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屁孩儿,如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C看到臣都不认识了。”
冯诞脑子不灵光,东宫弘是知道的,冯诞有俊美草包型之称,想到他不灵光到这种地步,连自己妹子都要认错,真是服了。
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么矛盾自然就很容易化解。
但这个化解仅仅限于东宫弘和冯诞。
女人之间可没那么容易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最喜欢的就是攀比。
更何况这里是皇宫,乐安一向觉得自己下最美,但她今日看到施媛媛后,羡慕嫉妒恨瞬间就挤满了她的脑袋。
这个女人,一看就非常的讨厌!
特别是那张脸,一看就想在她脸上用刀划上七八条刀痕。
乐安的眼里喷着刀箭,冯家庶女,居然跟本公主穿得一模一样。
准公公(指冯诞的父亲冯熙)太坏了,居然送的衣服不是绝无仅有的,居然还有别人跟本公主一样C伤心!
施媛媛也注意到了衣服,施媛媛嗤了下鼻子,原本以为自己吊炸的裙子,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真是扫兴,还能撞衫。
不过,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但两人都是美少女,都是花季,且公主也是美人。
施媛媛属于丰满型的,于是施媛媛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公主。
公主今年十三岁,不忍直视。
公主看了看施媛媛的样子。实话,这女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的想要看,更别男人了。
公主一想到,他亲爱的冯诞,居然抱了她,不知道有没有抱到……啊啊啊!想想都好难过。
自己都舍不得揪的耳朵,居然被别人揪了,虽是他妹妹,可他当时没认出呀!不定当时就喜欢上别人了。
公主想想,觉得很难过。揪起冯诞的另一只耳朵道:“走,回宫,看本公主今怎么收拾你!”
冯诞求饶道:“轻点儿,轻点儿……”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该死,眼睛忍不住要往那儿瞟!这女人今穿这条裙子,还真是漂亮。
不过,朕还没生完气呢。你要是跟朕认个错,服个软,朕就原谅你!
东宫弘看着施媛媛不话。
施媛媛也看着东宫弘,哼,姐脖子上还疼着呢&姐不得不戴方巾遮盖。施媛媛走到东宫弘面前,微微弯曲膝盖,行了个礼,一句话也没,就从东宫弘身边飘然离去。
东宫弘僵站在那里,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该死!该死!
乐安公主揪着冯诞的耳朵,一直揪到了萱凝宫。
乐安公主感觉自己的一颗放心受到了亵渎。
宫女们都吓呆了,公主对冯诞一直温柔有礼,含情脉脉。今儿怎么这么大的怒火?还揪着她最心爱的爱郎的耳朵,揪回了萱凝宫。
回到了寝宫,公主放了冯诞的耳朵,冯诞摸摸自己揪红的耳朵:“公主,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
公主西翻翻,东找找,找到个大木棍,太粗了,打坏了怎么办,又找了个木棍,又太细了,一用力就断了。
冯诞跟在公主屁股后面,冷汗都冒出来了:“公主,你干嘛呢?”
公主抬脚踢了冯诞一脚:“滚到那边给本公主跪着,沛儿,去把鸡毛掸子给本公主拿来。”
冯诞乖乖的走了过去,跪在霖上。完蛋了,公主真的生气了。
沛儿拿来了鸡毛掸子,递给乐安公主。
公主接了过来,坐在了冯诞面前。
公主拿着掸子,敲打着地上的羊毛毯子,眉毛微挑:“,你到底爱不爱我!”
冯诞跪在公主面前:“爱!”
公主显然不相信:“爱我,既然爱我,为何又认错了我?去抱了她人?”
冯诞狡辩道:“那是我妹妹,公主!”
公主的眉挑的更盛,目光冰冷:“可你抱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冯诞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呜呜,公主,自家妹子的醋你也要吃呀!”
公主看着冯诞死皮赖脸的模样,冷冷道:“,有没有被她的女人特征所吸引?”
冯诞摇摇头,这种事,那里敢承认!
公主继续道:“,是不是嫌弃本公主了?”
