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生死大仇
“给我杀！”王洋突然一声令下，一众手下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所措的站着。不知道老大为什么有此一说。
看见手下的人傻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王洋又开口了：“没听见我说的什么吗？”一众手下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凶相然后又好像终于能抒发心中怨气的朝着村民举起了枪。
夏德旺能保住一个村妇，可是保不了整个村子的平安，只有眼睁睁的看着王洋的手下，几十个人，几十支枪对准村民，可是毫无办法。
随着王洋的手一下挥落，几十支枪同时开始扫射，无辜的村民还来不及悲伤，就纷纷倒地了。
“不要。”安妮大声尖叫。袁平扬愣在当场，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夏德旺看到这样场景发生在眼前，也不能接受，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王洋手一抬，手下端着枪齐刷刷的停止了射击，现场安静而又充满了悲伤和仇恨的情绪。然后走向袁平扬，冷冷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而要你目睹这一场表演吗？”
“你把这叫表演？”
“那应该叫什么？”
“屠杀吧。”
“看来你很冷静嘛！我在想我的目的是不是没达到。”
“你想看到我难过的反应？对不起，这里的村民的生死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是我很愤怒、惊异。惊异你为了自己和王坤的私怨，牵连到这么多无辜的人。如果论到心里变态，我确实比不过你。”
“不要装了，其实你很愤怒，只是为了不让我看出来，故意这么说的。”然后满足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袁平扬和夏德旺，眼中充满怜悯的说：“看看你们两个人，像两滩烂泥一样，没有一点儿斗志，你们只是最后的失败者。”
夏德旺听到王洋的嘲弄，居然不愤怒，同样心灰意冷的说：“我劝你现在最好杀了我们俩，要不然你迟早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
“是吗？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哈哈哈哈！”王洋猖狂的笑着，带着手下慢慢的上车，慢慢的离去。
“喂，你走不走的？”王洋的手下催促着愣在原地的艾尼瓦尔。
艾尼瓦尔没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没说话，但是眼中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实现心愿过后的空虚和失落。
王洋猜到艾尼瓦尔的心思了，上车带上车门，对手下说：“开车吧。”
“可是…”
“开车吧。他不会再跟我们走了。”王洋的部下开着车扬长而去，剩下一个孤独的艾尼瓦尔还在原地。
王洋走了，整个村子好像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无论谁在这个时候开什么样的玩笑都是不合适的。
整个寨子死一般的寂静。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惨叫一声“爸爸！”然后悲伤像会传染一样，整个村子剩下的人才想起悲伤，整个寨子活着的人，会动的人才想起在倒下的人中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只有夏德旺和袁平扬，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合适的。
艾尼瓦尔还愣在原地，没人理他。
还有安妮，自从她爷爷死后，首次露出这样悲伤的情绪。
整个村子陷入混乱，收敛尸体、寻找亲人成了主旋律。
袁平扬和夏德旺退到一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去睡吧！”
“现在？”
“你不是每次遇到大事儿又无能为力的时候都会想睡觉，睡到什么都忘记吗？”
“是啊！”袁平扬睡了，太累了，只有睡觉才能让自己忘掉发生的这一切。
夏德旺就在屋外坐着，抽着烟。不用老僧入定也能感觉出来。
袁平扬像没看见似的，起床收拾起自己了。
艾尼瓦尔不动，还是安妮对自己说：“平哥，他…”
“别说话，有吃的吗？我饿了。”
“有，有。我来做，但是…”
“别说，把夏德旺叫过来吃东西，都饿了。”
夏德旺也像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似的，来到桌前就开始大口的吃起来了。看都没看跪在桌前一动不动的艾尼瓦尔一眼。
“平哥、夏哥，他有话想说。”安妮彷佛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开口说了。
“他想说我们就要听吗？”
