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席霖话别
我又看见塔外的斜梯
却不愿提起梦中无力
棺椁里深藏的最后笔迹
怎知道你是否已经注意
看着依偎他的你
眼眸的迷离
往事如烟恍真如陈迹
过往你可还铭记
年少的别离
你留的气息
永不忘记暗族夜寂
并肩的站立
我好欢喜
永不忘记梦的点滴
盛夏的游戏
求一世长忆
——By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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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过程云海帆已经记不清楚,她只知道迅速恢复HP值的暗城城主好像要验证她的身份,连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她的傀族族令,气得城主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云海帆没有想太多,毕竟她的族令本就是连澈给的,说不定他身边还有一沓,回头看她不爽毁了她的令再发个新的给别人就是。
一旦靠上连澈,她似是就彻底放下心来,什么谋略啊智慧啊交给连澈就像上了保险似的,她只要混吃等死就可以了。
云海帆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连澈要是哪天不要她的问题——唔,要真是那样用锁钥也能敲诈来一辈子的饭票的吧……
所以说,任何无条件的放心都是找好退路的。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他们已经越过席霖山站在季末塔前,她搂着连澈脖子,连澈轻轻地将她放下。在暗城耽搁了不少时间,明明出发只是还是早晨,此时已经是午后,云海帆懒洋洋地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以及刮过席霖山的亘古不变的粗犷的风。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娄越望着被连澈拉住的云海帆,径自无视连澈眼神里的示威意味,直接向云海帆道别。云海帆迟迟没有开口,以同样的眼神望向娄越,分别来得这样快,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连澈吃味地加重了握住她的手的力气,她才痴痴地抬眼说道:“那……那全国魔法大赛上见了。”
“嗯,好。”娄越答得爽快,和某个得志小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届时你可不要对我留情。”
“你……也一样……”云海帆正琢磨着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怪异,便听见娄越用仿佛呓语般的梦幻语气说道:“我当然……回向你致敬的。”
没等秀恩爱死的快的两人反应过来,娄越便已经乘着伏克罗消失在他俩的视线中,云海帆还没来得及哀叹,便听见连澈不满的声音:
“跑得还真快。”
见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云海帆噗嗤一笑,温柔地反握上他的手:“你真是……越来越小了。”
连澈佯怒,沉下脸来:“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
“你要做什么?”云海帆挑了挑眉毛,丝毫没有恐惧的模样。
“我……我……”在云海帆平静的目光下,连澈极为没有尊严地说出了三个字,“我错了。”
云海帆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说要取消我或者阿越参加全国魔法大赛的资格,原来你这么……狗腿。”
连澈静静地等云海帆笑完,才淡淡地开口:“这真是个好主意,傀族族主果然不负本殿的殷切期望。”
云海帆笑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瞪成了茶杯般大:“你说什么?”
“依你之见,取消娄越参加全国魔法大赛的资格。”连澈神色如一贯宣布事情般的淡然,声音也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本殿一向察纳雅言善解人意。”
“这……是滥用职权吧……”云海帆伤了脑筋才想出这么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反驳之言,连澈听后便是抿起薄唇笑得讥诮:“看在族主的面子上,本殿就寻个好些的理由打发他了去,教他看不出本殿的用意便是。”
云海帆还想说什么,却被连澈“你再说什么我就连个借口都不找”的眼神给驳了回去。她闷闷地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却想不出好的法子,只能沉默地和连澈对峙着,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打败特权阶级。
“你在想什么?”
估摸着沉默了太久,连澈也感觉到了不安,便闲闲地问道,似是完全不经意的模样。
云海帆连忙捂住嘴,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尽是“臣惶恐不安殿下一切英明”的惶诉。连澈轻轻地叹了口气,拨开了她的手:“之前逗你玩呢,我们还是去看看梓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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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上除了云海帆之前动过的痕迹外就再无别的印记,周围的夜光水晶在白天里就和普通的水晶一样,柔柔地折射着太阳的光线,丝毫看不出它们属于夜的美丽。云海帆没有掀开棺盖,只是双手合十闭目哀思,仿佛有三分种的时间季末塔内是完全静寂的,只有时间走过的声响。
三分钟后,云海帆睁开眼问连澈:“梓因究竟遇到了什么?”
“他的魂灯被取走了。”连澈打开棺椁一旁丝毫不起眼的水晶,里面空荡荡的敲能容纳一盏灯,“到这个时候跟你直说了罢,向梓因就是曾经的神侍祗易,维持神侍不死不伤的秘诀就是他们的魂灯。一旦魂灯被动,他们的魂灵必将陷入痛苦中不得安宁。”
云海帆点了点头:“果然……我听说过一些……”
“好了,我们走吧。”连澈扣上云海帆的手指,“梓因虽然魂灯失踪了,但我还是勉强守住了他的魂灵,他暂时只是沉睡不醒而已……而且,关于他的魂灯的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云海帆静静地听着,一时也插不上话,满腹心事化作连绵的足印,踏在尘埃不起的地面上。连澈却知道怎样提起的她的兴趣:“对了……”
“嗯?”
“你之前写的信我看了,挺感人的,就是太白话了。”
“讨厌……”
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塔外,谁也没注意到塔的另一端站着一个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的身影,他修长的手指上还停着一直海水蓝的蝴蝶。
蝶翼随风震颤……细看方知那是只蝴蝶发卡。
发卡上的珠串折射着灿烂的千阳,没有水晶精致的切面,却有着独有的熠熠高光。
握着发卡之人对着云海帆的背影沉吟良久,才低低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时不亚于席霖西风的苍凉: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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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前的那段是仿《一世长安》的歌词写的娄越的内心独白,哦……仿得太明显了,还是不拿去参加比赛好了。话说阿越其实是个有点小文艺的青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