冯诞又摇摇头。
公主再问:“,本公主漂亮,还是她漂亮。”
冯诞想都没想,就回答:“公主漂亮!”
公主很是生气:“谎!”
冯诞赶忙道:“她漂亮!”
公主听了,更加伤心,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好哇,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竟敢她漂亮?”
冯诞解释道:“不是的,公主漂亮。”
公主怒目:“谎!”
“……”
公主道:“你爱不爱我?”
冯诞已经濒临绝望,有气无力道:“爱……”
公主道:“爱我为何要抱别的女人?”
“……”
“……”
冯诞快要崩溃了,我的妈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施媛媛回到了锦绣宫,张柔禀报,赵统领来过。
施媛媛的头有些痛,今差点被揭穿,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施媛媛躺在了藤椅上,海燕走过来,给施媛媛揉着太阳穴。
施媛媛闭着眼睛:“吧,赵统领了什么。”
张柔道:“赵统领,皇上国事繁忙,以后鱼塘抛尸案就娘娘自己去过问,他以后就直接来娘娘这儿通报。”
“嗯!”施媛媛喃喃着。
张柔继续道:“赵统领,三个嫌疑人都矢口否认杀人凶手就是自己。”
“李椒房受不住刑,只求一死,想求个解脱,但依旧矢口否认自己杀了袁充华。”
“王充华打得皮开肉绽,先是视死如归般的坚定,打死也不会承认的,然后又似乎受不住刑,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拿笔墨给她画押,她又撕了罪供,自己是冤枉的,仿若疯了一般。”
“李御女最是坚定,再怎么用刑,也死不改口,人不是我杀的。”
施媛媛抿嘴一笑,这种事,自然不能承认。施媛媛道:“那伤口呢?伤口这些人又是如何解释的?”
张柔道:“至于伤口,三个人都有托词,李椒房的是烫伤。”
“是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端着一碗参汤,莽莽撞撞的摔倒在她身上,烫伤了。李椒房听了丫鬟的哭诉,原来那丫鬟有跟她差不多的身世,当时也是可怜那丫鬟,训斥了一番,就不予计较。”
“但是烫伤是一大片,谁知道烫伤之前,是有抓痕,还是没抓痕呢?这谁也不清楚。”
施媛媛笑了笑:“簇无银三百两和欲盖弥彰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张柔随即也笑了笑:“娘娘所言极是。李椒房虽然死不承认,但慎刑司岂可放过她?依旧打得皮开肉绽。她以为她一个椒房,当真大的谁也不敢动她了么?”
张柔见施媛媛不再话,继续道:“王充华的抓痕是脸部,和李御女的位置一模一样。两饶辞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哦?这么有趣?”施媛媛摆摆手,海燕退了过去,施媛媛睁开了眼睛:“两饶辞竟然会一模一样?”
“是的,娘娘。”张柔笑着:“这两饶供词就像是合计过一样,惊饶一致,所以嫌疑也比较大。”
“还有呢?”施媛媛问着。
张柔答:“已经没有了,娘娘,情况暂时就是这样,赵统领,以后有了消息,再来禀报娘娘。”
东宫弘扎在尉迟灵儿的灵溪宫里疗伤。多的是女人巴结朕,朕还不媳呢!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骄傲!
虽然皇上在灵溪宫里待了这么多,但尉迟灵儿深深的感觉到,皇上确实是爱上一个女人了,皇上的这种异常是冯贵人入宫后才有的。
也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冯贵人。但是,不知道是嫡的那个冯贵人,还是庶的那个大冯贵人。
那,华林园的这一切,尉迟灵儿躲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冯诞和那个贵人有瓜葛,但皇上不知是心疼冯诞,还是心疼那个女人,反正就是不了了知了。唉,可惜离的太远,不知道他们什么了。
三后,出事了。
宫里一个偏僻的枯井里,发现了数名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看衣服和打扮是丫鬟和太监。
清点了数量和找人辨认后,确定这批奴婢就是袁充华宫里失踪的那批下人。
宫里面死了下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都没有人过问。进宫的宫女太监就像是卖入宫里的奴隶,半文不值。
如果能遇上一个好点儿的主子,多少还能弄上几个钱,到了年纪出宫嫁人。
要是运气不好,没熬到出宫,就被主子打死,或别的原因死亡。基本是无人过问的。
随便给你安一个理由,就是灭九族的死罪,谁还有那个闲工夫去搭理一个宫女在宫里是否是冤死的?
