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兽医骨也

十一房间的布局很简单,只有床衣柜桌子这些基本,却没有任何家用电器。

房间的墙用白色涂料粉刷过,跟粗糙的隧道比倒多了一丝现代气息。

头顶的墙壁,镶着洗脸盆那么大的白色不知名石头,把房间照的透亮。

十一把装有猫狗鼠的盒子放在床头柜,又从其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没有开封过的压缩饼干。

稍微弄的碎了些,放进了盒子里。

他把盒子重新盖上,很快里面便传来了咀嚼的声响。

十一设置了闹钟,晚上九点的

还有两个多小时,他打算暂时小睡会儿。

但最后把他叫醒的并非闹钟,而是某人的脚步声。

虽然那人明显已经轻手轻脚,但还是惊扰了十一。

十一睁眼,只看到白厨子拖住一个木盘,上面是一碗紫菜蛋汤一碗米饭还有一盘鱼香肉丝。

十一已经能闻到香味,胃口大开。

见十一醒了,白厨子倒是并没有尴尬于自己的惊扰,他只是把东西放到十一的床头柜,道:

“还没吃饭吧,我,我怕你饿……”

十一顿了一下。

“谢谢!”

他如此说道,而白厨子只是嘿嘿傻笑,挠了挠头:

“骨叔上来了,房间里。”

他说完,出了门,顺带把门带上。

随着那轻轻的砰的一声,十一有了动作。

他一边吃着这味道极佳的一顿饭,一边又不自觉的在脑子里构建白厨子这人的定位。

白厨子,干净简单的人,虽智力缺陷,却是绝对衷心。

但白厨子也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他曾也是个正常人,这点从其完善的厨艺就能看的出来。

简单来说,理应是遭到了什么巨大变故,才让其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而就具十一对组织招人标准的了解,那变故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老天爷为善良的白厨子准备了一份不公,才令他落得了如今这份模样。

——

十一一边咀嚼的嘴里的米饭,一边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另外一句话。

“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正义一直缺席的话,那跟迟到又有何区别?

所以十一才讨厌纸上谈兵的漂亮话。

——

——

——

肚子填饱了,十一很满足。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他出了门,带上盒子。

12号房里此刻终于有了动静。

十一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了一声富有磁性的回应:

“谁啊?进来!”

十一推门进去。

相比较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无疑大了很多。

确切的说是更加长,延伸到里面深处。

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则是各种试管和不知名的液体。

地上摆放着很多奇怪的遗物,亦或是各种动物的肢体骨架。

其中挂在墙角的人体骨架相比较吸引人。

还有就是角落的一个玻璃容器,里面的福尔马林浸泡着一具完整的婴儿尸体,只有两三个月大的那种。

身体成弓形。

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正翻找着自己面前的箱子,他甚至都没回头,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别客气啊,随便坐!”

男人一脸豪迈。

十一倒是想坐,可问题是这房间里压根就没个凳子什么的。

别说凳子,连床都没有,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坐地上吧?

那就难免有些尴尬了。

所以十一就站在一边,看着这人忙碌。

这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头发发白,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头发虽然全白,但那张脸却不过是中年人的程度。

他认真的翻找着箱子里的东西,脸上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笑。

当然,最让人注意的是他的身后。

拖着一条尾巴,白大褂遮住了大半,但依旧明显。

尾巴是黑色的,类似于巨蜥,就这样拖在身后,摇摆时与地面摩擦时发出嘶的长音。

这是骨也,蜥蜴精,组织的医生以及研究人员,因为不喜欢被人直呼其名,故此又被称之为兽医。

“这是啥?”

貌似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兽医不再翻找,回头时,敲看到十一手里拿着的盒子。

“我闻闻我闻闻。”

他习以为常的嗅了嗅空气中的情报,很快便下了定义。

“一股猫狗的味道,你带这些东西来干嘛?”

这家伙的嗅觉从来都好的恐怖。

“给我的?”

兽医看了十一一眼,十一苦笑了一下,点头,兽医顺势接过打开了盒子。

“你说你送我点啥不好,怎么送了个这些玩意儿。”

他说着摸了摸那猫的额头,猫没有反抗,身子却明显往后缩了缩,狗也是哼哼唧唧的发出低哀的叫声。

这是因为出于本能的恐惧。

“连寄生虫都没处理,也是真够胡扯的。

呦,还有只老鼠呢?

不过也太老了,估计活不了多久。”

他喃喃自语,随即突然把话题引向十一:

“得,这几个赔钱货我就收下了,不过下次搞点别的东西送来行不,比如给我个健康的男人,尸体也行。

最近的试验材料缺的简直了。”

如同是打开了话匣子般的抱怨倾诉,十一只是附和着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也不知道有没有培养的必要。

当试验材料的话……

貌似也没啥价值!

宠物的话我也基本没空,要不给它们换个身体算了,没准还能有点用处……”

他开始了自己的碎碎念,表情确是很认真的那种,一边说,一边又思考着转身把盒子带到了房间深处。

十一默默的走出房间,反手关门。

他去了一号房。

一号房很大,相比较其他的房间都不知扩充了几倍。

房间的格局也很简单,会议室的那种,夸张的会议大桌周围围绕着十来个槐木凳。

房间里依旧明亮,头顶的发光石头依然闪耀。

此时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张月。

这是个三十来岁且看上去帅气成熟的男人。

“来了,这段时间怎么样?”

张月开口了,一脸笑意。

十一点头,简单的回复了一句挺好的。

他坐在了张月旁边。

每个位置上都有一瓶酒,淡绿色的液体,这是白厨子准备的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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