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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青丝白发一辈子的纠缠

“这条河会不会是太深了。”颜落看着那黝黑的喝水。“院子里不是有一个水缸吗。”

“必须是生死的边缘才会有将她从最深的执念之中拉回来的更大的恐惧。”

“哗啦。”

......

“你和老秃驴竟敢淹了我们家主子,我要你赔命。”涟漪手里一个竹竿拎起来就像一把剑,活生生的能把人的骨头给敲断了。

“主子?”涟漪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主子这不是还没有醒吗,你这办法有什么用。”涟漪还是强忍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好像任何的下一刻就会冲上来把那老大夫给弄死。

“有用,起码是有了呼吸了。”颜落经历了巨大的震撼之后说到。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有的人是一直向着黑暗之中奔去的,似乎,那里才是她一直都向往的地方。

好像阑漪能活过来不是因为他们的手法多么的高超,而是阑漪对于他们的安慰,或者说是一个怜悯罢了。

“现在有了呼吸。”涟漪心中大惊。主子现在已经开始有呼吸停止的时候了。是药就快要被用光了,自己得赶紧去给主子那更多的药来。

转身就向着外面跑去。

“这是你的药。”一个暗红色的药瓶。放在涟漪的面前。

涟漪眼睛一亮,拿着那药就跑了出去。全然没有注意到那屋子后面一个混身阴森森的脸。

“我没事。不吃饭。”阑漪自从是清醒过来,就闭门不出,不让任何人进去看她。

颜落守在门口。苦口婆心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是一会说一句话,确定阑漪安然。

“主子。我帮你更衣吧。你睡醒了最是不喜欢穿着旧衣服了。”涟漪站在门口小声的说着。

“吱嘎。”门开了一条缝。

涟漪悄悄地进去了,颜落刚要进去,那门,“砰”又关上了。差点挤着他的鼻子。

“主子。”涟漪进去发现主子是一身雪白雪白的衣服,干净的像是不染尘埃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仙子一样,有一种让人不敢亲近的感觉。涟漪怯怯的小声点说了一句。

“涟漪。”主子平静却是极其的微弱的声音。

“主子。”涟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习武之人是只要是一听那人的声音就知道她的状况,而现在她是宁愿自己没有这种能力。她不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主子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流逝。

“你不要怕。我知道你可以承受得住,才会让你进来。”

主子的声音还是让人觉得沉静。但是涟漪这次心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安理得的平静了。

那是一种生命消亡的沉寂。

“嗯嗯。”涟漪还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好像是在听着主子的遗言一样。

“我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阑漪慢慢的转过头。

头上一绺的发丝,洁白如玉,却是那般的刺眼。

“啊,这,这是。”涟漪瞪大了双眼。“主子。”

“从此之后,我只着白衣。”阑漪看着自己的发丝。

这就是命吧。

“皇后娘娘,皇上的头上发丝都变成了白色,只有一绺是黑色的。”辛南城皇宫之中,寝殿之中满是浓浓的带着鲜血的药味。

一个消瘦的依旧是难掩俊荣的那张脸在卧榻上深深的沉睡之中。

“为了她,值吗。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拿到你的血之后,是有多么的开心,我把你救活,不是要你为了她献出生命的,如果那样,还不如就让你死在我的手心里。”女人鲜红的手指甲扣在那冷倦的心口上。

冷倦微微的张开了眼睛。

“哼,”女人冷哼一声。“我第一次救醒你,你要杀了她,第二次救醒你,你要杀了我,这一次呢。你是不是要杀了你自己。”女人带着那幽怨的低低的声嘶力竭。

“啪。”冷倦一下子伸手抓住那女人的手腕。力道之大发出骨头断裂的痕迹。“他来了。”嘴角淡淡的勾起来。

“我几次三番的将你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你从未感谢过我,这一次,是因为她靠近了嘛。”轻柔的声音也是她的妥协。