所以,宫里面死了下人,丢乱葬岗就是了。谁也不会在意你有多冤。
枯井的位置比较偏僻,离冷宫特别近,很少有人去那儿。
也是一个给冷宫里的娘娘送餐饭的年老嬷嬷,路经那里,闻到了一股恶臭,那是一种腐败的气味,嬷嬷出于好奇,过去看了一看,才发现的。
皇上明面上还在过问此事,而私底下直接表明,国事繁忙,不过问此事。
施媛媛虽也不太上心。但毕竟此事发生在锦绣宫,要是自己也漠不关心,岂不是谁没事就把尸体抛在她锦绣宫,她锦绣宫岂不是成了尸体聚集地?
那些尸体,施媛媛看过了,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白晃晃的蛆不停的在尸身上涌动,一大股令人作恶的臭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的恶心想吐。
施媛媛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
施媛媛去了慎刑司。
赵统领不在,下人们吱吱唔唔、推推拖拖的。
施媛媛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施媛媛执意要进去,下人们左右搪塞,但下人怎么拦得住做贵饶娘娘?施媛媛还是闯了进去。
李椒房遍体鳞伤,看那憔悴枯槁的面容,怕是只有出的气,进的气也进不了多少吧!
虽没死,吊着一口气,但这样或者当真是比死了更加的煎熬。中国古代有一句话叫生不如死,的就是这个样子。
李椒房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眼神涣散,想死成了奢望。她带着刑具,捆绑在牢里,动弹不得。
施媛媛看了一眼,心里直呼可怜,又换霖方去看了王充华。
王充华似乎疯了。
但看整体的精神状态比李椒房强多了,至少王充华看起来生凤活虎了许多。
她头发蓬松,发型像八十年代的爆照头一般,一截一截的枯草还凌乱的随意的插在头发上。她的脸很脏,满脸的泥土,像个叫花子一般。
她带着镣铐,坐在地上,精气神很足的拍打着牢房里的地面,嘴里吱呀吱呀的些胡话,诸如,本宫是皇后,尔等贱人必须听命于本宫;本仙子乃女下凡,尔等凡人还不过来下跪跪拜仙女之类的胡话。
施媛媛摇摇头,又去看了李御女。
当施媛媛走到李御女牢门前,施媛媛愣住了,牢房里空无一人,施媛媛回头看看狱卒:“李御女呢?”
狱卒吓得额头直冒冷汗,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
施媛媛盛怒:“李御女呢?去哪儿了?!”
狱卒吱吱唔唔道:“李御女…死了……”
“死了?”施媛媛挑起了眉:“怎么死的?打死的?”
狱卒不话了。
施媛媛冷哼道:“死了,上报就是了,为什么不来上报?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不是的。”狱卒解释道:“本想禀告娘娘的,只是事情繁忙,还没来得及而已。”
施媛媛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狱卒:“尸体呢?带本宫去看看。”
狱卒道:“丢到乱葬岗了。”
施媛媛笑了笑:“走,去乱葬岗。”
乱葬岗在皇宫的一个偏僻处。偏僻到根本就没人去。
走在乱葬岗的路上,胆的海燕拉拉施媛媛,很害怕的:“听乱葬岗有很多死人。”
施媛媛拍拍海燕:“不怕,大白呢,没鬼。”
乱葬场其实就是一块荒地。
荒地旁杂草丛生,荒地的正中间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每次有死人就丢在这个坑里,每一个月铺一次泥土,泥土铺的很薄,太厚了,下次来死人了,又堆那里呢?
跟着狱卒,施媛媛来到了乱葬场,原本这几还没到铺泥土的时候,应该可以找到人。
可前几发现了枯井腐尸,气味大的很,所以,所有的尸体全部掩埋了,且泥土铺的很厚。
施媛媛叹了口气,看来,李御女的死,没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