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白衣女子再现,癸九丞初现

“凤舒你胆越来越肥了,居然不顾本公子的挣扎,强硬拉着本公子坐了小船,意欲何为?不说出个能够说服我的缘由,本公子不介意弄死你。”

凤舒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四公子有的时候他真想踹死他。

“你留在那把这事闹大了,你是出了气,芦藜妹妹的清誉也除的差不多了。女子清誉最难守,随便一点流言碎语都能伤人甚至杀人,何况这个败人清誉的罪首还是个位高权重的。”

一听凤舒这么说,四公子立马清醒了。

“是哦!我又冲动了。”四公子低着头,焉焉的。

凤舒看着眼前突然失去精气神的四公子,想起了早上出门前神采奕奕的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心办坏事罢了。

拍了拍四公子的背:“垂头丧气给谁看呢?不就是给我说了一遭,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说的话了?”

“我只是可惜了我挑了很久的衣裳,居然没有派上用场,还没有在孟之礼面前好好嘲笑他的和尚素服,炫耀我的锦衣华服,就被他气炸了,被你拖这来了。”说到这,想到这,四公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摸了摸身上的华服,满眼可惜,遗憾,心疼。

凤舒脸抽了,“合着我错了?”还以为自己伤到他了,原来只是一颗虚荣的心没有得到满足,真是欠揍的公子哥。

双手交叠贴着脑后,凤舒往后一靠一躺,双眼望天,“芦藜妹妹可是独自一人走了,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危,你不是暗慕她吗?”

“谁暗慕她了?嘴巴那么坏。”话虽这么说,四公子的眼珠子却是左右转动,被青丝欲遮不遮的耳朵也是飘起了一朵红云。

“船家,你这船是没开吗?怎么看不见一点水纹。”看着边上荡开的水纹很是浅淡,四公子忍不住朝着前头的船家大喊质问。

转眼睛便看到水纹变深了,变长了,四公子这才满意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公子偏头看向凤舒说道:“担心李芦藜,本公子觉得更要担心自己,我连她都打不过,就算跟上了她又有何用?”耳朵上的红云就这样飘走了,不属于他的他想再多都没用。

这自豪却失落又后悔的语气,听得凤舒有点不自在了,“那要不要我喊船家划慢点?”

“凤舒你什么意思?今天非要和我作对是不是,我喊船家快你喊船家慢,船家不会累的?凤舒你有没有同情心?”

嗯,还是这恶声恶气的话听着舒服、顺耳。

“嗯,我没有同情心,你最有同情心了。”

······

穿梭在花灯云集,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书境内心充满了焦急,担忧,烦躁。

她明明看到姑爷走向了这处,跟过来,却没有看到人。

再加上这满街的人交替来往,越发看不清楚哪个人,哪个地方。

小姐今晚又没有带人在身旁,许她们自个去到处逛街。

两边都没有跟到,书境握着剑身的力道越来越重。

但是即便再烦躁,再慌乱,书境的脚步没有停,眼睛也没有歇着,不断地在人海里寻找。

另一处,玲珑提着一个有两本书大的花灯,漫无目的的走着,左看看右看看。

眼前突然一闪,玲珑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不过随便一看,老酒便看到了一抹白色,停留的时间足够老酒看的分明仔细。

太过刻意了。

不过老酒还是跟了上去。

不急不缓的跟上,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亭子外,老酒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抹白色已经在亭子里酒后多时了。

不论是酒还是菜都已备好。

老酒看着随着他一步一动飘在半空的灯笼,灯笼始终离着他斜上半步的距离,眸色一沉一缓一放。

“公子虽是奴家故意引你而来,你也太慢了些。”白衣女子站在亭侧迎着老酒进了亭子,拿着帕子掩嘴笑道,目光却没有因为这打趣或是笑容而稍有偏离老酒。

“慢了好,你可以多活些时间,你确实该笑。”老酒似是不明白白衣女子是在与他打趣玩笑,容色很是认真的回道。

意料之内,白衣女子脸僵了,不过她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公子一如往昔,就喜欢一本正经说冷笑话,奴家差点就信了,哈哈!”

“你可以当做玩笑,不过我从来不与陌生女人说笑,特别是我所厌恶的陌生女子,恰巧姑娘就是。”老酒袖子一挥,那盏带路的灯笼就化作了灰烬很是巧合的洒落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突然而至的灰烬,白衣女子被呛得一通咳嗽,扭动着身子拍掉身上的灰烬。

好不容易拍干净了,白衣女子看向老酒,却见他一副看好戏般的双手交叠于胸前靠在柱子上。

白衣女子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里的愤怒,“公子,你是故意的。”

白衣女子不傻,只是不想相信。

老酒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你才发现?”

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那是对她智慧的藐视,赤裸裸的告诉她:你是不是傻!

“癸九丞你不要太过分,我在你面前装是给你脸,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怕你不成。”既然老酒不配合,白衣女子也懒得装了,索性露了本来面目。

“我的脸你给的起吗?”

“我的名讳是你这个不知从哪旮哪旯冒出来的女人可以叫的,找死。”

老酒废话不多说,一掌挥过去,带起无数道劲风直逼白衣女子。

“啪啦,啪脱······”桌上的碗碟盘子摔了个支离破碎,东倒西歪,红绿不分,黑白不辨。

又很是巧合,这些个红绿黑白全飞溅到了白衣女子身上,也不需要分辨了,都是她的了。

她白衣翩翩,不染尘埃的裙子?

“啊~!”

“癸九丞纵使我对你心存爱慕之情,可是我一看到我这条白裙,我就存不了了,你去死吧。”白衣女子手腕相贴,旋转半周,双掌全力而出对抗老酒的掌力。

瞬间,周围的花瓣随风而动,漫天飞舞,香气四溢,包裹着亭中的两人。

“啊~!”又是一声无限延长的啊,不过这次不是崩溃的愤怒,而是因突然而至且无法忍受的疼痛发出的。

白衣女子双手使劲的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可惜她什么也没有抓住就摔落在了地上,白衣又多了一道颜色,头上的首饰也被震落,被汗水黏湿的长发纠缠在她的脸上混着她嘴里吐出的鲜血,好生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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