是妖兽的尸体,密密麻麻堆成了小山,这里变得血流如涌,血腥味传到了方圆十里,洛辰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血液的香甜,会招致更多的野兽和妖兽。这里不是大荒,没有人类存在,野兽们也就没有防范群居人类的意识,因此进攻会格外凶猛和无所顾忌。

洛辰的胸膛被一个巨大的爪痕贯穿了,甚至有一根大肠都流了出来,他的身体之上已经没有灵力。他的手臂也断了一条。如果再得不到修养,他可能会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温度在逐渐下降。刚刚那群妖兽,有十只是五阶巅峰妖兽,三只半步六阶妖兽,还有一只六阶初期的大妖。在这个剑界之中,自己无法变换成那种失去理智的黑暗状态。也就无法战胜比自己等阶更高的对手。但天才毕竟是天才,洛辰利用相生相克之术,将其全部击杀,而自己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一条手臂被断,洛辰也不知道这条手臂还能不能接上了。洛辰看着那条手臂,自己都觉得有些瘆得慌,上面的额掌骨还在,但是五指上的肉和掌骨之肉,全部被一只陆地懒兽给一口舔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了灵力加持的肉身,在妖兽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洛辰走了半里的路,只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辈子一般,他用所剩无几的神力将自己走过的路上的气味和血迹消除了。他现在躲在了山洞一堆杂草丛中,这山洞之中应该住着某头凶猛的家伙,或许能暂时狐假虎威,保自己一命。洛辰刚一躺进这草丛之中,就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涣散。而这时,天空之上,响彻云霄的禽鸟长鸣之声贯穿云层而来,似在寻找地面的猎物。

“脏腑鸟……”

洛辰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食腐肉的鸟类,在自己的上空划过,终究,洛辰还是顶不住逐渐涣散的意识,眼前的世界慢慢漆黑了。

在蛮荒世界之中,再次发生了变动,本来整日下个不停地大雪,不知为何,今日却突然停了下来。呼啸的北风和茫茫的雪阵一时之间全部都消散了,火烈的太重新破开了阴沉的云层,将那炽热的金光洒下大地。无数蛮族之人激动了,个个都脱下了厚重的皮衣,对着太阳跪拜,感谢蛮神。

在蛮族人的信仰之中,太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蛮神即是太阳之神的化身。

唯一奇怪的是,这太阳比往日的更大,火热的阳光像是降下火团一般炙烤着大地。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大片的积雪都有了榻缩的迹象,树枝上的积雪悄悄滑落,一滴滴的水珠在树叶上滑落,那些被雪冰封的树叶开始慢慢浮现了绿色,经过大学的滋养,似乎比以往还要翠绿。大荒之间更多的是喧闹,巨大的野兽咆哮之声,和冲撞密林的妖兽之声贯彻云霄,大荒的天上再次出现了巨大的禽鸟,翱翔之间,在地面投射下大片的阴影,荒兽妖兽都知道,苦日子要过去了!

北疆弯刀部落,弯刀王本来唉声叹气半个月了,自己的族人每隔几天,就要有一个饿死的幼儿或者老人,即便是他亲自外出打猎,收获依然是烧的可怜,很难维持弯刀这样的部落开销。弯刀的黑市早就关了,大雪将泥石城都给封住了。风川部落也撤走了所有的族人,其他部落也是如此。卖酒的杨老头子也拎着酒葫芦跑路了,这样的变天,实在不是人力所能轻易的对抗的了。

估计杨老头子也是在担心乌山部落,毕竟这样的天气,估计那样的小部落是应付不来的。

很少有人知道,杨老头子这样比妖将还强的家伙,为何不好好在乌山部落坐镇,发展壮大本部落,选择找这么一个黑市,卖酒为生,真好像上古的修真者一般返璞归真,修身养性,以求更大的突破。但其实不然,这个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极为好色,侵犯了他族的女少主,一下子为乌山部落惹来大祸,乌山部落一气之下,将这个家伙赶了出去,但谁知道杨老头子命硬,死不了,风餐渴饮苦苦修炼之下,竟让他破了八阶修为,直接成了大荒的顶尖高手,可惜杨老头子心中有气啊,死活也不会乌山部落了,就明面上声称自己是乌山部落的隐退长老。

但这个秘密只有荆南才知道。

杨老头子回到乌山部落之后,部落遭遇了三次变异妖兽袭击,和一次普通妖兽冲击。前三次来者气势汹汹,但好在数量不是很多,每次都在几十只的样子,杨老头子应付不算麻烦,但是部落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不少的房屋都到倒塌了,部落的大门和防御围墙也全部损坏了。最后一次普通妖兽冲击,尽是些饥肠辘辘走投无路急红了眼的家伙,被简单的打跑了,还为乌山部落留下来了不少食物。

但是其他小型部落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例如横山部落,多泽部落,小良山部落和边沼部落都已经覆灭,变异妖兽之事,如同急性剧毒一般迅速扩散,屠杀了大量部落,将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直到这时起,很多部落才意识到,变异的不死妖兽大军,不是传言,而是真实存在。并且实力强劲。威猛到什么程度?半天之内,足以覆灭两三个几十人的部落。

简直是一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部落就死光光了,被永久的在大荒上抹除了。如今小一点的部落人人自危,大一点的部落,像是蛮山部和风川部落都还没有动静,按兵不动。他们正在悄悄的构筑防御实力,以便迎接不时之需。这是绝对的灾难,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

墨云峰盯着房檐下缓缓滴落的水滴,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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