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主仆情真的深啊
“钱公子似乎是受伤了呢。看来这地方不是很太平啊。”阑漪幽幽的说,淡淡的眸子里透着清冷看着钱润显的身后不断的在往前靠近的那个黑影。
“姚阑漪,我一定会让你嫁给我,到时候好好地疼惜你。只要是我张口,你们姚家巴不得把你送过来。”钱公子脸上扯开那得意的笑容,一个女人的反抗不过是如此。
“嫁不嫁可不是你钱公子说了算,你不知道,有一句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哼,姚家大夫人可是说过。可以让你代替姚青青嫁过来,而且,不要聘礼。看来二小姐在姚家的位置堪忧啊,姚家这么着急的将你送出来,还是便宜货。”身上的疼痛已经明显的缓解了的钱公子在地上扯了一个徐花调在嘴上。“怎么,不如送给你一朵。”眼神让人本不舒服在阑漪的身上来回的大量。
“钱公子,送你一句免费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阑漪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嘴边。“嘘。”
“啊。”忽然,那钱润显的胳膊上是一阵刺痛.“蛇,有蛇,我被蛇咬了。”
那个黑溜溜的黑影“嘶”了一声从那草丛之中流=溜走了。
“哎呀,这个可是五步蛇,剧毒啊。”阑漪惊讶的喊道。一下子蹦出去三米远,好像是看一眼就会中毒一样。
“快给我找解药,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钱润显的身上的公子哥的骄纵的德行显示出来。
阑漪偏不,那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青花蛇,根本谈不上是毒。顶多算是一只大青虫而已。
“这十步之内一定是有毒蛇的解毒的药草,就是这个。”阑漪折下来一棵草,将草根捣烂了敷在那钱公子的胳膊的伤口上。
“现在是不是胳膊上有麻苏之感。”阑漪问道。
“嗯。”钱润显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似乎真的是。点点头。
“那现在呢,是不是,有微微的逐渐增强的刺痛感。”
“嗯,是。”“怎么了。”
“那就不好办了。毒液已经扩散了。”阑漪一脸的无能为力。“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你的胳膊砍下来。不过,这里只有一把生锈的斧子,不知道是哪个樵夫丢在这里的,你要是要命的话,就忍着点。”阑漪双手握着那斧子。对准了那钱公子的胳膊。
从那斧子生锈的程度来看,很是让人怀疑这一斧子下去是胳膊断了还是斧子先断。
“怎么,钱公子给害怕了。”阑漪眨巴眨巴的问道。
“姚阑漪。我命令你。”钱润显已经是满头的大汗,确实,在生死面前,不会有人会一直这么的冷静的。
“你凭什么命令我、”嘴角带着无所谓的笑。
“冷庙。”此情此景,与这个地方的名字一般。站在这里还是会脊背发凉。阑漪看着那自己亲手擦了无数遍的台阶。
终究是那无所谓的神情无法面对着这里。
“你是不是迷路了。”钱润显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忍者自己的脾气。已经极力的表示的心平气和。
胳膊上紧紧地绑着一根绳子,阻止血液的流动,阑漪说这是保住他的命的唯一的办法。
“老伯。”阑漪听到身后有窸窣的声响,一回头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伯。看上去年纪已经是有六十多岁。“请问,这里应该如何下山。”
“小姑娘。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一匹马,是不是你们的。”老伯指着前面的一个方向问道。
“嗯嗯,是。一不小心迷路了,多谢了。”阑漪笑笑道谢道。
“跟那种穷鬼干嘛说这么多。”钱润显顺着那方向就走过去,根本就不等阑漪。
“沙沙沙。”冷风吹过。阑漪头上一片片的桃花飘洒而下。
冷山上的冷庙中年都会有桃花飘落,这如同仙境的一般的地方,对于阑漪来说,就是炼狱。
毫无美感,毫无眷恋。
“主子。”刚刚走到山脚下。阑漪顺着那声音就看到一朵明黄色的花向着自己跑来。
“涟漪。”看清来人,阑漪笑笑。
“主子,你没事太好了。”涟漪警惕的看了看那钱润显。
“哥哥。”一声带着责备之意的声音。“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顿时,那尖利的声音冲着阑漪射来。
