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输百万

袁平扬上班,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扮成张三,和董炳年扮成的华文通在一块儿厮混,当然,身边自然少不了小白的陪同。

两人来过一次赌场,这次很轻车熟路找到地儿,然后在麻将馆老板的迎接下进去了。当然,麻将馆老板少不了对小白的身份多了一丝疑惑。袁平扬则很简单的一句:这是跟着我混的就过关了。

这次袁平扬虽然知道要保持淡定,但是心里怎么样都还是有记挂,想迅速的让雄哥找到自己,好借机探一下小蚊子的下落,或者更确切的是证实一下,小蚊子被绑走是不是和他有关。所以不自觉的朝着雄哥所在的桌子走去。

雄哥也在扎金花的桌上,大概都被袁平扬影响,认为这桌来钱快,一下手有个几十上百万到手。

袁平扬刚来,还没走到桌子跟前,议论声都纷纷响起,不用听也猜到,都谈论着袁平扬在这张桌子上创造的成绩,一把赢走四百来万。

自然有人散开一条道让袁平扬走过去,而且荷官也很友好的朝袁平扬笑笑,算是认识袁平扬了。

袁平扬第一把没有下注,只是看看。结果雄哥火气很好,一副地顺赢走了几十万。

所谓地顺就是顺子中的A、2、3。只有金花和天顺Q、K、A比它大,然后就是它最大了。

袁平扬看了两把局势,桌上还真的要数雄哥的火气旺,可能也是真的有一些赌技吧。但是董炳年在袁平扬耳边说了句话:“他有两家帮手,在帮他吓跑其他对手,然后他只是靠资本雄厚赢的几把。还有…”

“还有什么?”

董炳年吞吞吐吐,说道:“他可能是你‘徒弟’,也在学你捉人心理。”

袁平扬微微一笑,也低声回应董炳年:“不是我徒弟,是我徒孙,这只在赌桌上猜人,我教不出这样的学生。”

董炳年一笑,然后和小白站在袁平扬身后不说话了。

看了五把,雄哥赢了三把,面前赢得筹码换成钱差不多有个大几十万了。众人窃窃私语,看袁平扬什么时候改变一下局势,制裁一下一家独大的雄哥。

第六把,袁平扬像是忍不了了,向荷官要了副牌,不过还是闷着没看。这一把下注的人还是差不多的。有许多人本来加进来,想见证一下这两位赌法到底谁更厉害,但是也有不少本在桌上的人退出去。好像觉得袁平扬这个传说中的人和雄哥在一局里,自己一点儿希望都没了。

几圈下来,桌上堆了差不多有个四五十来万了,袁平扬还是淡然自若,到他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没看牌,对着身后的董炳年和小白笑着说:“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运气好,我感觉这把一定是好牌,最起码是十以上的金花,你们信不信?”

小白依然不苟言笑,只是顺着袁平扬说:“这个我相信三爷,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虽然无意的说话,但是提醒着身边的其他人,让人们想想袁平扬曾经创造的闷了一个豹子的事迹,也是劝说着身边无关人员别来搅局。

董炳年只是一手搭在袁平扬的肩上,没有说话。

果然,小白的话起到作用了,桌上不少抱有赌徒想法,想搏一搏的人都摇着头放弃了,只剩下袁平扬和雄哥还有雄哥的几个帮手。

袁平扬的背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个突然冒出来,出手阔绰的人,而且看上去飞扬跋扈,可能是哪儿来的一个富二代。

袁平扬还是没看牌,雄哥好像知道袁平扬的习惯,安排自己手下在场上的兄弟逐一不露声色的退下,只留下一个在桌上为他保驾护航。同时也省得资金分散。

袁平扬谈笑风生,目光直视雄哥,说:“咱俩可以放心的玩儿,大不了拖死这位兄弟嘛!”袁平扬没指雄哥的帮手,但是都知道对着桌上还有谁在说话。

雄哥好像不知道袁平扬说的什么,说道:“好啊,反正咱两家都没看牌,拖就拖呗。”这么说,让身后输了钱的人就算心里明白,但是表面上还是看不出这人是雄哥一边的,赌场也不好出面问责什么。

