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 深蓝五十
看着依偎他的你
眼眸的迷离
往事如烟恍真如陈迹
过往你可还铭记
年少的别离
你留的气息
永不忘记暗族夜寂
并肩的站立
我好欢喜
永不忘记梦的点滴
盛夏的游戏
求一世长忆
那抹海蓝阳光不及
却在你发际
为我长系
你与我离别的时机
随命运交替
我终究难避
前世错过你
今生仅执意
惟愿一生系
身侧伤别离
——By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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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这里。
云海帆,推开有些灼热的崖壁,娄越跪在灼热的地上,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席霖山下,业火之洞,其中的炙热,云海帆是感同身受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娄越微微睁开狭长的眼眸,目光里俨然有一丝惊喜,却又转瞬即逝。
云海帆在他面前坐下,不顾地面的烘烤,抱膝坐下:“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了。”
“包括我跟时步的联系?”娄越淡淡地问,干涩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喑哑,“真是讽刺,我换了身份,换了模样,就连魔法都选择了与时步相悖的,却终究改变不了和你错过的结局。”
云海帆望着他几近脱水的模样,轻轻地握上了他的手:“谢谢你。”
“因为我败给了连澈?”
“因为你的礼物。”云海帆偏凉的掌心给了他些许舒适,他微微欠身,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什么礼物?”
“你的发卡。”云海帆指了指发间,“我很喜欢。”
“那不值多少。”娄越的唇边泛起一丝淡淡的嘲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抛弃所有和你在择暗城终老。”
“可惜云海帆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喜欢管闲事。”
云海帆低低地叹道,娄越却反扣住云海帆的手指,急急地问道:“小帆,有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地回答我。”
“嗯。”
娄越的眼眸陡然而亮,璀璨充满希冀:“你……有没有过一点喜欢我?”
望着娄越的眼神,云海帆沉默不语,良久,她才低叹了一声,“阿越,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海水蓝,是冰蓝色。”
不是连澈眸色,而是初见时水元素凝结的冰蓝。
她没有解释,娄越却懂了。他默默地放开云海帆手,却凑近她的耳畔问道:“你想不想再看一次我们初见时我用的魔法?”
“好。”云海帆狠狠地点头,声音却又些哽咽。她按照娄越的指示退后,但见他不知如何能在火结界中凝起蓝色的水元素,起初还只是一星半点,后来便越聚越多,裹起水球便包住了娄越。
此时,席霖山外已经开始晃动。云海帆感觉到了剧烈的摇动,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望着娄越的魔法。
但娄越却把她甩了出去。
她翻了个身,落在地上,却见曾经困住过无数罪人的席霖山洞在她飞出的瞬间訇然坍塌,娄越的灵力泛着纯净的冰蓝色,不带丝毫暗魔法的黑气,只是用纯正水系魔法和几百年来设下的火系魔法结界形成最后的反冲,,一场清雅的冰蓝倾覆中,暗城和离羽最后的阻隔被夷为平地,那眼眸狭长的少年永远地葬身在这片土地之下。
云海帆感觉到自己的泪流了下来。
她知道娄越已经把暗城所有的权力交给了向可,当连澈过问她的意思时,她沉吟良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让他们自治吧。”
这是娄越……不,从时步起就微岑希双准备好的礼物,她不忍心让这一切毁在她的手中。
她今生的日子里都会记得那场充斥着她视线的冰蓝祭宴,她再看到冰蓝色时都不会再忘掉那段痛彻心扉的对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冰蓝色吗?”
“为什么?”
