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心口好像有什么,彻底坍塌了
厉漠琛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脸色有些沉郁。
江晚也就知道,厉漠琛是在考虑了。
她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关于五年前车祸的事情,她当然还是想要知道真相的。
厉漠琛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火在忍着,提起陆伟霆,他就会想起来陆伟霆对江晚做的事情,但是,或许江晚说的对,陆伟霆会知道些什么,毕竟五年前,他的确没有在京海市,而陆伟霆从没离开过京海市,而且,当初是陆伟霆吧江晚送到医院,当初,也的确是陆伟霆调查这些更方便……
厉漠琛微微的闭了闭眼睛,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
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坐飞机回厉家了,小家伙异常的兴奋,抱着爹地问了好多关于城堡的事情,厉漠桢着他给他讲了好多,这才哄着小家伙睡着了,然后他才和江晚准备驱车去监狱,只是临行前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叫了许让和保镖来保护小家伙的安全。
傍晚的马路上车子很少,只二十分钟便抵达了京海市监狱,因为厉漠琛提前打了电话,所长早早地就在外面等着了,见到了厉漠琛的车子,所长搓了搓手,赶忙迎上去,“厉总,江小姐。”
江晚推开车门下了车,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这傍晚的监狱,看起来格外的清冷,本来就是在郊外,而且还夜黑风高,江晚莫名打了个哆嗦,厉漠琛仿佛察觉到了,他伸手牵起了江晚的手,给了她一丝温暖。
江晚被厉漠琛牵着,所长亲自带着他们去了审讯室,他们进去的时候,陆伟霆已经坐在桌前了,空旷偌大的审讯室里,只有吊顶的一盏老旧的灯落下昏暗的光。
听到了响声,陆伟霆回过了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走来的厉漠柰江晚,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在看到江晚的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好像有一点光。
“你直接说吧。”江晚拉开了椅子坐下,直接进入了主题,不想跟陆伟霆多说别的。
厉漠琛的脸色有些冷漠,特别是对着陆伟霆,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强的敌意,陆伟霆也可以感觉得到。
“这些年我有在调查当初你出车祸的事情,那辆车子已经报废,但是被交警拖走后就消失了,后来案子一直没有查到线索,就被定为了意外事故,”陆伟霆只好慢慢的开口说着,“我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本来,我可以不调查的,但是我的良心有些过不去,我调查了很久,当时的人证和物证几乎都找不到了,所以我查了很久,才查到了……当初你的车祸,不是意外,车子是被人为损坏的。”
江晚听着这些事情,总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是听到车子被人为损坏的时候,她的心里还紧张了一下。
竟然真的有人想要害她……
“继续说。”厉漠琛察觉到了江晚的敏感,他轻轻的伸出了手,覆盖在了江晚的手上。
有厉漠琛的陪伴,江晚的心情稳定了不少。
陆伟霆的目光也落在了桌上那两只交叠的手上,他的目光有些刺痛,还是开口继续说道,“后来我查到了损坏你车子的人是一个陌生人,我调查之后,是宁蓓儿派来的人。”
江晚听到了这个名字,微微的愣滞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可是,唯一让江晚有些不能想通的……她明明前不久才第一次见到宁蓓儿,为什么宁蓓儿在五年之前就想害她?
她跟宁蓓儿无冤无仇。
厉漠琛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宁蓓儿?
那件事情,是宁蓓儿做的?
最开始的时候,厉漠琛是怀疑陆伟霆做的,毕竟这些日子,陆伟霆做的那些事情,厉漠琛也完全不会怀疑陆伟霆做不出来,可是若是怀疑陆伟霆,事情好像又有哪里蹊跷,但是,如果说是宁家,也的确才有这个可能,宁家的势力,也远比陆家大得多。
如果真的是宁蓓儿做件事情,她也确实有可能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不过,宁蓓儿明明从未来过京海市,也从不认识江晚,她跟江晚,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有证据么?”江晚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没有证据的话,你要我怎么相信?”
陆伟霆好像早就知道江晚会这么说,他的一只被拷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硬盘,“所有的审讯和口供都在里面。”
说完,陆伟霆将硬盘推了过来。
江晚盯着那个小小的硬盘,心思有些复杂,不过,既然拿到了证据,她也没必要跟陆伟霆继续耗着了,江晚将硬盘收了起来,就要离开。
厉漠琛也站了起来。
“晚……江晚。”
陆伟霆看着他们要走,一时没有忍住,还是匆匆开口叫住了江晚。
江晚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回头看向了陆伟霆,只见陆伟霆站在桌旁,可是手铐铐住了他,他的身子微微的侧斜着,看起来有些别扭。
“还有什么事?”江晚沉声问。
“你……那些事情,我很抱歉……”陆伟霆到底是有些难以开口,特别是厉漠琛在场的时候。
江晚盯着陆伟霆,他眼里的确有一种类似抱歉的神情,可是,他先前伤害她的时候,眼里也是这样,伪装的表情。
特别是前不久西宝的事情,他伤害的,不仅仅是江晚,还有小家伙,还有另一个孩子。
所以,江晚根本就不信他。
可是,又转念想到了陆伟霆告诉她的这件事……
“你对我很抱歉,可我不会原谅你,因为往后的人生,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瓜葛,祝你好运。”
江晚说完,便拉开了门,直接的离开了。
厉漠琛这才跟上了江晚的脚步。
而陆伟霆站在那里,手腕被金属的手铐禁锢着,动都动不了,何谈去追上江晚?
陆伟霆跌坐在椅子上,心口好像有什么,彻底坍塌了。
他抬起了另一只手覆盖在眼睛上,眼眶有些酸涩,再睁开眼睛,吊顶的灯泡晃了晃,他好像看到,在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身影慢慢的模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