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情难自已

唱完歌,张怡好像发自内心的称赞了一句:“想不到三爷的歌唱得真不错啊。开始华爷还不想来,是怕我们知道三爷唱得好,让三爷去参加选秀了?”

董炳年倒是有点儿没想到袁平扬其实还会唱别的歌儿,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张三化解尴尬的说道:“我不能参加选秀。”

“为什么?”

“我没悲惨的身世,参加了唱得再好,还不是首轮就被淘汰。”然后和众人笑成一团。感觉张怡的疑心没那么重了,散了后,袁平扬才觉得其实人的性格可以分裂的,自己是袁平扬的时候可以表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在是张三的时候,可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让人不会联想到袁平扬身上。

任媚重新有了自由,可是却没有那么高兴,因为袁精桧还了她自由,却像突然失踪似的,从她生命中彻底消失了,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其实自己也是对这个男人有些感情的,开始恨他,讨厌他,只是因为她叫了那个名字——袁平扬,正是这个男人害得自己,失去了自己一直说不上是爱还是依赖的支柱,对他充满怨念。

现在她非常想见一眼袁精桧,虽然还不至于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只是想见。

任媚自由了,可是还得生活,还得吃饭,找了份工作,是在一个剧组做替身。她没有良好的武术基础,做不了武打替身,但是凭借天生的靓丽外形和不俗的气质,剧组还是留下她,让她做一名替身演员。没那么高级,只是一名裸替,不能露出脸的裸体。

一个色眯眯的副导演把任媚叫过去,说道:“做演员这一行是很残酷的,有的人演得好,有人演得糟,但并不是一定演得好的那个人就一定比演得糟的那个人红。这一行还需要运气。爱因斯坦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勤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我们在这儿把这句话稍微改一下,一个明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演技加上百分之一的运气,但是那百分之一的运气却起到关键的作用。

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懂了吗?”

任媚牙齿咬着下嘴唇,轻轻点点头,羞涩的说:“我懂了。”

副导演给了一张房卡到任媚手上,直言道:“那知道怎么做了吗?”然后不待任媚拒绝,径自走了。

任媚矛盾起来,自己千辛万苦盼着出人头地。任媚真的为难,一方面确实想改变困窘的生活状态,可是却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肉体。想到从前的生活,或者能说不是出卖肉体,那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对待自己,自己那么对他也是甘心情愿的,可是这一次,和没被那个叫袁平扬的男人救出来有什么两样。想到那个男人,任媚心里再次泛起复杂的情感。

有那么点恨意,也有那么些恨不起来的意思。那个男人看上去没那么迷人,甚至可以说普通,普通到扔到人堆里就再也很难找出来,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踏实。只是名字,和把自己害成这样的人一样。

任媚犹犹豫豫的来到酒店,很矛盾,不是想清楚了打算献身,只是出于对工作的需求,想和副导演说清楚,让副导演不要对她抱有其他想法了,她不是只想做个不露脸的演员,她也想做个当红演员,甚至做个明星,但是是通过自身努力,不被其它一些东西玷污的。想到这些,任媚好像坚定了些。

可是在酒店大堂,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她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人,可是却感觉很陌生。

“袁…”一个“袁”字喊出口,却不知道这么接下去了。虽然自己赌输了,愿赌服输,应该要做人的女朋友,可是那人再不提起这回事儿,自己怎么能够腆着脸上去。

袁精桧听到一个袁字也扭过头来,看到任媚,虽然很激动,但是袁平扬交待的话回想在耳边:“当你很喜欢、很想要一件东西的时候,尽量别表现得太明显,如果你表现的太明显,人人都知道你的想法了,那么你得到那件东西的机会就会很小了。倘若那是个人,你的价值就表现的比那个人低了,就算追到了,也不会那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你才对范菲这么不公平,才不能忘掉小蚊子?”

“两码事儿,我很想认真的爱范菲,只是想把对她的亲情般的感情转化为爱情。这些是我欠她的。”

袁精桧看到任媚,眼中放射出奇异的光,是那种看到喜欢的人,但是内敛的光芒。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哎,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儿?”

任媚不知怎么回答,难道回答:我是来被潜规则的?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可是这样的行为,也没逃脱袁精桧的眼睛,袁精桧聪明的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处了?”

任媚刚想说话,可是这样的话题说不出口,坚强的外壳再也不再坚强,真正像个女人一样,需要人安慰,神色潸然的只说出:“我在做演员”,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说到做演员的事儿,袁精桧会意,顿时知道了一切,说道:“我说过我会帮你,帮过你一次,就有能力帮你第二次,你信吗?”

任媚知道袁精桧的能耐很大,可是娱乐圈那么大,那么复杂,不是他可以主宰的,再次摇摇头,想走。因为距离副导演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袁精桧看出任媚不相信自己,也不生气,只说:“我帮过你一次,那也是你说没可能的事儿。现在我再帮你一次,帮成了,你把电话号码给我。”语气不是商量,好像有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任媚说:“我现在就可以把电话号码给你,你何必这么对我呢?”

还是那句话,“因为我乐意。”说完,不容任媚有丝毫反应的时间,牵起任媚的手,走进电梯,对任媚说:“按楼层吧,去找那个人。”

“找谁?”

“这个你比我更清楚。”

任媚哭笑不得,对袁精桧说:“你别让我为难,我…”说到一个“我”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袁精桧轻蔑的笑笑,然后低下头,居高临下的对任媚说道:“我们的第一次的赌约该是践行的时候了。说吧。”尽管袁精桧对袁平扬曾经说过的话无比认同,但是这次,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次,不是希望做一回自己,而是在这个真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不想玩儿什么花巧了。就像袁平扬,虽然说对待人和事总是能够冷静的分析,可是在对待兄弟感情,对待小蚊子的态度,总是容易感情用事。

任媚听到袁精桧说到第一次赌约,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话不经思考的伴随着泪水出来,说:“你说过,如果你做到了让我做你女朋友,虽然我知道我身子脏了,不配做你的女人,可是能不能让我陪在你身边。”

像洪水决堤,情感破闸而出,两人都抑制不住在一起的冲动,袁精桧双手抚上任媚挂着泪水的脸庞,除了想帮任媚拭去泪水,还想帮她擦掉所有的忧伤。袁精桧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叫袁平扬。”

任媚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眼前的人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解的问道:“啊,什么意思?”然后转念明白,这可能是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从前和自己开了个玩笑,现在自己吐露心声了,他只是不想面对,才故意王顾左右而言他。

袁精桧说:“其实我叫袁精桧,袁平扬只是曾经我的一个好兄弟,我很佩服他,我才故意说自己叫袁平扬。”

“哦!”任媚出于礼貌的听完袁精桧的话,只记装的内容,却不愿多想丝毫。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

任媚意兴阑珊,真的觉得自己身子脏了,配不上眼前人,心不在焉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女朋友应该首先要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才可能继续交往下去。我不习惯骗女人的。”

“哦!”然后任媚突然反应过来,盯着袁精桧,嘴巴久久难以闭上,好半天才能突出一句:“你是说…”

袁精桧微笑着捂住任媚的嘴,笑而不语。

接下来久久拥抱,两人都高兴得时间似乎静止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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