“阑漪。”冷倦从床上坐起来。

“你头发都白了,还想为了她就连黎民百姓都不要了吗。你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你现在是一身的罪责,是被全天下讨伐的弑父之人。你只要是一露面。全天下都会愤然而起。成为众矢之的。你就见不到她了。”

她知道,冷倦的弱点在哪里。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又何止是他。

在冷倦刚刚知道阑漪日日与颜落淼在一起的时候,他提起剑杀了自己的父皇。统领了所有的皇卫,就是为了找到她杀了她。

现在,又是为了她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

为此不惜娶了一个妖女为后,就是为了用此控制她的婢女。涟漪身上的蛊毒就是为她所中。甚至于那亲手将他调教大的教练都是他命皇卫亲手剿灭。

为了她,他愿意颠覆一切。

“你别忘记了,她永远都不能进入皇宫,先不说是皇后的位置,就是一个宫女的位置,她的身份,她的过往都是无法撇干净的。皇宫,不是不洁之人可以靠近的,她,已经许配过了凡轩国,她回不来了。”

“她不回来,我过去。”

“你觉得,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能回来吗。阑漪心狠手辣,与外表完全是相反的人,你无法磨平她的心中的恨意。就连她身边的人都是无法靠近她的内心。何况,你也是伤害她的一个人。”

“跟我回去吧。起码,能保住你的命。”

“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冷倦捂着胸口踉跄着站起身。

,身子一晃,女人伸手扶住了他。

“以前,以后,你都是辛南城的皇后。”

冷倦定了定之后说。“我是他的夫。”

辛南城的一切他都可以给她,唯独是自己,一副皮囊而已,最不值钱,也是他最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的东西。

呵呵,她会要吗。

你万金之躯,她宁愿去荒野游荡,你现在一身疮痍满目,还指望她能给你一个什么样的颜色。

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就是不让你有任何的一丁点的拒绝我的机会。

我就牵着你的善良,欺负你,挂在你的身上。你喜欢玩,我陪着你。无论干什么,我就是挂上这一身的骂名,也要换你一个微微的笑脸,这是我能够在你的身上最后的自私了。

“嗯?”涟漪正在给主子盛粥。忽然发现窗子开了。一撇头看到院子里的秋千上主子一袭白衣捧着一本画册,微微的低着头嘴角带着笑。

涟漪转头的空发现自己的手边的碗不见了。

“怎么了。”涟漪什么都没有说,一靠近阑漪,那身上的紧张的气氛立刻就被阑漪发觉了。轻声问道。就要起身。

涟漪赶紧的扶她起来。“没事,主子。”

“轰隆一声”从后院里传过来。

“主子,茅厕塌了一半。可能是年久失修了。”涟漪远远的。“我马上叫人来修。”

“嗯。”阑漪站起来,茉莉花开了,满院子都是清香。站起身来深了个懒腰。忽然,身上一阵寒战。一股冷意袭遍了全身。

涟漪见状,赶紧的去屋里给她拿件衣服。

隐隐的听到那后院有悉悉簌簌的声音。

正是那倒塌了一半的茅厕的地方。

涟漪顺手拿起来半块砖靠近。“谁在那里面。”

果然,里面的悉悉簌簌的声音停止了。

涟漪也不废话,扬起手中的搬砖就要招呼上去。

“是我。”带着一股屎味。还带着无奈和丢脸。

“甄义朋?你躲在茅厕里干什么,被砸伤了。你身上有屎吗。”

外面没有了声音,甄义朋刚刚稍稍的刚下来点心。

“哗啦”头顶上满满的一桶水浇了下来。

“我以为是他掉进去了才给他浇了水的,哪以为他是骨头断了,上个厕所骨头都能断了。”涟漪躲在主子的身后。

这次她真的是没安坏心思的。

“大夫,这事情还是麻烦你了。”阑漪拿出来一包宝石。放在那老大夫的面前。

老大夫眼中没有出现一丝的光。看都没看一眼。

“大夫的孙儿,我可否一试。”阑漪轻声问道。

“生死由命,我早已经看开。留在这里你们是我最后一个医治的病人,你们走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也不需要你回报,安心的养着吧。无所谓。”