“因为曾经有人告诉我,水元素之所以是冰蓝色的那是因为阳光照进大海时那五十米都是那般澄澈。”
从此我便记得,即便是最幽深的海,也有五十米的深蓝被阳光照进,透成纯净的冰蓝。
并且,为之欢喜了一生。
娄越,来生不要再遇上云海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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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魔法大赛后,连澈自然是要大封天下的。
一直呼声很高的准王后舒若因为被查出和暗族有勾连并意图谋反而被惩处,但念在连澈大婚在即,只是从轻处置了。舒若被剥夺了王后的位置,确切地说,之前也没有授予给她。关键时刻,舒若拿出了先王留下的文书,在神殿里打开时,却见三个教她不得不信的字——
云海帆。
她不知连澈是怎样做到不动声色地改了文书的,连澈却知道那是先王去世前特地说要为舒若补上姓名时重新换了文书,看上似是舒若的名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面的墨色被魔法洗却后便只剩云海帆的名字。
对舒若的处置便是如此,群臣欢喜连澈的仁慈,却只有连澈一人知道,死亡,有时未必会比活着痛苦。
尤其是自从云海帆亲眼见着娄越在眼前的死亡后,嘴上不说却渐渐消沉了起来,连澈知道这样的伤痛,怕是只有时间来抚平。他也不去安慰,只是顺着云海帆的意思来,即便内心极度不爽。
随着暗城的回归离羽,九大魔法体系又重新被提及。火系回归杜璐桑,水系依旧娄氏。见连澈不追究娄越的罪责,娄氏感恩戴德自是不敢违逆。雷系段美,风系米氏,冰系交予文氏。
文氏是文展的主族,敲葛惠的母亲便是姓文,文氏一族的现行继承人便接了位,顺带处置了之前给云海帆带来过各种麻烦的文展。而葛惠接了光魔法一族的族主之位,傀族族主的令章云海帆丢给了殷许,那家伙还是成天嬉皮笑脸的,说是要带回去给关紫蓁看,云海帆却从那笑容中看出了隐隐的落寞。暗魔法那边还需重新选定,连澈派向可去考察。
向可前去暗城时曾喊云海帆陪她去一次季末塔。
一想到静静躺在棺椁里的向梓因,云海帆便觉得心口隐隐地疼。揭开棺盖,向梓因的容颜还是那般安静如睡颜,向可含着泪和云海帆推开了那片“夜光”水晶群,但见三株灯芯草静卧其间,向可小心地挑出了,放在云海帆交给她的魂灯里。魂灯熠熠,照得向梓因长睫轻动,似是即将醒来。
云海帆悄然退了出去,那是属于行可和向梓因的时间,她不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向可从季末塔走出,已是离羽国的神侍。和云海帆道别后,她便奔赴暗城去寻找暗族族主,长风吹乱了她的发,背影是无限苍凉。
不知为何,云海帆心中却涌起一阵一切都终结的悲壮。
而土系,连澈终究还是让柯益离开了神殿。云海帆这才知道符世其实是柯益的父亲,只是因为符世只重占卜和读心,柯益承袭的母亲那边的土系魔法,因此随了母姓。
或许那样的闲散族主对他而言反倒更好。但神殿里的那番对话,云海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的了。
那关于每个人命运的对话。
六部从此将为九部,却只是后话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向可的事情的?”柯益临行前拦住云海帆。
云海帆微微偏过头望着他,抚唇而笑:“那只雕鸮……那是向可给我的暗示……因为那是你送信常用的雕鸮。”
“果然……瞒不过你……”柯益无奈地笑笑,笑容落寞似零落一地的繁花。
“不及你们藏得深。”云海帆好生地宽慰他,“我以前只当是向可单方面喜欢你……那个,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说起来也只是一段错爱。”柯益摆摆手,此事不值一提的模样,“我一直错以为她才是我要守护的人……直到遇到你,却知道无论多想追随自己的心意守护你,也再也无法忘掉这么多年的情谊。”
“原来是这样。”云海帆略略点头又问道,“可是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到我?”
“因为……”柯益微微一笑,学着云海帆一贯的将食指覆在唇上的动作,“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说罢,他登上伏克罗离开神殿,身后的云海帆面上是少有的迷茫。
我该如何告诉你,我的前世是神殿紫藤花瓶里的地缚灵。
向梓因应该告诉过你,岑希双曾经化解过地缚灵,没错,那就是我。
但我终究没有秋娴羽那样的命运可以重新获得一具身体,因此我只能一直在紫藤花下,住在纸人傀儡里。
我没有名字,只有个号码,叫小七。
我是岑希双的第七具傀儡。
岑希双从未派我任何任务,直到圣战迎敌,在我即将消亡时,她放我入了轮回,要我有新的生活。轮回中的我忘了她的容颜,忘了她的声音,只记得那抹清冷的影子和那深入骨髓的恩情……只教我今生报她的恩情。
轮轮回回中,我拼尽灵力终于预测到她的转世,却一次次地错认和错过,后投身至连澈门下,终究遇到了要守护的她,也终究得知永远地错过了她。
呐,无论你是云海帆还是岑希双,我都只愿你一世安好。
以柯益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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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五十的梗用上了,歌词填了,说好的事情都做了。娄越挂了,柯益走了,一切都交代了,25号晚至26号凌晨就是大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