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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回宫

众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严逸余光扫到楼上的身影,滞了一会儿,放下手的筷子,起身离座。

张霖道:“严大人,这还没吃完呢!你这是去哪儿?”

钟如意指了指楼上,他立刻就不做声了。

苏易宁伸了个懒腰,没注意到下面聚成一堆的一群人。

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路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有种陌生的不真实感。

“阿宁。”他的声音像是一片极轻极轻的羽毛,带着不可言说的温柔。

苏易宁缓缓转过身,身后是长身玉立的温润男子。

她喊了一声:“严逸……表哥。”这样一喊,立刻就叫他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回来就好!”

严逸点点头,问道:“皇上在哪儿?”

她朝后面的房间努了努嘴。

张霖在下面摇了摇头,钟如意撞了撞天青的肩膀,八卦地问道:“喂,你说这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

天青摇摇头,他怎么知道,何况老板娘这个问题也不成立呀,苏姑娘都已经嫁人了,这女子嫁了人难不成还能再嫁一次不成?

这种事太复杂了,不适合老板娘和他来分析。

张霖低声道:“你问的是什么问题!我家公子已经与夫人成婚,岂容你这样戏谑!”

他是真有些生气,虽然严大人对苏易宁的一片心意他也算是看在眼里,但还是不希望别人在这件事上有什么比较。毕竟苏易宁已经嫁给自家主子了,这些事再说一遍也没什么意义,最后还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忆华依然吃着菜,淡淡道:“小姐和公子已经在一起,这事你以后莫要再提了。”

说完抬头看楼上的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时而面露微笑,他又垂下头,要是小姐假的人是严公子,如今就是完全的一番场景,但人生,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假设……

他一说话,钟如意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她就是这样问问,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宋允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打开窗,天气似乎不错,阳光有些刺眼,他微眯着眼,看着刚刚吐芽的从窗外伸展进来的树枝,不经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到门边,推开门,就见云封屋子前站着的两人,苏易宁微微仰着头,说话的时候略带着一些悦耳的笑意,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两人听见门扉开合的声音,停了下来,苏易宁偏过头去看,宋允惺忪着双眼,看上去应该是刚醒,见她回头,微微一笑,接着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留下怔愣在原地的一脸茫然的苏易宁,这人什么意思吗……

她还没回过头,云封也开了门,看见严逸,淡淡地扫了一眼,拉着她的胳膊就进了屋。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栏杆旁,双手搭在栏杆上,仰着头长叹了一口气,明明是有事才来的,一见到她果然就乱了分寸。

苏易宁挣开云封的手,有些生硬地说道:“你干什么!”

“不许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他把她抵在床侧,沉着声音,嘴唇离她只有一寸之隔,却叫苏易宁胸腔里的那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那昨天晚上你不是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凭什么你可以这样做,我就不行?”她狠狠地咬了他搁在一旁的胳膊,愤愤道。

“你就为这事不高兴?”他皱了皱眉,下口还真是狠。

“不是!”她钻出他的怀抱,“我只是作了一个小小的比较,说明你这种态度是不对的。”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苏易宁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这人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辈子恐怕还没被人这样直接地说过他错了,看他的表情,是发怒的前兆。

她咬了咬唇,还是不愿意轻易就这样跟他低头,嗫嚅道:“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要不高兴……”

话未说完,嘴又被他给堵上了,她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反正挣脱不了,何况这事儿他也做的不少,不必白费力气。

见她不挣扎,他才放轻了力气,半啃半啄,流连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苏易宁皱着秀眉:“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你是皇帝不错,可是哪一个皇帝没犯过错?”

他放开了她。

苏易宁停在门前,微微偏着头。

“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对我的方式,总是这样让人始料不及,让我感觉只是你泄愤的……工具。”

最后两个字把他钉在那儿,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冲动,但怎么会让她有那样的感觉……

宋允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问道:“你和皇上没事吧?”

“没事。”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对他道:“你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说完就在他担忧的目光里急匆匆下了楼。

钟如意见状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她按在座椅上,道:“那人把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

“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在凉州这里?还有,”她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怎么和忆华碰上的?”

钟如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在旁边坐了下来。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跟你说说。”她喝了一口顺手从厨房带上来的热茶,“不过你跟那人,真没什么事儿?”

直来直去的怀疑态度。

“没什么事儿。”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脑袋,钟如意弯了弯唇角,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究竟被抓到哪儿去了?”

