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速之客
几人见湖戈神色严肃的站了起来,面色也随之冷了下来。他这般慎重,可见所说之事,非同小可。
“小雪,你应该感觉的到,你体内的魔气会时常不受控制。”湖戈背着手,首先看向了陌雪。
“尊者所言极是。”陌雪点了点头,大方承认。
的确,近年来,她体内的魔气越来越难控制,放佛要冲体而出一样。而她因此,经常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魔族和人修不同。他们的王,对于他们的影响非同小可。可以说,索灵一旦需要,所有魔人为了他出生入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湖戈顿了顿,继续道:“索灵作为天生的魔族之王,对于所有魔族的压制,是与生俱来的。正是如此,索灵的力量一旦一点点的回来,所有魔族之人,包括魔修,都会被他的力量所影响。”
“可是,噬魔阵近年来并无异动。”萧白这些年虽然一直在追着陌雪,但是对于魔族之事,他一直十分的关注。
“你太小看他了。噬魔阵对于他来说,至多只是一个屏障,阵不破,他只是不能真正苏醒。他是拥有三魂七魄的魔,就算不是彻底苏醒,这些魂魄之中,有一方有了意识,都十分的可怕。”
“你是说,魔婴就是他逐渐苏醒的意识?”无月想起此次见到的魔婴,皱眉问道。
“不错,我若是没猜错,这正是和当年你和师傅在临渊见到的一样,正是索灵的一魄。”湖戈闻言,点了点头。
“那将这魔婴斩杀,可否阻止他的魂魄苏醒?”萧白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可。你们有所不知,索灵的魂魄和别人并不同,魔婴一旦出现,就代表着这一魄已经苏醒。若是斩杀,他会直接回到索灵的本体之中,危害更大。”
“可是若是留着,他们成形之后,隐患也是不小。”
“不错,可是世事无绝对。相比于这个暂时没有威胁的魔婴,我以为,让它回到索灵的本体之中,更是危险。上次临渊出现的他的一魄没了踪影,我若是猜的不错,那一魄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若是这一魄再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尊者,索灵的魂魄为何都会被留在玉佩之中?”无月皱眉问道。难不成还有人提前给自己的魂魄找好载体,就等着哪天死了能有地方去?
“据我所知的,也只是他的七魄分别藏匿在法器之中,分散在了三千界。至于主魂,不知所踪。当年仙魔大战的时候还没有我,我知道的并不多。”湖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他知道的这些,都是追着洛羽问的。人家对他那是十分的不耐烦,告诉他这么多,算是施舍了。
“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无月感叹了一声。被打散了元神,困在了阵法中,竟然还能将自己的魂魄送出去,等着有一天翻盘。这实力,也是没谁了。
“不然呢?以一人之力搅的天翻地覆,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怪不得十二郎君、玄烨这些人都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索灵的力量,这样强大,会被人惦记,也算是正常。”
“何止这两个人。”湖戈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这两人算是暴露的早的,还有藏在暗处不知名的,恐怕更让人心惊。无月,日后的路,你更要小心。障眼法对这些居心叵测之人,作用十分有限。你身怀光灵根,定然会成为他们的众矢之的。”
“嗯。”无月低低应了一声,心中也感觉到了沉重。
湖戈和师傅很早就告诉过无月,光灵根的特殊性。不成神,便成魔。她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真正走近这一切,心中还是十分震惊。
“萧白,带我去看看那魔婴。”湖戈说着,站了起来。
他看了看无月,嘱咐了一句:“你好好养伤,不要折腾。早日好起来,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嗯。”无月应了声,目送湖戈和萧白出了门。
“母上……”见湖戈几人出去,小绿不由分说的就冲到了无月近前,眼睛红红的看着无月。
“小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无月有些愧疚的垂下眼,语气落寞的说道。
“母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绿眨了眨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眼中飘着泪花,使劲的瞪了无月一眼,表示着心中的不满。
“实话实说嘛……”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角,被小绿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果然,和熟人说谢谢之类的客气话,是需要勇气的。
“母上,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你这样说,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跟着你?”小绿神色一变,突然有些严肃的盯着无月说道。
“……”无月一愣,没能接上话来。
本来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眼下说了这么多话,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再一次开始冒烟。
“母上,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幼小、需要保护的兽兽了,以后,让我保护你。”小绿握着拳头,十分坚定的说道。
“额……”无月被小绿的神情和动作弄的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小绿在他心中一直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毕竟喊了她一声母上,无月的心里,是真的把小绿当儿子去养的。
“母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小绿看着无月有些呆愣的神情,以为无月不相信他说的话,又出声问道。
“她不需要你保护。”母子俩人,正就到底是谁保护谁的问题纠缠着,一道清冷之中带着些不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无月一听这声音,又是一愣,不由暗叹: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一个两个的聚在一起了。
╮︶﹏︶╭
“你……你……”小绿的宣誓被打断,恼羞成怒的回头。待睁大眼睛看清来人时,突然结巴起来。
“暮晨……”无月看着门边站着的人,本来想说,他怎么来了?
一想这样说好像不太对,又将话咽了下去。喃喃了一阵,只吐出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