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理智

玄月清风转了转眸子低声开口道:“我觉的我们可以先做一件事。”

“什么?”梧桐道。

“吃饭。”玄月清风一本正经的回道。

“什么???”梧桐差点觉的自己是不是耳鸣了,听错了些什么再一次的开口道。

“人类的本质可真的不是复读机哦。”玄月清风居然再一次的这么开口道,“还有我们都快一天没吃饭了不是吗?光在下棋了。还有做别的事情了不是吗?难道说你就不饿吗?”

像是充分验证玄月清风的话,梧桐的肚子也咕噜咕噜象征性的响了起来。

可能说这就是某种不可言喻的奇妙的巧合吧。

“那你打算去哪吃饭?”梧桐自知眼前的情况如此的急迫,离开这里普通的去一个地方吃饭可能不太现实开口道。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吃怎么样?”玄月清风弯眸浅笑道像是真的如此一般。

面对这样的脸眸,差一点梧桐就要答应了下来,可转念一想不对还是说:“听你的吧。”

这场景对话可真是像极了相处很久了老夫老妻的感觉,虽然他们确实认识了很久就是了。

“既然你这么开口了,那么我倒是有个地方很想去,不知你可愿意?”玄月清风像极了拐骗孝人的模样一脸温柔的开口道。

“好。”梧桐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像是做成了某种协议,他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

说罢玄月清风便领着梧桐离开了这战场的纷争。

殊不知,离开去往的那个地方才是早已布局好的开始。

而另外一边的许合回到家中,全身早已淋湿有些凌乱,发丝之间的水珠娇滴滴的夹杂着。身着的衣裳也有些粘腻着自己的肌肤,倍感不适。

真想马上洗个热水澡啊。许合如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露出有些不悦的目光,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扑腾扑腾的闪烁。

“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会湿成这样,赶紧去洗一个热水澡吧。”开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女仆而是一个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许秋芷。

而这突如其来的称谓让自己突然有了很大的提防,抬眸瞟了一眼她冷冷的开口道:“这三天别当我不在。”

“我怎么会忽视兄长的存在呢?兄长你只不过是做错了一点点小事就要如此刑法呢,可真是令人惋惜呀,你说对不对啊,兄长?”有些娇媚的声线从许秋芷的身体里发出来,粉嫩的双唇一张一闭,姿态极度的优雅美丽,也有可能是洗完澡的错觉。

不是有句话,自己洗完澡之后就会觉得有些不同,可能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

但是这句话用在许秋芷的身上好像就有些不同。

刚刚吹干不久的发丝还夹杂着些许淡淡的幽香,像是那种鄙清凉的感觉。弯弯的眸子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颜色,但却完全和自己的气质不一样,就像是一块娇艳欲滴的美食。看着就想要靠近,可能如今的普希特也就许合与江子离从来没有好好的看待她吧。

而如今的许秋芷也差不多快成年了,正是处在她一生中算是颜值高峰的那一处。在溪幽城也算是众人皆知温文尔雅的富家小姐。毕竟外人面前装样子装的特别的温柔,只是在别的地方就不好说了。

倒是许合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对于这些完全都不去理会。

只是没有理对面的话语,错过身子向着自家浴室走去,准备先把自己这一身先处理好。

只剩下一人站再门前的许秋芷也像是习惯了一般,勾唇笑了笑。

“不知道三天后你还会不会这样的语气呢?真的是好像让四月初十到达啊。”许秋芷就像是陷入花痴的模样中,自己的眸子里不经意透露出着某种奇怪的心思。

走到自家浴室的许合,早已准备好的衣物放下了理应该在的地方。

剥落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放在一个装衣物的篓子里面。许久没有在意自己的头发,如今已经有些长及肩膀,银色的头发就恍如隔世,不似雪花那样纯净但又像雪花那样纯净。

沐浴器下喷洒出来的恰到好处的温水滴在自己的身躯上,顺着身形往下不断的滑落,用手向上理自己有些快过自己眉宇的头发,挤出一小坨沐浴液在掌心揉搓出那带着淡淡茉莉味道的泡泡来,擦拭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胸前的玉佩不断顺着自己身体摆动贴着自己的胸腔。