“当时只有你与哥哥在一起,是不是你报复我的哥哥才弄伤了他。”钱初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报复什么?”阑漪倒是一副无知的神情,似乎是别人说了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事情。
“你自己知道。”钱初蕊倒是被阑漪问的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哥哥风流成性,谁都能看得出来那钱润显是故意将阑漪带到这偏僻的地方行不轨之事。
“我只知道,马惊了,钱公子不慎落马,被毒蛇咬伤,我恰巧路过。救了钱公子而已。对不对呀钱公子。”阑漪像是一个好友打招呼一般问道那边的钱公子。
钱润显哪里这么吃瘪过。紧咬着嘴唇,谁都能看得出来那言不由衷的神情。倒是出现在钱公子的脸上有些滑稽。“是。”一个字,千斤重。
“那么。”钱初蕊也显然是不相信的。
“那么。”阑漪抢先说出口。“钱公子中的毒毒性不明,钱小姐还是先将他带去医治比较的好,总比口舌之争浪费时间,紧要关头,性命攸关啊。”阑漪嘴角轻抿,不乏威胁之意。
“好。多谢,来日必将重谢。既然二小姐是路过,那就不打扰你赏这桃花了。不过,看在你搭救了我的哥哥的面子上,我奉劝一句。久在桃林,小心沾染烂桃花。”钱初蕊带着愤恨的说。
“哦?”阑漪抚着下巴,好像是自己有着一撮胡子的得道老人。“这句话从女人的口中说出来更想是赞扬呢。”
“走、”钱初蕊脸上憋得通红。
对于一个有着优越感的人最大的侮辱不是不如别人,而是嫉妒。她,钱初蕊,怎么会去嫉妒一个不受宠的姚家的二小姐呢。
笑话,笑话!!
“主子,我们怎么办,这里离得那马车还有两里地呢。”阑漪焦急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
“涟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求他们吗。”阑漪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那马车。
“主子,你是怎么让那钱公子老实的闭嘴的,他那吃瘪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涟漪说着一想起那一个画面就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种人最是惜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在他们之前赶回去。”
“主子,这怎么可能,单凭我们两只脚的话,就是他们的观赏会结束了都未必回得去。”
“给我来。”阑漪顺着路回到了遇到老伯额地方。
“冷庙。”涟漪看着那门口的石碑上的两个字。“念了出来。”
“可咳咳咳。”几声的咳嗽声从竹林里传来。
“什么人。”涟漪立马警惕起来,手中抽出了匕首。
“老伯,使我们。刚刚我们见过。”阑漪一伸手将涟漪手上的刀掩盖起来。这个老伯,她从未见过。
而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从来就从这里住的一样。
“哦,是你啊。”那浑浊的被脸上的褶子耷拉下来遮住了一半的眼睛迅速的从涟漪的身上扫过。
“哦,与我同行的公子已经回去了,我是觉得这个冷庙很是清雅,想在这里看看。老伯看起来是在这里住了许久了。”
“嗯嗯,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了。”老伯佝偻着腰。扛着一个锄头。背篓里几个带着土的土豆。
“咕噜。”从框里掉出来了一个土豆,滚到了阑漪的脚下。
阑漪捡起来。递给老伯。
“主子,小心。”那老伯忽然手指并成一个钳子状,向着阑漪抓过去。与此同时,涟漪一跃而起,用尽力气一脚踢在那老伯的喉咙上。
“主子,走。”趁着老伯一时喘不上气,两人快速的越过一个小山丘后面去。
老伯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只有开的漫山遍野的苜蓿。没有一个人的身影。
“主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人有问题的。”涟漪惊叹于主子竟然能够提起那知道那个老人会袭击她。暗地里在背后给涟漪指示。不然,想想那个老人的忽然从那浑浊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狠意,后果,不堪设想。