又盲扔了几把钱,桌上有差不多两百万了,袁平扬也丢了大几十万进去。这时候,雄哥看袁平扬还是没有看牌的动静,干咳一声。桌上的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弃牌了,好像承受不了这样的豪赌。

只剩袁平扬和雄哥两人了,谁都不忙先看牌。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不仅仅是赌博,还是在拼气势和心理。谁先看牌谁的气势就弱了,必输无疑,就算侥幸赢了,也没那么有说服力。

双方还是埋着头朝桌子中间砸钱,不过都表现的不慌。袁平扬在砸钱的时候还想着:从四年前输两万都脾气暴怒的 ,到现在眼睛都不眨的一掷千金的豪赌,这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儿啊。

一个雄哥的兄弟在旁边装成路人说话了:“老这么扔钱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人砸进去一百个,然后直接开牌算了。”

周围的人也觉得看人砸钱没意思,纷纷鼓噪的让双方开牌。雄哥自觉完全看不透袁平扬想干什么,只好笑着装作淡定的说:“大家说的也有道理,我们都砸进去差不多七八十万了,要不再一人扔三十万进去,开牌算了。”

袁平扬知道对方忍不住了,心里有底的说:“可以,既然你提出来,那就你先开吧。”

雄哥迫不及待,扔了三十万到桌子中间,然后开牌,只是一副散牌,最大的是个K。众人纷纷觉得后悔,低声议论:“ K大都能到最后,我的顺子都不敢来。”可是没想到,赌桌上到最后除了靠运气,更多的是赌的人的心理素质和胆识。

袁平扬开牌前,董炳年被雄哥的一个兄弟拉到一旁,窃窃私语了起来。然后袁平扬正来翻牌,董炳年握住袁平扬的手,悄声的在袁平扬耳边说道:“雄哥手下的一个叫张怡的刚说,昨天晚上就是他找人堵你。”

袁平扬手还是没抖,可是却停下正在翻牌的手,恶狠狠的盯着雄哥,虽然猜到是雄哥的人干的,但是猜到和亲耳听人承认还是给人的感觉不同。雄哥好像不知道似的,催促着袁平扬快些开牌。

袁平扬估计雄哥是真不知道这回事儿,如果知道,不可能装的这么毫无破绽。只可能是雄哥手下人干的。如果是雄哥干的还好说,最起码能用这场赌局和他谈交换条件,可是只知道是他手下的人干的就不好办的,除了听人家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小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特别是这么有头脑,提前调查自己的行踪,然后抓住自己的弱点。袁平扬看到有个人站在雄哥身后冲着自己笑,笑得格外阴险。

“你开不开牌的?你不开算你输了啊?”雄哥还是接着催促道。从这声催促中,袁平扬听到雄哥内心中的一丝慌张。连忙面容平静的拿起牌,只让自己一个人看得见。然后做出一个惊人举动,把牌在盖着一扔,好像对天说道:“我张三一直运气都特别好,可是今天却栽到自己运气的手里,真是不该啊。”

雄哥心里一轻,欢喜的收下钱,“客气”的说道:“K大赢了三百万,看来这位兄弟真是大方啊,赢得起输得起。真是个爽快人啊。”也许是雄哥赢了钱心情好,说道:“要不让兄弟我做东,请几位喝一杯。”

袁平扬一副没有筹码的样子,装出洒脱,但是还是记仇的说道:“不过百来万,我张三还是输得起,谢谢你了。”然后走了。

董炳年问道:“三哥,怎么了。不管小蚊子了?”

袁平扬说:“管,怎么可能不管,可是还要按计划行事。”

董炳年和小白退到袁平扬身后,轻微的摇摇头,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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