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岳母驾到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闻声回头便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儿和女婿一同回来,就要起身。张燕燕见此急忙迎上前道:“妈,您老人家身体不好,这山长水远的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何必亲来呢?”
张母两眼一翻,道:“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张燕燕道:“妈,您知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张母也不理女儿叫屈,见萧洒跟女儿一同回来心里甚是高兴,对着萧洒招手道:“洒儿好久不见,过来妈看看。”
萧洒只得乖乖走过去叫了声妈,眼角余光却见贾静静在一旁对自己发笑,就对她眨了眨眼。
张母见此道:“你眼睛怎么了?妈瞧瞧。”
萧洒慌道:“没事,刚在外面吹了沙。”
张燕燕却在一旁笑道:“他哪里是眼里进沙了,心里有沙倒是真的。”
张母斥道:“胡说。”动手翻看萧洒眼帘见无异样又道,“看你脸色还有点发白,还要多补补才是。人都瘦了”
萧洒道:“多谢妈关心,我会的。”
张燕燕拉着张母在沙发坐下道:“大哥和嫂子还都好吧?”
张母见女儿问起儿子儿媳的近况就埋怨道:“其他都好,就是不见给妈生个孙子抱。”
张燕燕可不敢答话,不然这火一定烧到自己身上。可惜她虽不愿引火,张母却是不肯放过她,满脸渴望之色道:“要不你和洒儿给妈生个乖外孙抱抱。”
张燕燕刷地脸就红到了耳根,低声道:“妈,这哪能说生就生的,再说我们还年轻,暂时还不想要孩子。”
张母叹气道:“你哥这样说,你也这样说。你们都年轻,但妈却是老了,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你们久不能体谅体谅妈的心吗?”
张燕燕却是无法接口,暗暗给萧洒使眼色。萧洒见了就对张母道:“妈,我看您也还年轻的紧呀,您若穿上燕燕的衣服和她一起上街,保准别人见了会以为你们是姐妹而绝对想不到会是母女。”
张母听萧洒夸她年轻就笑骂道:“你呀,这嘴是越来越会说了,都不知外面有多少年轻女子被你这张嘴给骗了。”
“冤枉啊,我哪有啊,不信您问梁妈和燕燕她们。”萧洒叫屈道。
梁妈赶紧摆手道:“我只负责打理好这个家的琐事,其他的事我是不知道的。”
听梁妈如此说,萧洒只好将目光飘向张燕燕求救,张燕燕忙将眼光望向天花板,努力要发现些什么。“唉!真是自作自受。”萧洒暗自叹道。
张母见萧洒一脸委屈样就道:“我也不管你有没有,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和燕儿给妈生个外孙抱?”
萧洒道:“这个,……”
张母见萧洒半天也没说出这个什么来,不耐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要不给个确切的日期,妈我就住这里不走了。”
听到岳母耍横的,萧洒急中生智道:“妈,是这样的。明天我就要到北京医科大学学医了,这生孩子的事嘛,还是等我学成归来再说吧。”
张母诧道:“你不是都大学毕业了吗?怎么又要去学什么医?”
萧洒道:“这个活到老学到老嘛,再说您身体要有个不适,我学医还能给您做御用医生不是?”
张燕燕也在一旁帮腔道:“妈,他想学就给他去呗,反正学医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母见女儿也这样说就道:“那你可要好好学啊,不要半途而废。”
萧洒道:“妈,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晚上张母本想居客房,不料却被张燕燕硬拉到自己房间,而把萧洒赶了出去,说是母女多时未见,有许多体己话要聊。萧洒本就不想和张燕燕同房,被赶出房反倒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副对张燕燕依依不舍之情,那种幽怨不舍的眼神几欲使张母愧疚至死,错生一种棒打鸳鸯之感。就要萧洒留下来,自己还是去客房睡,吓得萧洒赶紧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说她们母女相聚一次不易,他们夫妻却是来日方长,再说尊老爱老乃是龙华传统美德,他萧洒饱读圣贤书又怎能只顾自己儿女情长,惘顾母女天伦大义?他萧洒不会做重妻轻母之徒受天下唾骂,却愿学《二十四孝》成后世之榜样,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只把张母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夸萧洒是人间孝子的范卒,天上少有,人间仅存,自己女儿能嫁他是三生有幸,自己能有他这样孝顺的女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为了不辜负萧洒的一片孝心,她这个岳母只有勉为其难的“霸占”张燕燕一个晚上。萧洒听了是汗颜不已,心生惭愧,原来岳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待萧洒离去,关上房门,张母就道:“洒儿真是个好孩子,现如今社会能舍美娇娘取孝父母的人已是不多了。”
张燕燕对这话却是不以为意,口花花谁都会,自己把他赶走不知是否正合他意好和贾静静成双,不管她和萧洒感情如何差,但一想到别的女人从身边把自己的老公抢走,心里总不是滋味。
张母见女儿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心中一紧,道:“燕儿,不是妈说你,像洒儿这样的好男儿你可要守好了,莫要被其他女人抢了去那时你就哭都没用。”
张燕燕撒娇道:“妈,您说什么呢。”
张母道:“下午在外人面前,有些话妈不好说。现在只有我们母女二人,妈就和你说开了,你莫要听不进去。”
张燕燕道:“妈,您老人家有话尽管说,燕儿都听着。”
张母道:“妈今年生日,你们夫妻没来,妈倒是听到了许多关于你们夫妻的流言。”
张燕燕道:“什么样的流言?”