好奇心也是一点没减。

“离巫行山卧龙涧不远的一个小山洞里,不过我怎么也没想明白,谁会在那里建一个地牢。”

“除了你,还有谁被关在那儿?”她又问道。

苏易宁一拍脑袋,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来,往门外跑。

钟如意捧着热茶,看着飘上去又沉下去的茶叶,嘟嚷道:“话都没说完,急什么……”

房间里的人正在说话,苏易宁突然推开门闯进来,云封的声音一顿,接着就整个消失下去。

“阿宁你有什么事?”两人对峙一样的不说话,严逸只好先开口。

苏易宁回过神,对他道:“严老爷和严夫人也被他们抓去了。”

严逸垂了垂眼,“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嗯?”她不解,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忘了他在替谁做事。

“皇上,皇城侍卫兵的副统领江溯源再过一日就会带着永京的全部精兵到达凉州,到时候,咱们再去跟他们会合,您看如何?”

云封点点头,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她说。”

“是。”他行了礼,离开的时候看了苏易宁一眼。

苏易宁转身欲走,云封喊住了她,“宁宁,你过来……”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他肯定在向她招手,眼睛忽然就有些酸,以前他也总是这样喊她……

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着的微弱哭意,“喊我做什么?”

“我想跟你解释,昨晚的人是来帮我的,她口里的人指的也不是你,”他顿了顿,又道,“孩子长得健康,阿喜和归云在宫里照顾她,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他说的越多,她眼里的泪就越多。

“什么事?”

“你先回宫。”

苏易宁猛地转过身,他在说什么鬼话?

“你再说一遍!”

“你先回宫。”他加重语气又说了一次。

“你怕我拖累你?”她走到前面,盯着他的眼睛。

云封把她按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回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你听我说,孩子在宫里,她需要你。你在这里,时刻都会有生命危险。等皇城侍卫兵到了这里,大战在即,你待在这战火绵延之地,让我怎么放心。”

“何况,阿喜和归云她们都甚是想念你,你且回去,安心等我回宫,好不好?”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恳切地想要说服她。

但苏易宁总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可不简单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但她终于妥协,自己待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用,上次本来说要来救严逸,结果人没救到,还把自己和严府里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都搭了进去。

她颓废地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靠在他怀里,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云封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说了一句什么,苏易宁没听清楚,只是觉得他的神情很难过……难过到,好像就要失去她一样。

靠着他的怀抱,合上了眼。

要是她一开始知道会是那样的结局,她想,她一定不会听他的话乖乖离开。

第二日忆华就带着苏易宁和钟如意骑马回永京城。

钟如意不满地看着忆华,又看了看苏易宁,道:“为什么要让我也回永京?”

天青在一旁小声的插嘴道:“因为老板娘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而且还会添上一大堆的麻烦事呢……”

她不服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扬了扬拳头,让他收敛点。

苏易宁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事事小心,我和如意会在永京等着你们回来。”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云封身上。

依然是一身玄色衣袍,和往常一样,站在那儿,即使不说话,也能自成一道风景。

这是她爱的人,她想要在离开之前,把他的样子刻进脑海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慢慢回想,就像天底下每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妻子,靠在窗柩上,等着未归的夫君。

宋允和严逸在一边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就进了小酒楼。

她跨上马,回头望了他最后一眼,这一眼,就像此生的最后一眼,日后永不复相见。

……

沐青云看着地上颤颤发抖的两个人,声音像是浸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冷冽。

“谁把她带走了?”

两个人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

“不说话就直接去领罚吧。”他淡淡的抛出这句话,理了理有些皱的白袍。

领罚?就是死也比去领罚好受一些。

其中一个人终于开了口,嘴唇止不住的发抖:“启……启禀大人……小的们……小的们真的不知道是谁……谁救走了哪位姑娘,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饶命?难不成养了你们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们做错事之后说一句饶命!”

“来人!”

帐篷外的人听见声音,立刻走了进来:“大人!”

“押下去,极刑伺候。日后若再有犯此等大错者,下场就如同他们一样。”

打了个寒战,他们立即应是,把二人押了下去。

牢房里的人忽然听见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在一个房间里的人都纷纷聚到一起,这平西王把他们抓到这里,没怎么对他们用过刑,也就是把人关在这里,今天突然听见不知道是谁嚎了这么一嗓子,才幡然醒悟过来,这里是个牢房,那刑罚这东西,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严夫人正在小睡,听见声音也被惊醒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消失,又恢复了往日一样幽寂的平静,严夫人靠在冰冷的栏杆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了,才回到她那张硬邦邦的石床上,叹了一口气,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阿宁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么久不回来,应该就是死了。”

她望了望四周,看着蹲在墙角的年轻女人,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刚刚是姑娘你在说话?”

“不是我,那就是夫人你见鬼了。”

低低地嗤笑一声,她扶着墙站了起来。

严夫人有些生气,这姑娘,明明阿宁救了她的命,她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意识到严夫人的不快,她喑哑着嗓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夫人你心里想必也有数。”

她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求老天保佑苏易宁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云采看着低声祈祷的严夫人,嘴角掀起嘲讽的弧度,求人不如求己,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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