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架空 > 独宠丑后

第180章 便以表妹的身份吧

镜子里的人眼神清亮,阳光从窗户里钻进来洒到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暖黄色的光晕,头上的珠翠闪闪发光,微微摇曳时,十分好看。

“我气色如何?”

苏易宁的身体自喝完了莫神医的那几贴药,便已经大好。现如今又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早已经全都恢复了。

身体上的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心里的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故而才这样问身后的阿古月。

阿古月恭谨的站在身后,替她轻轻把衣服后的褶皱捋平。

“姑娘的脸色是极好的,穿上这衣服就自更加好看的。”

她见多了蒙越美丽的女子,或是娇艳动人,或是妩媚惑人,再或者,便是二者兼备……像苏易宁这样娇憨中透着些天然的风情的,还是第一次见。

古语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果然不错……

苏易宁不知道阿古月心里在想些什么,起身说:“带我去见你们的王上吧!”

阿古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苏易宁看她脸上有些呆滞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了。

于是就重复了一遍。

“带我去见你们的王上吧!”

她还特意加强了语气,生怕阿古月还怀疑是她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阿古月这一次听得真切,面带喜色道:“奴婢这就带姑娘前去。”

苏易宁到地方的时候看着面前的房屋,低低感叹了一声。

慕容甫初平时所在的宫殿十分宏伟,阿古月把她带到了台阶下,说:“姑娘,王上就在里边。”

苏易宁向上走了好几步,才发现阿古月并没有跟过来,遂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不与我一起?”

阿古月依然低着头站在下面,温声回她道:“姑娘一个人进去便可。”

苏易宁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也并没有太在意,或许只是慕容甫初定的规矩,也没太放在心上。

一个人沿着台阶走了上去,这段路说长也不长,只是她走到最后,体力竟有些跟不上了……

只好气喘吁吁地在快要到的时候停下来歇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往上走了。

等到了最上面的时候,苏易宁回过头看了一眼,就有些明白为何她会觉得这一小段路会这么累了。

从台阶下面往上面看的时侯她只觉得这台阶有些高,从上面往下面看下去的时候,就发觉这台阶十分陡峭,虽然不算长,可要爬上来,还是需要好些力气才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清醒些。

沿着台阶走上来的时候,苏易宁就愈发奇怪,这里只有最下面的地方站着两个侍卫,台阶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慕容甫初难道就这么自信,没有人敢到他的地盘来刺杀他吗?

心里有不小的疑惑,眼下只能先放一放,见到严逸他们是当务之急。

走到门前的时候,苏易宁其实内心是产生了一丝怯意的。

她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不曾想过会和慕容甫初有什么瓜葛,更从来没想过主动来见他,但为了尽快回到永京,她必须来见他。

厚重的殿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带起了地上的灰尘,阳光照射下,在空气里浮浮沉沉……

她略过了这些,径直往里面走。

待走到最里面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

慕容甫初似乎是累极了,伏在案桌上就睡着了。

苏易宁没想到自己到这儿来,这人居然在睡觉。

只能先站在这儿等一会儿了。

但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慕容甫初仍然没有醒。

期间他换了一个方向,又接着睡了过去。

苏易宁腹诽,也不知道这人这几天是在谋划些什么,居然能在她眼皮底下睡这么长时间!

见他迟迟不醒,苏易宁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便轻手轻脚的绕过了案桌,走到了他身侧。

谁知道刚一到慕容甫初的身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他就睁开了鹰一样的眼睛,有些阴鸷的盯着苏易宁。

苏易宁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无声地对峙了一嗅儿。

慕容甫初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目光却始终在苏易宁的脸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易宁觉得自己腿都快要站麻了的时候,他忽然把头埋进了手里,耳边的鬓发松松散散的落了下来,遮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只听见尚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

“……还以为是做了什么荒唐的梦!”

他着实是没料到苏易宁会突然到他这儿来。

幸好一开始就做了她会来找自己的打算,让辛止吩咐了下去。让那些人若是看见她上了台阶,就由着她便好,别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否则的话,她恐怕走着上来,就下不去了……

见慕容甫初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头却没有抬起来,依然埋在纤长的手掌里。

她出声问道:“我听说……”

她正斟酌着怎么说才能让慕容甫初同意,他显然是看明白了苏易宁的心思,直接说道:“明天就在未央宫设宴接待来宾,你也一同出席。”

直接出席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关键是,她要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宴会上?

总不能是大陈帝妃的身份,可她跟这王宫里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呀!

她的窘境,慕容甫初自然也一清二楚,又说:“你不必担心,只需以来宾口中的表妹身份出席即可。”

苏易宁点了点头,没想到他想到倒还挺周到的。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慕容甫初就趁着她不说话的时候靠在了椅子上,安安静静地打量着苏易宁。

他注意到了她头上的那支白云簪子,是自己上次让人送去长乐宫的,只是听送去的人说,她并没有多看,首饰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放进了梳妆台里。

还以为他送的那些并不会出现在她的头发上。

想到这儿,他微微弯了唇角。

衣服也是让人特意做的,并没有见她穿过,今日倒是好好打扮了一番,还把自己送的东西都穿在了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为了让自己同意她去见严逸一面,还真是费了她一番苦心。

一时间,慕容甫初竟有些气恼。

这女人以前可不是这样乖乖的!

