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自己的房子
鲁阿姨来了之后，秦雨柔终于从细碎的家庭日常中脱身出来，吃完饭后，秦雨柔和肖凡赟坐在二楼的黄花梨茶台前悠闲的喝着茶。
“凡赟，我这段时间仔细想过了，我觉得中介公司发展脚步太慢了。”秦雨柔认真的说道。
“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肖凡赟这段时间主要精力放在非凡科技公司，他很高兴秦雨柔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中介市场大部分都是个体经营为主，商品房市场放开后，咨询的人很多，我们店里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咨询，也有一些最终成交的，但是一家店的发展步伐还是太慢了。”
“你是想加快开店的速度？”肖凡赟问道。
“是，我认为必须加大发展脚步，至少要把一个区覆盖住，而且我觉得员工培训完全可以边做边培训，有几个原因，第一，现在整个中介市场也是鱼龙混杂，咱们的员工已经算是综合素质比较高了，再一个，员工数量太少，即使每个都很优秀，到时候也带不了几个团队，第三就是，开分店的成本真的不大，一间普通的店面如果位置稍微偏一点，也就1000元不到的房租，简单装修就行，至于员工的工资，现在中介工资都是保底工资然后加上提成，即使生意差一点，保证工资开支也是足够的。”秦雨柔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肖凡赟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所准备了？”
秦雨柔冲着他撒娇道：“我就是看了几间店面而已，另外就是这段时间招了几个新人。”
“哈哈，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有想法，那就去做，这样吧……每间分店我给你4万的预算启动资金，总数暂定20万，怎么样？”肖凡赟稍微算了一下，房租一万多点，加上装修和初期的工资开支，应该差不多了。
既然秦雨柔有加快发展的想法，肖凡赟觉得有些理念也要适时的要厘清，“你赶紧招人，不仅仅是一线员工，也要招管理人员和人力资源管理的人员。你记一下，这是非凡公司阮红玉的电话，她那边有些猎头的电话，你到时候找猎头公司帮你找个助手和人力资源经理吧，一个人可是忙不过来的。”
“额，这合适吗？”秦雨柔倒是分的清，比较非凡科技公司不是肖凡赟一个人的公司。
“你听叉了，又不是让她帮你招人，只是介绍一下，她有人脉资源，这点我能分不清吗？等你人员到位了之后，开一个公司大会，有些事情要提前交待一下。”肖凡赟伸了个懒腰，从木椅子上起身。
“好的，我知道了。”秦雨柔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员工的背景调查要做的细致一点。”肖凡赟特别交待道。
“嗯，尽量吧，现在人员流动性这么大，很难啊。”秦雨柔无奈的回答道，“不过现在公司的员工很努力，也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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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老涂，今年二十八岁，二十四岁的时候分配到单位，住在单位的 “筒子楼”里，臭气熏天苍蝇蚊子漫天飞的男女共用公厕，每天提水到昏暗满是油烟的楼道里做饭……后来，我认识了我的老婆，她是苏省人，在临近魔都的一所中学教书，我们跨越整座城市，还要跨过省界，谈了两年恋爱，终于可以结婚了，96年的国庆节和外地苦恋两载的女友决定结婚。理由很简单：自己快奔三了，已老大不小，不敢再让年迈的双亲操心。另外，还有一个羞于人言的隐情，那就是单位要分房子！
房源有限，单身自然靠边站。
最终的分房方案始料不及。新婚的爱妻在苏省任教，也非本市户籍，属于典型的“半边户”， 不在分房考虑之列。从不人前低头的我，提了两瓶酒、一条烟，登门拜访单位老总，走进那我三年都不曾踏入的领导家门。
可是最终我还是被排除在分房名单之外。
幸好妻子不嫌弃，婚还是结成了，97年仲夏，上苍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儿子出生了。随着儿子一天天地长大，烦恼也与日俱增。妻一口气休完“三假”（暑假、产假、寒假），转眼新学期又至。仅半岁的儿子，只好跟着妈妈辗转至外地。从乡下来的年逾六旬的老娘也亦步亦趋。
妻子就职的那所中学，房子相当紧张。说来不可思议，刚上班时，妻和一位同事还在一间未用的教学楼厕所里住了一年多。甚至她怀孕期间，也只能和另外两位同事挤在一间不足20平米的集体宿舍里。
无枝可依，不可能再带着儿子、婆婆栖身群居之所。妻一闹二哭三撬锁，总算在学校弄了个15平米的单间。平时，妻儿、老娘三人住。到周末，还要添上一个我。中间挂了个布帘，把老娘的床和我们仨的隔开。
最尴尬的是，患有高血压的老娘睡觉打鼾。这让睡觉不深的妻苦不堪言。每次道别，妻的柔肠愁结常常把我这个五尺男儿感染得无所适从。每每劳燕归巢，心中无限疼爱恨不能掏心掏肝一股脑儿全给妻儿老小。
而更可怕的是，单位效益不好，我被分流了，也就是下岗了，不过我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找到了一份销售的工作，赚的比以前多了，但是靠单位分房子的梦想彻底破灭了，我也从单位的筒子楼里搬了出来，租房子过日子，等到周末在去和妻子团聚。
好消息，妻子凭借着优秀的教学业绩可以申请调动工作，魔都的一家中学答应接收她，不过住房问题没办法解决。
房子，房子，我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老涂独自走在街上，暗暗发誓。
“大哥，请问要买房吗？”老涂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你说什么？”老涂打量着对方，扎一个马尾辫，一身黑色的小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天气有点冷，小姑娘身体略略有点发抖。
“我说大哥你买房吗？我是21世纪置业的业务员，我看您刚才一直在打量着这些售房广告，你看这是我的胸牌，我们公司是一家正规的房产中介。”小姑娘看到老涂满脸戒备，主动的递上胸牌。
借着这章小说人物老涂的视角给年轻的读者们普及下当年的住房状况，很是心酸，类似这样的故事有个小说叫做《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也被排成过电视剧，更是辛酸和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