“孩子不会受苦。成败三天显效。或许,也是别人活下来的一件理由吧。”

“我要全程参与。”老头的眼中冒出了一丝的星光,还有点点的泪花。“从来没有人说是要救救他。别人都把他当成是一个怪物。”老头嘴角抽搐着。“我从不给人医病,用最是高昂的诊费还有生死状是因为几年前我还以给一个老太太逃荒而来的人一杯药茶,她喝完了我给她地方留宿,第二天却是死了。他的家人赶过来,不要钱不要命,就让我,我,”接下来的话老头说不出来了。阑漪也没有再问。

伤心至此的回忆必定是还有更为严重的连锁反应。

“那孩子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吧。”

“灶头的火棍。在骨头上烧了两个窟窿,肉长不上,窟窿还在不断的变大。”老头说的很是无奈。“我医了一辈子的病,这个是用了我所有的药方和在外搜集的秘方,还是毫无办法。我不想让他再受苦了。”

“你还是再等一个希望的,人与人的相遇都不是巧合,上天自是有他自己的安排。若是你真的要他安然度过最后的时光,就不会有他没日没夜的扯着嗓子的哭喊了。”

“那孩子还不会说话,这样活着太苦了。”

“我有一个偏方,不过,需要你的指引。”

“需要什么。”

“骨头,百年,男人骨头。”阑漪一字一句。说出来。

“百年。”老人一愣。这百年的骨头,只有在那一处的富贵人家的风水宝地才有。别的地方都是挖一个坑埋在一起,是男是女都不能分辨得出来,更不用说是什么百年的了。

“嗯?”涟漪掂量着那手里的药丹,似乎是有那么一些的不同了。

“主子,这药丹只有两粒了,给了那个孩子,主子怎么办,你的寒毒已经有了开始复发的迹象。”涟漪说着说着就哭了。死死的攥着那药丹。

她现在不怕自己与冷倦有联系的事情被发现,反而是不愿意拿出那药丹。

“你的主子哪有那么轻易的死啊。”阑漪嘴边轻轻一笑。

“可是。”涟漪看着那真假难辨的笑容,但是这笑容真的是让她一些放下心来。“真的?”

“当然。拿一颗出来,碾碎了。用黄药酒煮上三个时辰。去吧。就等着老大夫拿出来最后的一味药。”阑漪看着那远处泛黄的天空。

人啊,太累了。当一片树叶多好,盛夏繁茂,初秋泛黄,冬季跌落大地,永远有人相陪,永远有物承接。永远都不会孤孤单单。

被束缚也有被束缚的安全。

“咯咯咯咯。”孩子终于是露出了笑声。就是药,太臭了,抹在屁股上总是让人怀疑是别的东西。

“这孩子生了这么久第一次睡的这么的安稳呢。”颜落惊讶的看着这阑漪怀中睡的吮吸着手指头的孩子,心里也是有一种莫名的温暖,仿佛是,这种画面许久之前就出现过。现在只是复原了而已,自己心中那与生俱来的缺口这一次被补全了。

“主子,把孩子给我吧。你已经抱了一个时辰了。”主子身子自从醒过来就是一直不好。涟漪担心。

“哇。”孩子刚接过去,洪亮的一嗓子就叫开了。

“他还会认人。”涟漪咬着牙,要是一个大人,她能把他打一顿,偏偏是这么个小屁孩,她,没有一点办法。

“孝子现在胃口大了,这些米糊,不够维持的。涟漪,去外面找个奶妈过来。”

“主子。”涟漪扭扭捏捏不肯动。“没有人愿意来这里。镇子里都传,跟这孩子接触都不吉利,就是连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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