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个人的秘密
在现实生活中，女人的乳房太大，确实会显得扎眼。37号郑之秀在背地里就把罗丽莎称作“奶妈”。今晚的排名赛一结束，她就在化妆间候着，看见罗丽莎来卸妆了，她就迎上前去挡住罗丽莎，不让她卸妆。
郑之秀满脸挑衅神情，冷冷地说：“恭喜罗奶妈，比赛成绩不错呀。”
罗丽莎心里吓得发抖，只能试探地说：“哦，还好啊，你也不错。”
“但是，2号就没那么走运了，是吗？”郑之秀说话时，身后已经围过来了几个她的“自己人”，都是一副怒目横眉的表情。
郑之秀自己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空气中立刻弥漫开了一种鄙的味道。她朝着罗丽莎脸上用力喷了一口烟气，威胁地说：“既然你取得了好成绩，就该请姐妹们吃顿宵夜，做人也不能太小气对吧？”
“这个——”罗丽莎在心里估算着各种可能性，感觉郑之秀的动机并不是吃顿宵夜那么简单。于是，她索性就不卸妆了，拿起靠椅上的衣服和挎包就走。
然而，郑之秀和另外几个人却紧紧跟着罗丽莎，寸步不离左右。
怎么办？她们对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吃宵夜，我总不能现在就报警吧？但是，她们人多势众，心怀敌意，局面十分诡异啊。
正当罗丽莎害怕、犹豫时，突然有人过来喊道：“喂，罗丽莎！”
罗丽莎定睛一看，天哪，竟然是高辉！
“啊，高辉！”罗丽莎此时的心情好比危难之际遇救星，于是毫不迟疑地伸开双臂，抱住了高辉就撒娇：“哎呀亲爱的，你来啦，想死我了。”说着，还在高辉脸上亲了两口，留下两个鲜红的唇印。
高辉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待遇的，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接着，罗丽莎向郑之秀等人介绍说：“姐妹们，这是我的男朋友。你们自己去玩吧，我今天就不能陪你们了啊，拜拜！”
没等郑之秀反应过来，罗丽莎已经挽着高辉的手臂扬长而去。她的屁股一步一甩，又性感又兴奋，很有一点得意洋洋的味道。
这回，轮到郑之秀和她的那几个“自己人”扫兴了。郑之秀疑惑地问：“那人是谁？她的男朋友？是她的男朋友吗？”
郑之秀的“自己人”当中，有一个认得高辉的，便说：“不对呀，那个男的，应该是图书馆的高辉呀，怎么变成她的男朋友了？”
……
罗丽莎正好肚子有些饿了，高辉带她来到一家有冷气的夜宵店，两人就选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我们要快一点，我还要去邻居家里接我女儿呢。”罗丽莎说。
高辉却提起了另外的话题：“今天，我去华益文化集团参加了转制培训班，集团领导说了，我可以在市场经营部工作呢。”
“那好啊，祝贺你，现在就可以到位吗？社区扫黄队你不干了？”
“嗨，那个扫黄队本来就是临时的。再说，我也向集团领导推荐了你，他们也很感兴趣，说是希望你早一点去参加转制培训。”
“转制培训？你说说看，是要培训一些什么内容啊？”
“两个方面：一个是企业文化培训，一个是业务技能培训。”
“说具体一点好吧，例如——”
“例如‘狼性文化’，就是要集体作战，主动出击，不怕竞争。还有‘末位淘汰’，就是每个季度考核一次，得分最低的要淘汰。还有，最重要的是奉行‘美女经济’，看重人的颜值和情商。像你这样的大美女，那肯定是前途无量啊。”
“你向领导推荐了我？你是怎么推荐的？怎么说的？”
“我说明了你的情况，说你目前在参加胸模大赛。”
“领导怎么说的呢？”
“集团人力资源总监彭总就说了，他想和你见面，一起谈谈。彭总还说了，华益集团这次并购长州市文化产业集团，要让文化系统原有职工全部上岗，不让一个人失业。我听着，还是蛮感动的哩。再说，我们只要上岗，工资水平就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30%，很实在呀。”
“可是，那个‘末位淘汰’，也是蛮严厉的啊。”
“是的，我也问了‘末位淘汰’具体怎么回事。彭总说，也不可怕，淘汰之后也有工作安排，并不是炒鱿鱼，也不是下岗。当然，每淘汰一次就会降一级岗位、同时降一级工资，这是为了破除大锅饭。”