“阿爹……娘亲……”许合擦拭着自己的那枚唯一留存至今的玉佩。

细闪淡淡光泽在里面不停的扑闪着,镶嵌在里面的一朵泛着淡淡清香有些偏粉的茉莉花。像是为了符合着茉莉的形状,玉佩的形状也是这个模样,把这茉莉最为美丽的一瞬间永远定格了下来。

“那一天我就不该出去,不然一定也发生不了那样的事情。也是……就算我去了能做什么,阿爹苦心劝走娘亲,我去了也只是给他徒增烦恼吧,果然我还是太弱小了。如今我就连知道子离他要结婚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我还真的是,太废物了啊。”

许合自言自语道,拳头倒是不断的在用力,从缝隙里面流露出少许的红色,混合着沐浴露里面泡沫刺激到了许合的神经,让他体验到了疼痛。

但是并没有松开那握紧的拳头,越是疼痛,越是该头脑冷静。

许合伸手把沐浴器的温度调到最低,冷到骨子里的清水,瞬间就从原本的温暖变到了寒冷,强迫着自己的神经冷却下来,变得更加理智。

开始一条条整理自己眼前所有即将面对的事情。

曾经的雪贱红光,如今的屠封战役。急着要我上位的许家,战场上那些奇怪的布局,还有设下的血海阵……

等一下,血海阵?

为什么他会设下血海阵?血流成海,吞噬世间万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施法者在,人在,施法者亡,阵亡。

阵既然还在,也就意味着他人还活着。哪怕苟延残喘也是在一个地方活着,但是血海阵本是某种仪式吞噬人类的灵力达到让人死亡。

若是如此,他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和我们对决。那血海阵只要稍加点力气,在场只要他想抹杀的人都可以马上死亡。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冷冷的冰水不停的在流动,许合扭动了脖子稍稍抬头,水流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若是……他自己不愿意施法,或者他不知道如何施法。

不、不后者应该不可能的,既然学了这么可能不知道如何施法。既然学了?说起来这血海阵可谓是利用“魑魅魍魉”所建立起的契约,不知道这个阵法的用处那去学他做什么?

除非,还有这个阵法还有别的用处,亦或者是这并不是他本来就想学的被迫学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看来这三天除了抄书还有别的事需要调查了。

冰冷的液体终于在许合按下关闭按钮的情况下停止了流淌。头发上的水珠落到自己的肩头,而许合也踏出了浴室,用浴巾擦拭自己的身体,轻轻拿起自己胸前的玉佩落下一吻。

接着穿上一件长过膝盖的白色睡衣,拿起一条短短的毛巾擦拭了自己的头发走回自己的房间。

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抬头望着白到没有一点颜色的天花板发呆。

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有完全的干透贴着自己的皮肤有些滑滑的感觉,高过眉宇的刘海有些太碍事快要遮住自己的视线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许合突然从自己的桌子里面找出一把剪刀,把遮挡自己的一切都给减除掉,而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做到了自己给自己剪头发。

其实也就是又找了一根皮筋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小小的一撮,凭着自己的感觉一刀下去。

当他把皮筋松开的时候,自己的头发也被剪刀糟蹋的一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炸开来的头发翘起了一点点的弧度。

“是哪里做错了吗?感觉好像变短了但是有点不舒服。应该是错觉吧。”许合感受到自己的头发似乎遭到了自己的迫害自言自语的发下剪刀道。

放下剪刀之后许合把自己的头发整理起来丢进垃圾桶里,吹着窗外袭来夜间的晚风发呆。

突然门外传来了响声,许合停止了自己享受“惬意”的动作。

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大……?”一个打扮有些像是管家的人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看到眼前这个头发像是被狗啃过的人有些惊慌失措,一时停住了刚要张口说的话。

“何事?”许合淡淡的开口道。

“咳咳……大少爷,老爷令我转告您若是您回来了从第二日起就该得去书楼了。”那个打扮模样酷像管家的人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语气平缓的开口道。

“明白了。”许合话里听不出任何语言波动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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