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起疯狂
肖凡赟点点头，看到杨伟如释重负地笑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一阵抽搐，摸了摸鼻子，伟哥以后想起这一幕会不会打我，让你重生回来玩梗，说好的基*情四射，携手前行？说好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呢？说好的弥补前世遗憾，站上世界之巅呢？
肖凡赟想着等下谭国栋就要回来了，还是先把钱分清楚，转头问王昊：“耗子，你确定了吗？如果确定那就去取钱，你可别告诉我你随身带着这么多钱？”
只见王昊冲他嘿嘿一笑，从身边的帆布背包里掏出两叠红票子，“没想到吧，哥随身带着钱呢，包里还有呢。”见肖凡赟惊讶的看着他，又解释道：“你忘了我们这次来干嘛？不就是来拿钱的，我同学需要我把人民币换成美钞带出国啊。”
是了，肖凡赟想起来了，王昊和他瓯市的同学都在乌克兰留学，只是他同学这次暑假没回家，所以王昊就替他来拿学费。
王昊把钱一数，分作两叠，递给肖凡赟，“这是六千，投注比分，这是一万一千，投注输赢，交给你了。”
肖凡赟示意他直接放在茶几上，俯下身子把自己那堆钱也数了一遍，加上自己带的一点零花钱，一共是两万八千四百元。对着王昊和杨伟说道：“你们记一下，我这里是两万八千四百元，加你们的六千，这都是压比分的。”
王昊和杨伟齐齐一愣，“老肖，你玩这么大吗？不分着点投？”肖凡赟摆摆手，坚定地比着手势，“就压三比零。”
事情确定下来，三人随意地聊着天等谭国栋回来。
下午2点不到，谭国栋回来了，后面跟着谭月茹，肖凡赟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国栋哥，月茹……姐。”肖凡赟说话有点不自然，“这是和我一起来瓯市的两个同学，王昊，杨伟。”肖凡赟给众人各自介绍了一遍。
谭月茹只是清冷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些现金，拿妙目看了一眼肖凡赟。
谭国栋很是热情的招呼着王昊他们，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原来老弟还抽烟啊，早知道昨天在医院……”话说到这发现说不下去了，医院总不能在病房抽烟吧。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茶几上的那些钱，“这是决定好要下注的吗？你们几个小子大手笔啊，有我当年的风采。”
肖凡赟点了一支烟，定了一下心神，说道：“国栋哥，我想问下，买比分那边接受吗？”
“接啊，比分当然也接，我之前就买过几场，不过可惜都没有猜中。”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下注，买法国让半球，买比分法国三比零胜巴西。”
谭国栋的神色明显的变了，脸耷拉下来，“你要疯，那有你这么干的？三万多块钱买比分，还法国三比零，我们之前也买过比分，不过都是几百上千的玩玩而已。”
谭国栋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皱了皱眉头，缓缓开口道：“不行。”
沉默良久，只有肖凡赟粗粗地喘气声。
谭国栋把烟头摁在烟缸里，终于又对肖凡赟开口，“你也许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是你这玩的有点太大了吧？”
肖凡赟稳住声音，“我知道国栋哥是关心我，但是这次出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说道这里，肖凡赟顿了顿，考虑要不要把后续的话说出来。
谭国栋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转着手里的杯子，“凡赟，你知道我下了多少注吗？四十万，买巴西赢。”见肖凡赟想开口，摆了摆手说，继续说道：“觉得我赌的大？前两天，我们家隔壁村的王富贵跳楼了，输了200万，我去看了，头骨都破了，脑浆流了一地。我之前刚打了个电话，把这次操作账户里剩余的钱都压了，还剩下3万准备买个本田王玩玩，然后再也不碰了。”
谭国栋语气变得异常严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救了我们家月月，我当你是兄弟才和你说这些话！”
杨伟无意识地张着嘴，王昊眼神闪烁，有点不知所措。肖凡赟脸色有点难看，心理一阵颓然，但一转念，又振作了精神，试图继续说服：“谢谢国栋哥的良言，我只是个穷学生，家境也普通，这次偶然之下救了人，其实也没想着回报之类，这笔钱也是意外之喜，我就想着疯狂一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无怨无悔。如果现实要结结实实给我一个耳光，我希望是这次，给我一下狠的，彻底打醒我，以后就脚踏实地的做人做事……”
肖凡赟还没说完，谭玉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递给他哥，“我也要买和他一样的，一万。”
谭国栋一怔，直了直腰。肖凡赟眼睛都圆了，小姐姐神助攻啊，这下看谭国栋怎么说了。
谭国栋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张口想说点什么，终于还是放弃了，正了正脸色，拿起摩托罗拉，翻开机盖，低着头找号码，问肖凡赟：“你确定买法国赢？还有这么肯定就是三比零的比分？”
“是。”肖凡赟感激地看了一眼谭月茹，挥着拳头。
谭国栋拨通电话，靠着窗户，换一口港普在那里扯着喉咙。
“洪先生啊……雷好，雷好“
“莫啊……”
“椰丝，椰丝……盐在咖喱啊，莫问雷哦，盐在什么盘口啊……”
肖凡赟眯了眯眼睛。
“对，对……蒙我搞多少啊？”
“只前四石曼……对，对……莫是再搞点啊……我盐在去九阿亮啊……好。”
……
肖凡赟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谭国栋站定了对肖凡赟说道：“你们几个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单已经下了，钱我现在就去打，顺便把下单记录搞定，你把身份证给我。”
“国栋哥，还要身份证，合法的？”
“合法个屁，只不过多个保障，都有头有脸的，不用担心。”
看着谭国栋，杨伟在一旁怯怯地补了句，“国栋哥，安全吗？”
谭国栋挑了下眉毛，“小兄弟倒是想的多，我直接联系的澳门那边代理，人家几千万资产，正规赌场的代理，亏你这点钱，哦，忘了和你们几个说，赔率大概40倍左右，不过估计也是做做梦罢了，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还没等肖凡赟几个回答，又沉声说道：“大家都要疯狂，那我也决定陪你们疯一次，本田王不要了。”
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现金，又瞪了谭月茹一眼，谭玉茹压根就不理他。
“等着，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等到谭国栋转身出了门，哥三个面面相觑一会，王昊主动站了起来，“来，预祝我们发大财，齐达内雄起。”然后分别和肖凡赟和杨伟击掌，手举到谭月茹面前，看到谭玉茹毫无反应，讪讪地又缩了回去。
杨伟倒是很配合，站了起来，扭着肥硕的屁股，大声唱着：
“Let me hear ya say yeah，
no，no，no，no，no，no。”
肖凡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里是别人家，可不是舞厅，你丫就这么嗨的歌，抽空瞄了一眼谭月茹，见她肩膀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