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3 可惜,他喜欢的不是我
“烦请通报一下白姑娘,我们是来接她回宫。.”原来,是王宫里头来人了,左右护卫带着一辆奢华精致的华轿停在医馆外,早已等候多时。
九儿这货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甩着冷脸子没好气地说道,“你们先等着,一大早就搞这么大的动静,白姑娘去不去还不知道呢?”
左右护卫气得嘴巴都歪了,两人身为人王帝昊身边的贴身侍卫,走到哪里都是受人迎逢,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妈的,这个小宫女,趾高气扬得姿态,让人恨不得想踩上几脚。若不是看在白姑娘面子上,早就给她好果子吃了。
昨天晚上,九儿这货幻出她的真身狐非为,既要保护好钱多多和墨言,又要和影子杀手拼个你死我活,正感有些吃力的时候,杀手后面突然冒出大批训练有素的魔兽,几乎眨眼间就把帝殇这一支号称是最精锐的杀手兵团灭了个精光,啃噬得一干二净。
不好,是阴烨那不男不女的阴险小人来了。
这货不敢怠慢,急忙一手拉住钱多多,一手拖着墨言,马不停蹄遁回医馆。回到医馆,把钱多多安顿好,见墨言浑身满是血渍,又赶紧备好热水汤,把他扶进木桶里,掩上门离开了。
在他们几个人的心里,白芷肯定是夜宿王宫,不会回来的,所以,墨言直接在她的房间里沐浴,看不到她的人,闻到她的一丝气息也是好的。
回到他和钱多多住的房间,两人草草梳洗了一番,钱多多睡床,他睡地板,很快,都沉沉睡去。
那房间和白芷的房间距离有点远,白芷回来了,她们不知道,墨言背负着一身的情伤凄凉地离开,她们也不知道。
直到一大早听到有人在砰砰地敲着医馆大门,才被吵醒了。九儿睡眼惺忪,这货边眯着眼睛边嘀咕着去前面打开门,见是左右护卫如门神般站立,才知道原来白芷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糟了!傲哥昨晚说要在白姑娘的房间休息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她给一刀咔嚓了。
这货吓得魂不附体,瞌睡早抛到九霄云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芷的房门前,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白姑娘,起床了吗?”
“九儿,什么事?”白芷声音有些微弱,她听出是九儿的声音,无奈身心俱疲,懒懒地赖在床上,提不起一丝精神。
“白姑娘,王宫里头来人了,说是奉命来接你进宫的。”九儿急得抓头挠腮,瞧白芷这般平静,里头没有傲哥的一丝动静,会不会是已经出意外了。
以白姑娘的心性,她若真得恨极了一个人,是绝对能痛下杀手的。
“噢,我差点忘记了这事,你去给我端梳洗的用具,我马上起来。”白芷按了按隐隐有些作痛的额头,缓缓爬起背靠在床头,面色萎顿。
等九儿两手端好东西送过来,白芷已经穿戴完毕,打开了房门。
九儿走进去,两眼四处仔细搜寻了一番,没发现有墨言的尸体,悬在高处的心终于回落下去。
这货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白姑娘,怎么好像少了谁?”
“你是说墨言?”白芷摇了摇头,“他走了,以后都不会来。”
“为什么?”九儿这货气鼓鼓的,“白姑娘,不是我说你,他对你怎么样,我们这些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样的男子,世上少有,可惜,他喜欢的不是我,要是我的话,我早就一千一百个愿意了。”
这货指手画脚啰嗦了一大堆,白芷听得越是心烦意乱,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句,“多多还在医馆吗?”
“额……”九儿犹豫了一下,这货才忐忑不安地回道,“她还在,姑娘有事找她,我这就去唤她过来。”
不大的功夫,钱多多一步一步挪进房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白姑娘,听九儿说你找我。”
白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把头别到另一边,“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呆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意欲何为?”
虽然白芷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可萧瑟丝丝寒冷的早晨,钱多多还是吓得直冒冷汗,抖抖索索了大半天,“白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说完,双眼狠狠地剜了剜九儿,明明始作俑者是他狐非为,她倒成了背黑锅的那个。
“你只管说出你的理由,信不信在我。”
白芷的气场太大了,钱多多和九儿对了个眼神,当下,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部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又是帝殇,很好。”
钱多多见白芷没有难为她,胆子也壮了点,开始眉飞色舞了,“白姑娘,妖王对你情深意重,你为什么舍弃他呢?如果是要我在妖王和大王两个里面选,我肯定选妖王,小白兔什么的最有爱了,我最喜欢。”
钱多多只顾着夸夸其谈,就听见旁边的九儿咳嗽声不断,目露凶光,那意思很明显,敢当着亲夫的面说喜欢别的男子,回头看他怎么收拾。
“终究是人妖有别,罢了,以后都别在我面前提这事。”白芷怅然若失,很快,她恢复了平静,轻移莲步,把一瓶药丸递给钱多多,“这瓶可以祛除你身体内的余毒,吃完后,你就会安然无恙,我已经决意要进宫了,何去何从,你们现在给我个说法?”
九儿和钱多多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钱多多发话了,“白姑娘,我想继续呆在你身边,我相信那个该死的阁主还会来找我的,我一定要把我娘亲救出来。”
九儿也点头称是,“白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货还加了句表忠心的水平话,“我和多多誓死相追随于你。”
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快,从医馆里走出来,钻进华轿,快马加鞭中直奔王宫,谁也没有发现,医馆的院落里,最高的枝桠处,玄衣黑发的墨言久久凝望,犹如一座石像,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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