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想自杀
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扰她的清静,任嫣自己也二耳不闻窗外事,每天都很早睡,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就上楼休息了,也许是也态好了,所以睡眠质量也很好,基本雷打不动。
不过她没有一觉睡到天亮,因为半夜的时候,她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有哭声还有大吼。黑暗中她睁开眼睛,认真的听了一会,大概到怎么回事了。于是闭上眼准备当作不听到,她把头蒙在被子里,试图隔绝外面的吵闹。
半个小时过去了,吵闹声不但停息,还越来越大声,她好像听到了蒋玉琼的声音,没想到言溪大半夜把她都请来了,这蒋欣儿是多不能承受一点打击啊。
“欣儿你快下来,别站在那,妈看了心脏受不了,有什么事好发说,别做傻事。”蒋玉琼声尖细的喊着,听起来有点凄厉,任嫣感觉一阵头疼,再也没了睡意。
其实她真的无心起来,观看蒋氏母女的表演,可是她们实在太吵了,而且时间选的真不合适,非选在她睡熟的时候。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我不想活了,没脸再活下去了,你们都来骗我,我不要再看见你们。”蒋欣儿穿着白色睡裙,披头散发,赤着脚站在卧室的阳台上,一手墙。
夜风吹来,拂动她的长发,半空中看起来,白色的人影摇椅晃,给人一种随时会掉下去的错觉。
底下的佣人们都七嘴八舌的劝着,场面更加混乱了。
吓得言溪呼吸一窒,心脏剧烈跳动,眉头深深的蹙紧,他尽量用平静温和的声音说:“欣儿别冲动,听言哥哥解释,事情并不是你像想的那样,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对今天的事失言的,你相信我。”
这句话已经解释了十几遍了,可蒋欣儿就像没听见一样,情绪还是那么激动,一心想要寻死,站在高处泪流满面,嘶声力竭,“言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其实你是嫌弃我对不对,你不说出来,可是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我知道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我也觉得自己很脏很恶心,可是我不能没有你,言哥哥不要我了,我只好去死。”
哭喊着又作势要往下跳,把看的人都吓得面色煞白,连蒋玉琼都觉得她是真的想跳下去,捂着胸口,呼吸都加重了,“不要啊,欣儿不可以。”
“欣儿你冷静点,为什么不相信言哥哥的话,我真的没有骗你,”言溪悄悄地往前移了一步,以诱哄的方式柔声劝道:“你下来,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解释,我是有苦衷的,你不是最相信我的吗?现在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对啊,对啊,我就说言溪他是有苦衷的,平进他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下来听听他的解释,不要站那高,很危险的。”蒋玉琼一手捂着脸痛哭,整个人似乎快支撑住,要瘫倒在地了。
她头发有点凌乱,也是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有点皱的薄衬衫,一看就是随手抓来披上的,看来她被言溪的人直接从床上挖起来,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赶过来了。
任嫣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眨了眨眼,觉得好烦啊,想跳就跳啊,为什么拖那么久?实在不想跳就下来,她还要睡觉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了那么远,蒋欣儿就是越过人群看清了任嫣脸上的表情,嘲讽不屑,仿佛看透了事情本身。
凭什么让她来看笑话?
“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就想来看看我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早就想害死我了,现在你高兴了?”蒋欣儿指着任嫣大声哭喊,情绪更加失控。
言溪阴沉着脸,转身看见任嫣像个游魂似的立在门口,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诡异的吓人,感觉像个来索命的冤魂。
“出去,滚出去。”言溪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神情越发狰狞。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任嫣轻勾起嘴角,很不以为然,以为她很想看吗?蒋欣儿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刚才只是想下楼倒杯水,刚好经过这个房间,门又刚好没关,她就停下顺便看了几眼。
拿着空玻璃杯,她很自然的转身离去,脚步很轻,就像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身后是言溪突然的大叫,他是有多担心那个女人,连她是不是真的想死都看不出来?他的聪明和果决,他的狠辣和绝情都用在她任嫣身上了,认真想想他也真是愚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吗?就像她爱言溪,可以容忍他的所有?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任嫣进了厨房,接了一杯水喝光,再把杯子接满,没有停留,她直接上楼。
很奇怪这次居然没听见哭喊声,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就归于平静了?
二楼的楼梯口,她看见保镖和佣人一个个从蒋欣儿的房里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松了口气,与她擦肩而过,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即使不小心撞上她的视线,也是匆匆瞥开,继而低着头越过她。
她已经习惯了,就像她故意忽略这些人一样,他们也当作她不存在,很好,一切看起来如些和谐。
再次经过蒋欣儿的卧室,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温顺的依在言溪怀里,嘤嘤哭泣。而言溪紧紧拥着她,轻蹙着眉,用最温柔的嗓音安抚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件事是言哥哥做错了,但是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弥补你的,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公司的那些老家伙,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这几天一直在找我的麻烦。”言溪有意无意的解释着,其实没有人找他,单纯是他觉得时间不对,临时决定的。
眼神一转又看见门外驻足停留的任嫣,她站在那,侧着身子,没有转头看过来,昏黄的灯光下,她苍白的脸庞看起来很瘆人。
离的那远,言溪却感觉到她的眼皮在微微颤动,一瞬间的垂眸,看了眼枯木般的手握住的玻璃杯,就默默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