涟漪并不觉得自己正面与他交锋会有胜算。
“那土豆根本就不是山上长得,这山上都是乱石。不可能种出粮食来。”阑漪拍拍身上的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山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老伯。这个老人是最近才有的。
“到了。”阑漪轻声说着,语气里并没有逃出生天的喜悦,只是重新进入下一个战场而已。
“主子,真的。你看,”涟漪指着不远处的大路上的一辆豪华的马车。“那是钱家的车。我们真的赶在他们的前面了。”兴奋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像是探险的孩子在水里找到了一个河蚌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醒醒啊。”钱初蕊椅着那忽然昏迷不醒的钱润显。“快,再快一点。”“哥哥,马上就到了,马上就有大夫了,你在坚持一下。”“快,再快一点。”冲着外面的马车夫喊道。
“驾。”马车夫几个鞭子抽下去。
马车在满是碎石的道路上疾驰。“轰隆。”马车的一个轮子发出了一声巨响。
“怎么了。”剧烈的颠簸差点把钱初蕊甩出去。伸出头问道。
“小姐,可能是卡到了小石头。”车夫回到道。
“赶快,在快一些。”
“驾驾驾驾驾。”马车夫又是几鞭子下去。
“哐。”整个马车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与马车分开来向着另一边滚去。
“主子,你看,一个车轮子掉了。马车倒了。”涟漪看戏一样。指着那就快要到达地点的马车说道,“活该,谁让他们欺负主子。”
“没有人欺负我,涟漪,你记住,今天没有人欺负我,是我们来赏花,碰巧遇上的。”阑漪平静的眸子里是让人信服的言语。
“是。”涟漪自知说错了话,低下头。
“现在,没有外人听到,我给你犯错的权利,你记住,在我的身边,每一句话,每一步都要承担后果。什么都不能乱说,不能乱讲。”
“是。涟漪记住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阑漪刚刚回了马车之中准备启程了,却是看到了姚青青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阑漪啊。”一看到阑漪,姚青青的脸上就放出光彩。“你这身上的裙子怎么破了,来,我们俩把衣裙换过来吧。”
“我怎么能给姐姐穿破的衣服,姐姐是这观赏会的焦点,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阑漪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能确定的是是毒药。
“撕拉。”一声,阑漪的裙摆上的一层纱直接被撕了下来。“阑漪,你这般无法见人,丢的可是姚家的脸,宁琴娘也是会因为管教无方受到家法处置,你不会想连累她吧。”姚青青半是威胁的说到。
“主子,这衣服上有血。”涟漪仔细检查了那衣裙。姚青青穿的很小心,毕竟那都是上好的绸缎,单单是这一身的衣裙就足够百亩良田。
“原来是葵水来了。看来,姚青青这次是不能如愿了。”阑漪看着那从缝隙之中透进来的调皮的阳光洒在那淡紫色的衣裙上不同的方向变幻着不同的色彩,这才是这衣裙的奥妙所在,这就是大夫人一定要姚青青出彩的秘密武器。
“将脏了的地方撕掉。”阑漪自信的表情镇定自若。涟漪不觉有他。
“是。”
“当当当。”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谁。”涟漪警惕的问道,给阑漪系好了腰带。阑漪冲着她点了点头。
“钱小姐,我家小姐已经累了,现在不方便打扰,不如等稍后小姐休息好了,我告知钱小姐来过。”涟漪很是稳重的回到道。
“你们真的回来了,我刚刚听到姚青青说,还以为是她看错了。”钱初蕊不死心的往里面看。
“钱小姐莫不是看错了人了,我们家小姐一直都在马车里。”涟漪倒是表现出了惊讶。
“我刚刚看到的难道是鬼吗。”钱初蕊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忤逆她,还是一个下人。
“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呢。”涟漪语气里带着笑意。
阑漪没想到涟漪能如此气死人不偿命的对答如流,忍不住都笑了,很是得了阑漪的真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