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的就是心跳
全市文化系统体制改革方案传达学习大会，9点整在东方剧院准时召开了。主席台上坐的都是各级领导、头头脑脑。
参加会议的全市文化系统干部职工在剧院的一楼大厅坐满了百分之七十的座位，而高辉和红嫂两个人却悄无声息地坐在剧院的第二楼。原来，他们两个事先约好的，通过熟人关系提前入场，然后把自己藏在无人的二楼。两人像情侣看电影，就坐在最后排的情侣卡座里。
高辉搂着红嫂，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困惑：“我一直就搞不明白，你应该继续演戏呀，或者改行做其他工作也行，为什么要开网吧？”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能开网吧吗？”红嫂大感意外。
他说：“红嫂，你听我解释，我早就在注意你了。你是花鼓戏专业演员，你的生命力应该在舞台上呀。”
红嫂用手拍打一下他的敏感部位，厥着嘴说：“啊？你早就注意我了？你好坏啊，原来你是对我玩套路的？”
高辉：“哪里，我要是玩套路就不会向你坦白的，你别生气好吧？”
突然，红嫂样子显得更妩媚了，眼睛里透着一种极致诱惑，她说：“我不会生气，怎么会生气呢，其实我也注意你很久了呢。”
高辉：“哦，是吧？这么说来，我们两个那是郎有心、妹有意？”
接着，两个人的眼睛长久对视，荷尔蒙的味道越来越浓。高辉从她的眼神里受到鼓励，猛然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双手一齐抱住了她胸前的那两个肉球。要知道，这两个肉球一直是他垂涎已久的梦中圣物，也是令身边众多男性心驰神往的传奇。
这时，正在做大会发言的领导对着话筒说道——
“经上级研究决定，全市文化系统主要的经营性事业单位，包括文工团、戏剧团、影剧院、博物馆、文化馆、图书馆等，实行资产重组，共同组建长州市文化产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与此同时，我们将引进社会资本，以现金出资方式购买集团公司的股份，实行市朝经营，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高辉说：“嗯，红嫂你听，提到了你们戏剧团，也提到了我们图书馆。照这样办呢，你我今后就是一个公司的人了。”
红嫂疑惑地问：“实行市朝经营？怪了怪了，难道以前不是市朝经营的吗？”
高辉：“老板不同，经营方式就不同嘛，关键是换老板。听说改制以后，我们的工资平均要增加百分之三十呢。”
红嫂用她花蕾似的嘴唇轻轻衔住他的耳垂，然后问：“是不是换了老板，我们的花鼓戏剧团就有救了？”
高辉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不过，我是觉得你还有更好的出路，不然，埋没了你的才华，怪可惜的呢。”
红嫂：“是吗？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呢？快说来我听。”
高辉：“前几天，文化部门批了一个选美活动项目，叫做湖西（国际）胸模比赛，你知道吧？胸模比赛，我最先就想到了你。”
“啊？胸模比赛？那是要向评委和观众展示自己的胸部吗？”
“不是那么简单的，选手要展示容貌、身材、休养、学识和舞台风采，是一项综合性的选美活动。”
“是吗？那参加比赛有什么好处？有哪些奖项？参赛的人多不多？我是已婚有孝的，而且也不是很漂亮，我能行吗？”
“冠军有38万元奖金呢，还有好多奖品。没说已婚有孝的不能参加比赛呀，再说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凭你的先天条件，加上化妆打扮和定制的服装，你算是很漂亮的。还有，你以前的舞台表演经验也可以派上大用场呀。特别是，你的胸部那不是一般的漂亮，那是绝对漂亮，我的很多男同事都议论过你呢，关键要自信，对吧？”
“什么？你的男同事在背后议论我？他们说我什么了？快说！”
“嗯，嗯——”高辉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只好闪烁其词，“就是夸赞你啦，说你漂亮，颜值高，有魅力，有气质，有风度，等等等等。”
“哼，我不信！”
红嫂的屁股扭了一下，压得高辉坚挺的男根好生疼痛，他只好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回到椅子上。他咬着牙说：“哎哟，疼死我了。”
这时，大会主席台上轮到另一位领导讲话了——
“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转制为企业后，5年内免征企业所得税，其自用房产5年内免征房产税。转制企业应当切实保障职工的合法权益，对提前离岗人员基本待遇及各项社会保险、分流人员经济补偿，可从评估后的净资产中预留或从国有产权转让收入中优先支付。净资产不足的，财政部门也可给予一次性补助……”
高辉提醒红嫂说：“诶，你听，又说你了，你应该属于‘提前离岗人员’，国家有补助的呢，并且还要‘优先支付’，听到了吧。”
红嫂：“那有几个钱啊？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要买车，钱呢？我是我老公要求离婚的，他出轨，所以他净身出户了，给我留下门面房和住房。不过呢，车子是公家的，没我的份。所以我现在想买一辆车，那样每天接送孝就方便多了。”
高辉有些羡慕：“哦，你的前夫有公车？厉害，他什么官呐？”
红嫂犹豫了一下说：“他开的是执法车，你应该认识他的。”
高辉眼睛一亮，好奇地问：“我认识的？谁呀谁呀？”
红嫂叹口气说：“唉，你当然应该认识的呀，姓武的，武田。”
“什么啊？武田！武队长是你的前夫？天哪，我的顶头上司喂！”
看见高辉大吃一惊的样子，红嫂笑道：“至于这么夸张吗？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来往的，仅仅是逢年过节我让女儿见他一面。”
高辉重新膨胀起来的身体又再次冷缩了，嘴里还在感叹：“世界太小了，怎么会这样呢？早知如此，我也不敢悄悄打你的主意啊。”
红嫂：“呵呵，你们男人真是奇怪啊，我说了他是他、我是我。”
领导还在台上继续讲话——
“根据国办发（2014）15号文件，按照政企分开、政事分开原则，推动政府部门由办文化向管文化转变……”
红嫂对会议内容兴趣不大，就对高辉说：“有句话怎么说的：玩的就是心跳啊！你看，以前姓武的总是玩潜规则，也不知他玩了多少女人。还好，我现在和你也玩一次潜规则，算是扯平啦。意外的是，我的前夫竟然是你的上级领导，哈哈，玩得有点大啊，可以写小说了。”
“红嫂，你就不怕让我知道了你前夫的劣迹？”
“怕个鬼呀，他过去玩出轨，何尝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高辉犹豫着说：“不瞒你说，没想到武队长是你的前夫，这个确实难倒我了。要知道，我跟他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好做人呢？”
听他这么一说，红嫂突然将高辉推开，生气道：“哼，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潜规则！”说完，她起身走了。
高辉看着红嫂离去的背影，心生悔意，于是改口说：“要不，我不在社区扫黄队干了，反正我们都要转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