张母道:“听说洒儿这次车祸乃是为了一个女子,就是那个贾静静是吗?”
张母见女儿点头又道:“那流言说你们夫妻貌合神离也是真的了?”
张燕燕惊道:“妈您这是听谁说的?”
张母见张燕燕反应强烈就盯着女儿眼睛道:“你莫管是谁说的,你告诉妈这话是真是假?”
张燕燕不敢面对老人凌厉而殷殷的目光,把目光转往它处道:“既是流言又岂可当真,今天您不是见到我们‘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吗?”
张母见女儿不敢面对自己目光,也自收回目光叹气道:“唉!那贾静静妈今天也和她聊过,却也是个知书识礼为情所困的好女子。但我女儿的幸福,妈却是不容他人破坏的。”后面一句说得是斩钉截铁。
张燕燕道:“妈,您又说到哪去了,事情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阿洒救他完全是出于朋友道义,有句话不是说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母见女儿否认就道:“不是最好。燕儿,听妈一句劝,你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公司上,女人还是应以家庭为重,要多关心洒儿,要让他感到你的重要。”
张燕燕不耐道:“妈,燕儿会的。”
张母道:“不要嫌妈罗嗦,一个妻子要想栓住丈夫的心除了要给他家的温暖让他有归属感,还要让他有爱家守家的责任,最好就是为他生个孩子,这样他的父爱爆发会让他时刻以家为重以孩子、妻子为重。这都是妈多年的心得感悟。”
张燕燕道:“妈,燕儿记住你的教导,该怎么做燕儿心中有数,你不用想太多。”
张母道:“那最好。”
当下母女二人就转移话题,从家居饮食到服装饰物,又从医疗保健到娱乐八卦是无所不谈。
这边是母女情长闲话家常一叙天伦之乐,那边萧洒却是屁颠屁颠的跑到贾静静房内与贾静静谈情说爱海阔天空儿女情长。
谈了一会情说了一会爱,贾静静就忧道:“你说明天北上求学,你岳母看到我和你一起前往会做何感想?”
萧洒语塞道:“这我倒是没想过,这岳母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我要出门的时候来,真是让人头痛。”
贾静静责道:“你还是快想个理由吧,不然我就不跟你去了。”
萧洒左思右想也没拿出个好理由就道:“要不然,你就说你到北京出差或是探亲?”
贾静静玉手轻挥,给了萧洒一个粉拳,道:“这样烂的理由你也让我说?”
萧洒双手一摊,道:“要不然你自己想个吧,夜深了,我就不妨碍你休息了。”说着逃也似的跑了,直气得贾静静跺脚骂他坏人,没担当,没道义。
第二天,张母看到萧洒、贾静静二人一同收拾行李北上,果然有所怀疑,贾静静也只有探亲访友一说,张母虽然怀疑却也不能拦阻,又想让萧洒去她家住。萧洒此去北京便是要逃离上海这个家的牢笼,飞上蓝天自由自在。他又怎肯再入笼受困事事受制?故以一心求学,自力更生,磨练自己为由拒绝了张母的关爱。
张母无奈之下只有要求萧洒得空时多去看看她这个丈母娘,为免岳母多加纠缠萧洒一口答应,就和贾静静一同告别众人,上了张燕燕的车向飞机场而去。
张燕燕看着萧洒和贾静静说说笑笑的通过安检上了飞机,心中一种惆怅失落之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