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冒身份
见离歌笑突然使用起武功,苏星河满脸不可思议状,这可是他们逍遥派成名的绝技,就是他也未得到师父的亲传,可是这少年有怎么会呢?
而且似乎这少年的体内与自己有同出一辙的真气,莫非是北冥神功?
难道这少年真是师父的弟子?
种种疑问一时间涌上心头,苏星河心中除了震惊便是更多的惊讶,声音颤抖说道:“你,你怎么会我逍遥派不传的绝学?太不可思议了。”
离歌笑微微一笑道:“苏师兄,不用惊慌,我说过我也是师父无崖子的弟子,等见了师父一切就会明白了然。”
苏星河闻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转身在石室内转来转去,不知思索着什么。许久,才听到他开口道:“这位离少侠,你所说的事太过震惊,而我不能做主,师父曾交代过要见他就必须破解珍珑棋局,就是我,也不能破着规矩。”
离歌笑早知道如此,自己琴棋书画虽然不是那么精通,但好歹钟婶从小教授过他,当然最主要的是所谓的珍珑棋局在现在互联网上早就有了许多破解的版本,想来也够用了对付苏星河了。
于是便对苏星河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外面对弈一局,不管结果如何,晚辈也不敢破了这规矩,苏师兄,请...”
苏星河回礼道:“少侠客气,请...”
说完二人并步走出石室,转眼来到谷中,见苏星河出来,函谷八友立刻围了上来,询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没事吧?”
不成想,苏星河突然开口道:“为师能有什么事?我不是把你们驱散逐出师门了吗?怎么你们还敢对我以师徒相称?”
众人见师父开口说话,并没有太多的震惊,他们几人曾经听薛慕华说过他们的师父被迫装聋作哑的缘由,相必师父已有决意。康广陵、薛慕华等人既感兴奋又担心,似看出他们八人心中所想,离歌笑开口道:“既然你门下弟子有此心意,你便不要驱逐他们吧,他曰也好一同对付丁春秋。”
苏星河脸上转为喜色,点了点头。知道离歌笑如果是师父的弟子,便会知晓丁春秋谋害师父的事,所以从他口中听到了丁春秋的名字并未太多意外,又转身说道:“既如此,你们留下吧。慕华,去准备棋子来,打扫干净棋台,为师要与这位少侠对弈一局。”
函谷八友闻言大喜,薛慕华恭敬的回道:“是。”
不多时,那大青石棋台上的棋盘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他们几人等也未敢开口打扰,而那函谷八友的二弟子范百龄是个棋迷,静静地望着那棋局,已知师父布下了珍珑,就不知这位离公子能否破解开来,心里想着棋局的事,见师父又下了一枚黑子...
而离歌笑手持白子并未出走这一步,心里思索道相必这苏星河已布下了珍珑棋局,与当日和段誉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颇有几分相似,而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提出来难为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离歌笑定了定心神,回忆这网络上的破解之法,又下得四五十子。
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苏星河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闲气定,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不过就是他还是没想到这天下有人和他对弈完美的一局,要知道珍珑棋局是他师父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他自己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的透。
反观那姓离的少年显然对弈起来轻松自如,心中不免也感叹起来,随即又取了一枚黑子落下,此时的离歌笑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心里想着这珍珑棋局果然不是吹的,这古代人的棋艺也不是盖的,虽然网上的棋路能应付下来,但想要直接破解显然也不是可能的。
双方势同水火,僵持不下,苏星河见状便道:“少侠,你我旗鼓相当,就是在下几十子也分不出胜负,罢了,先师布下此局,只是等待有缘人能破解,少侠既然下得几百子未输,也不算破了师父的规矩,如此就随我来吧。”
随后,便起身拉着离歌笑转身来到那三间木屋之前,那三间木屋建构好生奇怪,竟没门户,想必是直接撞进去。
离歌笑想了想还是不要改变虚竹的命运吧!便对苏星河说道:“苏师兄,我两从侧门进入吧,不要打扰师父清修,至于为什么,到时候我与师父说。”
苏星河也是一愣,也未多想,便来到侧面的小洞口。那洞口被杂草掩盖,平时也就是苏星河为了方便照顾无崖子的起居所设,两人便从那洞口爬了进去。
离歌笑见自己处身在一件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棋局今曰终于有人拆开了。”
苏星河闻言,躬身跪下道:“弟子苏星河有事告知师父,故前来打扰师父清修,还望师父恕罪。”
无崖子接着道:“星河,到底有什么大事,你可知为师时曰不多,早点找来破解棋局之人,好让我们逍遥派传承下去!”
苏星河急忙回道:“是这位少侠,说是奉故人之命前来,且少侠的棋艺与弟子相当,不分伯仲,故带他前来打扰师父。”
“咔,咔”板壁突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离歌笑凝神瞧去,赫然发现他凌空而坐,还未等无崖子开口,离歌笑屈身走进身边,正经的跪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心里编造一个蓄谋已久的谎言道:“弟子离歌笑,拜见师父,奉师母之命前来找寻师父。”
无崖子闻言大惊,苍老的神情激动起来,声音颤抖回道:“你说什么?她?她好吗?当年是我辜负了她。”无崖子激动过后便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好像此时的大事是思念自己的小师妹,什么传承,什么珍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