“那么，上岗之前就不用考试吗？谁都可以上岗？”
“长州市文化系统各个单位的职工，都是先培训、后上岗，不用考试的啊，只是由人力资源部进行面谈，然后给6个月试用期。”
“这样啊，听起来不错嘛。那么，我那个网吧怎么办？转手？”
“这个我已经替你想好喽，有人愿意接手，承包经营3个月，然后，没有遗留问题就出钱受让。至于价格，你们自己谈啊。”
“真的啊？那好啊，高辉你行啊你，哥们不错。”
高辉不解地看着罗丽莎说：“刚才有那么多人在场，你对我那是热情似火，又抱又吻的，满嘴‘亲爱的’。现在呢，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却叫我‘哥们’？哼哼，你没有搞错吧？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罗丽莎噘着嘴撒娇说：“刚才人多的时候那是形势所迫，做样子的；现在两个人，没必要装呀，所以就变回‘哥们’了，对不起喽。”
“那么，问你一句：我到底是你的‘哥们’还是‘亲爱的’？”
罗丽莎噗嗤一笑：“那要看你是想爱我，还是想睡我呢？”
高辉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又想爱你又想睡你”，但是话到喉咙边上却说不出口。做个男人真累，既要面子又要里子。
“好啊，重新上班也好啊。那么，我的女儿就送我妈妈那里去住。”
“嗯，你还年轻，有美好的前程，机会就靠你自己把握了。那么，彭总说想和你见面谈谈，你怎么办？什么时候可以啊？”
“我们每天上午都没有安排，要不，明天上午去见彭总好吗？”
“嗯，好啊，就明天上午，我陪你去。”
……
次日上午，高辉果然陪着罗丽莎，来到了华益文化产业集团，找到了人力资源总监彭城。彭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三个人在里面密谈。
彭城说：“罗丽莎你好，高辉向我推荐了你，所以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怎么样用你，把你放在哪个位置才是最有价值的。”
罗丽莎和高辉都在认真听着，等待彭城自问自答。
彭城继续说：“我也了解过罗丽莎参加胸模比赛的情况，据分析，你的最终名次可能是第2名或者第3名。为什么拿不到第1名呢？因为凡是南方人都很难拿到第1名——南方人的普通话不如北方人，并且南方人的身高也是不如北方人的对吧？这是天然条件所决定的。”
罗丽莎点头表示同意：“对，彭总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分析。”
彭城笑道：“哦，这叫做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不过，能拿到亚军、季军那都很不错了，我看只要进入前5名，差距就很小了。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太在意。当然，比赛一结束，媒体势必会大力炒作，罗丽莎你就会再次成为社会焦点人物啊。所以——我的意见，你就去省演艺集团应聘，在省演艺集团找个工作。”
“什么什么？彭总，华益文化不要罗丽莎吗？这是为什么呢？”
彭城用手势安抚罗丽莎和高辉，解释说：“我们华益文化集团肯定要罗丽莎啊，这样跟你们说吧——罗丽莎首先是在华益文化集团总部入职，然后华益文化将你派到省演艺集团去学习锻炼，明白吗？”
罗丽莎和高辉这才明白过来。
彭城：“不过，有个很重要的原则：此事只能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不能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罗丽莎和高辉齐声答道：“能，保证做到。”
彭城补充说：“罗丽莎是华益文化集团的人，所以我们会给你发工资。同时，你在省演艺集团为他们工作，所以你在那里也会有一份工资。你是拿双份工资的人，但是，你首先是华益文化的人，懂吗？”
罗丽莎站起身来，对彭城发誓说：“彭总放心，我保证听你的！”
彭城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