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尴尬的如厕

又是一口水下去,凤舒看着李芦藜的刚倒满的水杯,濡了濡唾沫,捏着右边袖子下摆,也倒上了一杯水,品上了一口,味道···

就那样。

为何芦藜妹妹一口喝完又是一口?难不成是他喝法不对,品不出其中隐藏的甘甜?

于是好奇的凤舒终于忍不住不耻下问:“芦藜妹妹,这水比茶好喝?可要哪种喝法?”

倾着脖子,凤舒的眼睛就伸过来盯着李芦藜了,很是专心致志,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芦藜在讲什么大秘密。

李芦藜呼了一口气,这个表哥真是和四公子待的时间太长了,伸出一双手指,点在了风舒额头上,将他的脸推远了,李芦藜这才觉得舒服了,“对我而言水比茶好喝,然这个好喝不是水的味道好,而是温水之于茶水对我的身体更有益处,所以你是猛灌还是轻啐,你高兴就好。”

这个尴尬了。

“芦藜妹妹,你为何一直喝水?是生病了吗?”凤舒继续不耻下问,只是眼底传出的关心、担忧却是不需修饰的。

“没有生病,只是刚吃了一些肉干,渴的厉害。”看在凤舒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份上,李芦藜决定忍痛分享一些牛肉干给凤舒。

“是什么肉干?竟让芦藜妹妹馋得如此,我可有幸品尝否?”

早已猜到他会这般问,也做了心里斗争,可李芦藜还是有一丢丢舍不得。

容她先沉默一会会。

“牛肉干,不过只剩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了。”李芦藜怕凤舒没听明白重点,于是揪着重点又强调了一遍。

凤舒当然明白了李芦藜的意思,更清楚李芦藜的小心思,只是看到李芦藜紧张的小模样,脸终是没绷住,哗的大笑出声。

然而笑声还未高展,凤舒只觉得一阵阴风扑面袭来,脸上冷了,笑声被迫而止。

“咳咳!”凤舒假装低头咳嗽,眼睛却是一点一点往上斜去偷瞄李芦藜。

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诶,看到脸了。

再然后凤舒看到了李芦藜阴恻恻的笑容,腿有点软,还好坐在凳子上。

“表哥,我突然想起那一点点的肉干刚被我吃了,我记错了。”

“然后,表哥你是不是该走了,我很渴,现在喝着水,没水了,看着表哥,我可能就想喝点别的了。”

——是要喝我的血的意思吗?

这么多年没见了,芦藜妹妹一如既往小心眼。

感觉腿软好了一点点,凤舒便起了身,往凳子边上退后了几步,保持到和李芦藜的安全距离了,凤舒才站定了,说:“芦藜妹妹我来了些日子了,不说长不说短,只是你家那位庐山真面目怎还未见着?”

淡淡地瞥了和她离得有点远的凤舒一眼,咽了一口温水,道:“他给弄牛肉干去了,你着急见他作甚?花灯节准是能见到的。”

芦藜妹妹这突然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他没抢她的东西,他很确定。

口头上好不容易抠来的牛肉干都已经回到她肚子里了,他没占着便宜啊!

凤舒本来还想问问什么,和芦藜妹妹增进感情,但是看着桌上水壶就那么大,杯子还这么大,喝了这么久了,也该到尽头了。

身上冒的冷汗有点重。

强大的求生欲在凤舒脑海里转悠,“芦藜妹妹,我想起我的被窝还冷着,我回去暖暖,吃完午膳我好午睡,先走了。”

“嗯嗯,芦藜妹妹听着别扭,要么唤我芦藜要么唤我九夫人自己选吧,还有慢走不送,记得关门,阳光进屋了。”

老夫人作弄别人就好了,唤着听起来别扭。酒夫人唤作九夫人也未尝不可,她又不是个酒鬼。

老酒,老酒······

“你和我说过了,我这习惯了,一时没改掉,芦藜便是了,我关门了。”

门一合上,屋里稍微暗了一点点,有风从窗户里吹进来,还是很舒服的。

恰巧书案侧边有个窗,坐那看账本应是凉快的,光也是极好的。

光透过窗户照进了书案,随着时间消逝,影子越来越短,书案上面放着的小碟子,里面的牛肉干几乎快没有了。

有点渴了,李芦藜专心致志的左手拿着账本在看,右手提起水壶耳朵倒水,听着声响却发现只落下几滴水在杯子里。

“老酒,老酒······”

喊了第五声了,李芦藜有点郁闷了,他又跑去哪里去了。

——再喊一次,再不应我,晚上定要揪他耳朵。

“老······”酒。

“嘶···哐···”

李芦藜刚发出一个声,房门便被推开了,光照了进来,房间亮上了许多。

抬眼望向门口,李芦藜竟看不清楚人脸,光亮得刺眼,模糊了五官。

“老酒,是你吗?”话刚问出口,李芦藜就后悔了,老酒是个哑巴,这会她看不清楚,他就算回了她看也不清楚。

若不是他,她问这也没什么意义。

心中两种思绪飘荡,却不知那人已经走近,半掩着门恰到好处,既能使屋内亮堂,光也不会照进来刺眼,而妨碍眼睛视物。

看清了人,李芦藜反而不高兴了,“我叫你叫了好多遍,你怎么才过来?带温水了吗?我渴。”

闻言,老酒的目光顿时飘远了,一眼便注视到书案的小碟子空了。

心中暗道一句:活该哈!

然而手上动作却没有因此耽搁,左手提着的水壶,右手提着的食盒以最快的速度放到桌上,并且迅速脱了手,在桌上拿了一个干净杯子倒了一半多的水,半蹲着身子,伺候坐着的李芦藜喝了水。

李芦藜一口气全喝了,可见是渴的厉害了。

见此,老酒又倒了半杯水递到李芦藜嘴边,然李芦藜却是推开了老酒的手,“现在好多了,待会再喝,我···肚子有点涨,想···”如厕。

说话有点抖,有点颤,李芦藜只感觉有什么要从下面呼之欲出了,快拦不住了。

感觉来得太快,忍都快忍不住了。

李芦藜脸有点飘红,一副我要那个的样子,又着急的说不出口。

幸好,老酒一息就懂,不需要李芦藜尴尬继续。

因为如果她的尴尬继续了,且他的迟钝在此时此刻出现了,后果不是他可以“幸福”承受的。

一个弹指,半掩的门便关的密实了,一双手穿过李芦藜的腋窝和膝窝,李芦藜便如疾风般进了屏风内侧,且落下了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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