云封那家伙,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越想,火气就越大。人明明在他的王宫里,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他等到了现在,还在迟疑些什么!

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得到眼前的这个人。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忍不住朝苏易宁伸出了手。

她见他的手伸了过来,有些惊惶地往后退。

想到自己还站在案桌后面,赶紧绕到了前面去,有些慌张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出去了。”

匆匆福了福身子,转身欲走。

那人突然贴了过来,长臂一揽,就把人拥进了怀里。

刚刚明明还坐在椅子上,这动作也忒快了!

不过片刻的时间,苏易宁就被拉到了慕容甫初怀里。

她绷紧了身子,只觉得异常危险,她必须赶紧逃离。

慕容甫初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近乎贪婪地闻着女子身上的味道。

记忆涌了过来。

那天晚上,他闻到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苏易宁不敢动弹,身体僵硬地站着,背后的人除了把头埋在颈窝处,就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抱着自己。

为了避免刺激他,苏易宁只敢轻声说话。

“王上若是累了,便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只想这样静静待一会儿,你别说话!”

他说话时喷吐的热气让苏易宁觉得微痒,趁他不备的时候,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脚,然后狼狈的跑出了殿。

气喘吁吁地又跑下了台阶,穿着裙子不甚方便,但她的速度还是快的让人口瞪目呆。

阿古月一直等在下面,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甚至连跑带跳的从上面奔了下来,担心的喊道:“姑娘且慢些!小心跌着!”

苏易宁一连跨了好几个台阶,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似的。

等到了阿古月面前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生出了一层惫。

她从袖中掏出了帕子,仔细替她擦了擦,道:“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姑娘也是,好好走不行吗?怎么跑的这样急?”

苏易宁大口大口喘着气,拽着阿古月就要离开。

阿古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只好先跟着苏易宁走,准备回到了长乐宫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等回了宫,阿古月还没说话,苏易宁扑到床上,连衣裳都没换,便倒头就睡。

云封,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太阳早就落了山,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夜空中,苏易宁看着一桌子的菜肴,却并没有什么食欲。

她现在住在这个地方,慕容甫初要真想对她做些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今天的事让她更加明白,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一刻也拖不得了……

阿古月看着苏易宁,见她食欲不振,便用象牙箸给她夹了菜,道:“姑娘好歹吃一些,这还有一夜呢。”

苏易宁朝她笑了笑,却把碗推开了。

“我是真没什么胃口。阿古月你自己吃吧,别管我了。”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

阿古月见她这幅样子,哪里还吃得下什么饭。

走到她身边,弯着身子道:“奴婢本不该多嘴,只是姑娘和王上的事,奴婢看在眼里,知道王上对姑娘的心意,也知道姑娘对王上的态度。王上虽是蒙越的王上,可奴婢知道,嫁了人的女子是不能再嫁他人的,姑娘心里慌乱是常情。”

苏易宁有些崩溃。

她很害怕,害怕慕容甫初会做出格的事,害怕自己回不去永京,害怕自己见不到还不会说话的女儿,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云封……

她靠在阿古月的腰间,两行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阿古月请求拍着她的背,接着说:“但姑娘放心,王上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清楚。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奴婢也会护着姑娘的。”

苏易宁擦干了脸上的泪,也不说话,靠着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到最后,她还是一口饭也没吃……

……

云芸回道山上的时候,寺门紧闭着,她拉起门上的铁环,敲了好几下,才有一个小沙弥来给她开了门。

云芸看见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入耳的是稚气未脱的声音。

“施主,你找谁?”

云芸想要推门进去,那小沙弥却不让,还对她说:“施主,师父说了,这几日寺里不让外面的人进来,施主若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急事,就请回吧。”

说完了,见云芸不说话,就要关上门。

云芸赶紧道:“麻烦你给主持带句话,就说云芸要去一趟漠北,让他老人家好好在寺里待着,可别到什么地方乱跑!”

那小沙弥没说带话也没说不带话,怦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把云芸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了门外。

她骑着快马沿着来时的小路下了山。

那老头儿也真是的,本来她是回来特意给他说一声的,谁知道连门都不让她进了!

当时还不如直接就到漠北去,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太阳落山的时候,云芸快马加鞭才赶上了关闭城门的时间,进了城,先去吃了晚饭,然后赶紧到了公里,跟云封说提前启程。

云封把张霖召进宫,让他二人今晚便启程,前往漠北,支援黄大人和江统领。

……

女子头上披着白布,一边抽泣一边往火里添纸,燃起了一阵黑烟。

众人都神色悲戚地站在一边,心情沉重。

泰和镇的最后两户人家也只剩下这位头戴白布的姑娘了,其他人都已经因瘟疫丧命了。

这女子正是求着黄新酒一行人救救她老父亲的年轻妇人,但太医到底还是没能把人给救回来,让他硬撑着多活了几天,终于是离开了。

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让人有些烦躁。

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一男一女在门外求见黄大人。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