“平哥，夏哥，我知道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大错，但是我希望你们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能够原谅他。”
艾尼瓦尔还跪在跟前，袁平扬直言不讳，或许就是说给他听的。“原谅？他没有什么做得对不起我们俩的，我们俩也不存在原不原谅他。看村里的人原不原谅他吧。”
“可是…”安妮想说话，只是刚说出两个字就语塞了。袁平扬知道她想说什么，艾尼瓦尔只是因爱生出的怨恨。然后想到报复，报复那些忽略他的存在，只看重夏德旺的村民，才发生这出这些让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儿，让自己后悔，让这么多村民愤恨的事。
其实他和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深爱着一个人，可是都被阻碍。不同的是：自己在失去后，想的是怎么还做自己内心坚持的自己，没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人。可是他，甚至很多人，想的是怎么报复，怎么让那些轻视自己的人痛苦。却没想到，最终只有让自己更痛苦。
“我们原谅他没用，他真正该想的是怎么换得村民的原谅。”
“可是…”
“其实原谅分很多种，有只有嘴上原谅的，那样的原谅和不原谅有什么分别呢？这次后，想换得村民的真心谅解不可能了，只是我告诉你，让村民在遇到困难后，能够想到你的好，就算不可能换来一句嘴上的无碍，你的心会真的舒服很多。”袁平扬说完，撕了一大块羊肉到手上。
艾尼瓦尔突然站起来，径直的也撕了一大块肉，放到口中咀嚼起来，也不说任何话。只向着夏德旺露出歉意的表情。
夏德旺看也不看，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继续大吃，还不忘说了句话：“安妮，这是你做的？”
“嗯！”
然后夏德旺看着袁平扬，说道：“什么时候你烤一次他们吃。”
“再说吧！”
“平哥会厨艺？”话一出口想起来，在山洞中，袁平扬烤的肉确实非常鲜美，而且那时候还没什么佐料。
看到满目疮痍的寨子，虽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却是自己没能保护好整个村子，自责之情是避免不了的。
“很失望和伤心吧。”
“我要是说没有呢！”
“你是真的变了，变得事不关己就漠不关心了。”
“本就不是我的亲人，我何必伤心，只是答应帮人的忙。我实在找不到伤心的理由。”
夏德旺知道这不是袁平扬的真心话，自顾自的说道：“我说我难过，在这个村子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这个村子的村民像身边的亲人一样，喜欢就笑，讨厌就不理，单纯、善良得那么可爱，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虽然我不说，但是他们没理由的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除了是因为我们是来帮他们的，还因为他们渐渐把我们当成他们的亲人了。”
一句话说到袁平扬心里去了，袁平扬想到：丫头，范菲只是因为喜欢自己，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和自己分享，没有一丝吝啬。自己怎么对她们的。看上去对她们无微不至的好，可是总是有所保留，对丫头，自以为能相守到老，可是在面对选择的时候，自己还是选择了自己坚持的，把丫头放到身后；对范菲，一直说不清道不明，把她当成妹妹一样，或者当成丫头的替身，到现在，虽然给了她承诺，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山洞中会不那么想出去。
袁平扬不想想了，转换话题的问道：“只有伤心吗？”
“终于说到点上了。我就知道你有精进，会这么问。我好像笑望玄气更加纯熟了，天、地、君、亲、师，我好像达到君的层次了。”夏德旺闻弦声而知雅意，说出一句看似不应景的话。
袁平扬说道：“我就知道，我好像也有进展，开始睡醒的时候，我没有刻意施展老僧入定，就知道你在门外抽烟，心如止水一般的平静，说不清原因，但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什么？”
“其实这门功法现在不叫老僧入定了，我现在好像晋入心如止水，古井不波的层次了。”
“你是说这门功法应该叫古井不波？”
“不确定，或许练到更高层次会有更加不同的感应。那时候叫什么我真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
“别说，我也有感觉，我们写出来，看是不是一样的。”
两个人低头写起来，然后摊开。两张纸上面赫然写着：教官有保留。
“为什么有这样的认为？”
“教官当时告诉我们不要拘泥于招式，可是他的象形擒拿手还是忍不住整套的传给我们，难道仅仅是希望我们能做他的助手方便吗？
而且为什么他不让我们相互交流自己会的功法。而且为什么只告诉我们这两套功法的初级阶段，还有，那么多人提到的赵建安，我在怀疑这一定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也觉得！”袁平扬在夏德旺说的时候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