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还是走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滚开,别挡着路。”言溪无动于衷,用力一推。

任嫣摔倒在地,却不死心,双手抱着他的腿,眼泪直掉,说:“言溪拜托你,就这一次,迁就我一次,留下来,不要走,这个家没有你好冷,好冷。”

每天都担心会死去,你成全我一次吧。

明知道是徒劳,还是一次次的求他,最后只换来言溪一脚踹过来,提着行李箱奔向蒋欣儿的怀抱。

机场,蒋玉琼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挽在一起的年轻男女,怎么也笑不出来,去旅行居然不带她。让她来送机就算了,还要帮忙拿行李,他们倒好,高高兴兴的空着手,真是越想越来气。

明明母女俩商量好,要带她一起的,最后却撇下她。

“妈,你快点啊,时间不多,我们马上要登机了。”蒋欣儿笑眯眯的回头提醒,一边不着痕迹的使眼色。

蒋玉琼气闷的加快了脚步,还假装很开心的说:“哎,别急,我这不就跟上了吗?有言溪照顾你,我很放心,就不唠叨你要注意什么了,”顿了顿,又好像还是不放心,“你要跟紧言溪,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走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一个早上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蒋欣儿搂着言溪的胳膊,头靠在上面,对着母亲娇嗔。

这时候广播通知登机的声音传来,蒋玉琼把行李箱递给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过了安检,蒋欣儿微笑着回头挥挥手,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往里走。

就这样走了,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给她带点礼物,真扎心,等她女儿上位了,一定要把这些遗憾补回来。

想想都美滋滋,到时可以去巴黎,去纽约,去埃及看金字塔,还有花不完的钱,这样意淫了一会儿,蒋玉琼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上了飞机,言溪带着墨镜,话不多,蒋欣儿问一句,他才应一句,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心里很不舒服,之前只要在她面前,言溪可从来不会分心想别的事情。

难道是早上回了一趟家?肯定是那个女人对他说了什么。

“言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都是欣儿不好,干嘛非要拉着你来马尔代夫,虽然我很想快点走出过去,可是我不想惹你生气。”蒋欣儿这样说着,美眸一红,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抬手擦了擦她的泪,言溪心疼的说:“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关你的事,我没有不高兴,刚才在想公司的事,怕宁华处理不好。”

其实他在想任嫣,早上那么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让他心惊,她怎么跟个非洲难民似的,瘦得不成形了,被她抓着就像被骷髅抓着。

他摇摇头,怎么又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了?

在他的安慰下,蒋欣儿总算心情好转,躺靠在椅背上,闭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先生,你需要点什么吗?来杯果汁怎么样?”美丽的空姐露出标准的专业微笑,态度极好的询问。

有完没完了,这都过来问了几次了,蒋欣儿怒了,睁开眼扯出更加甜美的笑容,说:“谢谢,他不需要,请帮我拿一杯果汁。”

空姐有点尴尬,保持良好的专业态度,应了之后就讪讪的离开,可惜了,这么外貌出众,又有身价的男人居然名草有主。

看二人没有硝烟的战斗结束,言溪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子说:“怎么,吃醋了,看你一张小脸皱的。”

“你看看那些空间,你上飞机才一个小时不到,她们已经前前后后,轮流来问你十几次了。”蒋欣儿不依,红唇一扁又要哭了。

“我不是没搭理她们吗?”言溪只能再次哄劝,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就怕她受了刺激,又病情发作。

而且那些空姐也实在烦人,一会问咖啡,一会问绿茶总之一看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也难怪蒋欣儿会紧张。

言溪走后没多久,他安排的二个保镖就来到了别墅,他们是专门来监控任嫣的,防止她逃跑。

二人进来就楼上楼下的跑,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的任嫣,瞬间怒了,起身指着他们吼:“出去,滚出去,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保镖没有停下动作,走到客厅拔掉了最后一根电话线,其中一位黑壮的大个面无表情的回道:“抱歉,我们是按言总的指示做的,言总说了,有问题找他。”

这句话完全是敷衍,言溪怎么可能给她申诉的机会。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拿我手机?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任嫣忍无可忍,冲上去要抢回自己的手机,却被黑壮保镖反手一推,跌坐在沙发上。

太欺负人了,任嫣委屈的低声抽泣,任老爷子在世时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现在随便哪个猫猫狗狗都能欺负她了,言溪你好狠。

刚进门的佣人看见她这样,也只是摇摇头,不想惹祸上身,就不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她身为女主人,都没办法自保,他们这些个下人又能帮她什么。

“太太你就别哭了,看你瘦成这样,就别再折腾自己了,反正有吃有喝的,还有大房子住,怎么的也比我们乡下那些人幸福多了。”佣人终是有些不忍,自以为是的安慰了几句。

这算安慰吗?幸福就是这样的吗?任嫣“腾”一下站起来,水汪汪的美眸瞪了佣人一眼,就跑上楼去了。

原来大而有神的眼睛,现在变得凹陷,眸色都模糊了,终归是个苦命的人。

佣人想到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女主人虽然也是整天满脸愁容,在言先生面前强装开心。那也看的出是一个少有的美人胚子,光泽有弹性的皮肤,高挑的身材,虽瘦却还是有肉的,哪像现在,跟得了厌食症似的,不成人形了。

回到楼上卧室,任嫣胸口闷的差点窒息,她捂着胸口大喘了几口气,眼泪吧嗒直掉,抬头看着被封死的窗,眼里闪过愤恨,抓起旁边的椅子就往窗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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