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只是巧合吗

一番询问后,江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苏晓果说那个味道和万禾方送她的砗磲手串一样,像是庙宇中的香火气夹杂着海水的味道,非常特别。

苏晓果很确定她没有弄错,那个人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很清晰地闻到了那样的味道,所以她才会那么震惊。

可是那个手串她早就拿去跟老徐头换了万寿牌,万禾方出事后,老徐头很快也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赌石院子里所有的东西也都被他儿子拿走了。

难道那人跟老徐头有关,他出现在胡兰秀的葬礼上又是为了什么?

苏晓果满腹疑问,江宁一脸凝重,他很确定,自家宾客中不可能有人有砗磲这种东西,那个人,很可能根本不是客人,而是——

“我明天找老七核对一下宾客名单,查一查那人的身份,你放心,应该只是个巧合。”江宁拿来干净睡衣给苏晓果换上,抚了抚她的后背说。

苏晓果不安地看着江宁:“真的只是巧合吗?”

“有我在,什么都别担心,好好睡吧。”江宁没有回答,只是扶着苏晓果躺了下来,轻轻拍着,哄她入睡。

在江宁的安抚中,苏晓果慢慢睡了过去,可江宁却一夜未眠。

凤林山的三个墓室都已经打开,却让曾队痛心不已,因为除了一号墓室,其他两个墓室都被盗墓贼洗劫一空。

江宁本来还安慰苏晓果一定会有别的线索,没想到那张转瞬即逝的帛画就是唯一的线索,他还想办法带苏晓果下去过一次,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四神图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至于万寿牌的来源,江宁托人查了快半年,才查到一条有用的线索——盗走万寿牌的就是杀害万禾方的那伙盗墓贼。

当初宋学武他们布下弥天大网却也只抓住了潜逃两人中的一个,那个最大的头目跑了,至今行踪全无。

有兴致把玩砗磲手串的,不是玩古董的,就是贩古董的。

老徐那个儿子是个赌鬼,砗磲手串如果落在他手里,肯定早被他卖了或者输给别人了。

砗磲最大的用途就是静心辟邪,江宁记得好像听谁说过,下墓的人很喜欢佩戴这个,以免招惹邪祟。

想到这儿,江宁躺不住了,他一定要尽快弄清果儿遇到的那人的身份。

好好睡了一觉,苏晓果精神多了,只是想起那个梦,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小臭臭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苏晓果还在床上躺着,不由吭哧吭哧爬了上来。

苏晓果被这个肉疙瘩压的醒过神来,忙把她拎起来,板着脸骂:“穿着鞋就往床上爬,小臭臭,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小姨,小舅,糖糖!”小臭臭举起手里的东西,冲苏晓果挥舞着。

苏晓果定睛一看,小臭臭手里拿的是日历,上面每个周末都被苏晓果用红笔圈上了,因为苏晓珍他们会回来。

得知胡兰秀生病,苏晓珍特别难过,胡兰秀从医院回了家后,苏晓珍还特意请了一周假,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后来是苏晓果见胡兰秀的样子越来越吓人,生怕给苏晓珍留下什么阴影,才哄着劝着把她弄回了学校。

胡兰秀下葬的时候,王周氏带着王家人亲自过来送了一程,苏晓珍几个苏晓果都没让回来。

算算,差不多半个月不见他们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难怪小臭臭会想他们。

苏晓果捏了捏小臭臭的鼻尖:“我这就去给你小姨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都回来陪你玩,好不好?”

“好,好,糖糖,吃糖糖!”小臭臭笑出一口小米牙,拍着手嚷。

“还吃糖,糖吃多了会生虫,回头虫虫把你牙也吃了。”苏晓果伸出手指敲了敲小臭臭的牙。

小臭臭吓的忙捂着嘴,黑溜溜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鼓着嘴跟个小松鼠一样,惹得苏晓果还想再敲一下。

可怜的小臭臭眼巴巴的瞧着窗外,等着姨姨舅舅们回来救她于水火。

可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苏晓辉几个的身影,小臭臭眼巴巴地蹲在门口,苏晓果也坐不住了。

“说好了回来的,都这个点儿了怎么还不见人,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苏晓果拧着眉头对江宁说。

江宁把小臭臭抱起来,揉了揉她苦巴巴的小脸,对苏晓果说:“我骑车过去接一下,你别担心,晓辉都那么大了,不会把晓珍带丢的。”

话是这么说,可见不到人,苏晓果还是免不了担心。

结果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江宁才把苏晓辉几个接了回来,苏晓果等的一肚子火,刚要训几句,却看到了苏晓辉脸上的伤。

“这是谁干的?你是跟谁打架了?”

一时情急,苏晓果的嗓子不由大了些,把快要睡着的小臭臭吓的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江宁忙抱过小臭臭去一旁哄了起来,苏晓果狠狠瞪了会儿低着头不吭声的苏晓辉,转头问苏晓珍:“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晓珍咬着唇睫毛上下一晃,眼泪珠子先掉了下来:“大姐,你快想想办法吧,三哥都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老三,他,他怎么了?”苏晓果傻了眼。

苏晓珍挂着眼泪珠子气呼呼的说:“他们不给三哥饭吃,还把三哥的钱都骗走了,我们去的时候,三哥都一天没吃饭了,饿的直啃红薯头呢。”

“他不是从炊事班出来的,人家不给他做饭,他就不会自己做啊?”钱的事儿苏晓果早就料到,只是没料到竟然连饭都吃不上,这个老三,未免也太笨了吧。

“他们把粮食都锁起来了,三哥根本就没法做饭,不光这样,他们还把地里的活儿都给三哥干。三哥从早忙到晚,累死累活的回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才不到一个月,就,就瘦了一大圈。”苏晓辉吸了吸鼻子,又气又心疼,忍不住想哭。

苏晓珍抚了抚他的胳膊,无声地安慰着,苏晓辉咬着牙说:“我听到信儿,忙趁着放假回去看看,结果,结果看见三哥一个人蹲在地头啃红薯,还是他从别人地里捡的红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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