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欠她一命

一想到后者的可能,叶海棠自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可一点也没有想过会跟某一个这个时空的人结婚生子什么的。

不过,她脑海里天马行空的绕了一大圈之后,她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知道了伤口在腿上,

“左腿还是右腿?”叶海棠蹲下身盯着他的两条笔直修长的大长腿问道,

她完全是医者的态度,法医也是医生的一种,虽然她以前看的大部分都是已经不能动的那种。

柳阎冰被她怎么直白的问题直接呛到了,他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咳嗽了一声,

蹲在他大腿面前的叶海棠有点不解了,“我问你伤的是哪条腿,你咳嗽干什么,难不成嗓子也不行了吗?”

叶海棠的知识库里没有要被毒蛇咬了之后会伤到嗓子的,伤到脑子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左腿,”柳阎冰被她一句话堵的冰冷的性格也忘记了,直接说了自己的伤口,

“你一个姑娘家的,看人家男人的大腿做什么?伤口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叶海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自己处理过,难不成是用自己的嘴巴把腿上的毒吸出来的。

叶海棠一想到那么高难度的动作被头顶上的这个俊朗的男人做出来的时候。

她忍不住直接掐断了这样让无数女人想入非非的画面感。“我用内力把毒逼出来了。”

然后看不到叶海棠的表情,可是她僵硬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此刻内心那一缕不怎么纯洁的想法。

柳阎冰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点,出声解释了一句好打消叶海棠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叶海棠听完呆愣了半秒之后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好在她是蹲着的,

柳阎冰的腿上也没有长眼睛,要不然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特别的难看。

叶海棠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一整套的解剖器具已经不再她身上的,

然后就看在自己眼前正好就是柳阎冰手里的长剑。

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拿,柳阎冰的长剑属于他的另一个禁忌,

一个武者是不会随意把自己的佩剑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的。

“喂,你的剑借我用一下,你以为我能徒手撕你的裤子啊”叶海棠看到他不配合的举动,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

他的主子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性格,到了他这里就是不近人情的冰冷的性格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卫啊。

柳阎冰抽了抽嘴角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分分钟都会刷新他对女子的三观。

不是说女子都是矜持和害羞的吗?见到男子不都是用帕子掩着面偷偷的看着的吗?

他跟着世子爷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明着暗着要勾搭上世子的女子也不在少数,

真要论起来的,没有哪一个比眼前的少女更加言语大胆的了。

也不管柳阎冰脑子里想了什么,叶海棠拿到他的长剑直接往他的裤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然后伸手直接把那道口子用力的撕开,这样可以看到里面伤口的情景了,

两颗尖细的牙痕就在柳阎冰的腿上。这个位置对于叶海棠来说还算没什么。

不就是膝盖上去一点,可是离所谓的禁区还有有一段距离的。

她也没放在心上,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四周,没有什么布带或者长鞋带这类的东西,

她可没有打算学着古代女子撩开自己的外面的衣服把里面的里衣撕开一块来。

她能换洗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如果她还蠢得自己动手撕坏自己仅有不多的衣服,估计她自己就得把自己骂得半死。

现在的晾干衣服全凭天气的好坏,什么脱水机烘干机在现在的时空,叶海棠想都不用想了,

她看着已经被自己划开撕开的柳阎冰的裤子,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从他已经不完整的里面的布料上直接截了一段下来。

布条不就有了吗?叶海棠一边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被她救治的柳阎冰此刻黑着的脸色。

叶海棠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记忆力知道的步骤给柳阎冰解毒,布条在靠近伤口上端五到十分钟扎紧,

缓解毒素的扩散。单为了防止肢体坏死,每个十分钟左右,放松两到三分钟,

这个时候叶海棠身边是没有手机或者手表来测量时间的,那也难不倒她。

人的心跳不是每分钟跳六十下左右吗?她就参考这个标准去了。

马厩里原本就有清水,只是这个时候的清水实在是冷的可以,柳阎冰果然是一条汉子,

当叶海棠把接过来的冷水反复的冲洗伤口表面的蛇毒的时候,他竟然哼也没有哼一声。

这男人够爷们。在当法医的那些年里,她可是见过了不少打了迷醉之后还喊疼的没用的男人

以牙痕为中心,用长剑的尖端将伤口的皮肤切成十字形,原本长剑的尖端最好是用火烤过消毒的,

可是现在的条件简陋,叶海棠也就省略了这个步骤。然后她再次伸手自己的双手用力的挤压,

等叶海棠微凉的唇瓣贴在他的腿上伤口部分的时候,柳阎冰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他本能想要躲开她的碰触,可是叶海棠的双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大腿,直到叶海棠觉得他身体里的毒素不多的时候,

这才抬起头,“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躲?”她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还有意见了。

柳阎冰被她说的堵在喉咙里的话一时间都说不上来,他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然后成了小世子的贴身侍卫,他这条命原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也做着随着为了小主人牺牲自己的准备,只是突然间有那么一个人明知道是危险,

会危及自己的生命,却没有一丝迟疑的帮了自己。

他如果说一点也不感动,那一定是假的。他静默了好一会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叶海棠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木头,现在可以去找大夫了,开解毒的什么方子之类的我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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