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席霸王
相貌威严的中年男人是项少宇的二舅,申城做钢材生意做得最大的大佬,对面的几个都是申城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二舅膝下无子,所以特别疼爱他,一直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经常会带他参加各种高档活动。
正谈笑风生,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冲他招了招手。
孙少强?
项少宇眉头微微一皱,他和孙少强都是圈子里的人,也很熟,但关系一直都很一般。
事实上,在学校,男生关系跟他都只能算一般,毕竟没谁那么傻愿意在他这个大帅逼身边做陪衬,做绿叶。
他和他二舅说了一声,缓步走出了房间:“有事?”
孙少强神情阴沉地指了指楼下:“你看,谁来了?”
项少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脸色倏地一冷:“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孙少强森然注视着萧沐,低声说道:“我也觉得奇怪,申商美食沙龙没有过亿的资产证明或是会员的担保,根本就进不来……这家伙到底是谁担保进来的,难道是冯媛媛?”
项少宇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甄佳卉也是第一次来,她肯定是冯媛媛担保进来的,一个会员只能担保一个人。他要不就是别人担保进来的,要不……就是自己混进来的。”
“混起来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想想,以他的身手,想要混进来太容易了。”
孙少强眼睛倏地一亮,,阴测测一笑道:“要不我去找保安过来盘问他一下?马德!老子看见他就不爽,这种地方也是他这种穷屌丝能来的?真特么让人恶心!”
“可以,保安一问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两人正倚在二楼栏杆上低声交谈着,突然,下面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卧槽!席霸王!你啥时候回来的?”
“席哥,好久不见啊!”
“席哥,没想到你也来了,哈哈!来来来,咱哥俩好久没见了,今天你可得陪我喝几杯。”
居然是席天涯,他从川守来了?
孙少强和项少宇齐齐望去。
一个穿着墨绿色军大衣的高壮青年和另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并肩走了进来,那墨绿色军大衣青年走路都是大开大阖,虎虎生风的那种,威风凛凛,气势凌人。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泛起了一抹若有深意的微笑。
孙少强非常痛恨萧沐,视他为眼中钉,因为之前申星号和校庆演出,萧沐两次都抢尽风头,让他当众颜面扫地,无地自容,而且这家伙还和甄佳卉若即若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项少宇则是因为之前的撞人事件,以及上次邹峰和章子凌和他说了萧沐不肯配合班级歌舞剧的事情,也对萧沐充满敌意。
他是校篮球队的队长,也是当天班里肖邦歌舞剧的第一男主角,这个插班生这么不给面子,再加上之前他撞倒刘晓东那次,萧沐当面挑衅他,他心里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个该死的插班生了。
现在席天涯来了,倒也不用他们出手了……绝对有好戏看了!
……
冯媛媛正拿个小勺子品尝萧沐端来的一大盆甜点,和甄佳卉讨论着哪一种甜点最好吃,突然,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猛地杵在了她们的桌旁。
“小子,你给我去别的地方!是谁特么允许你跟媛媛坐一桌吃东西的?”
声音粗重,语气很冲很狂,非常不客气。
三人同时抬头朝这高大魁伟的身影看去——
席天涯?
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进了萧沐的脑海深处。
这个人他印象深刻。
川省席家的公子,席天涯,绰号“席霸王”,前世东立高中无人敢惹的存在,冯媛媛的狂热追求者。
甄佳卉蓦地一怔,眼中立时闪过一丝惧意。
冯媛媛也愣住了,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所有的追求者里,席天涯是她最讨厌的一个,偏偏她还不能得罪他。
因为席天涯这种家世……就连她家也得罪不起,这件事她父亲曾经亲口告诫过她。
席天涯这个人,霸道粗鲁之极,人又狂妄自大,属于极端大男子主义的类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命令式的,哪怕对她也是这样。
“媛媛,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席天涯又来了一句,尽显霸道本色。
“席天涯,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不就好了么?”
冯媛媛很不自在地偷偷瞥了萧沐一眼,有些勉强地冲席天涯笑了笑。
“这里人太多,太吵了,你快起来,跟我走。”
冯媛媛脸色倏地一寒,当着萧沐的面,她实在不想跟席天涯再这么说下去了。
她盯着席天涯一字一句说道:“别再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说话,我也不会跟你走,席天涯!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并不是你的谁,干嘛要听你的?”
以往,冯媛媛因为顾忌父亲的训诫,总是细声软语婉拒席天涯的。
但今天萧沐在,她心中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和席天涯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居然第一次用强硬的态度拒绝了席天涯,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
席天涯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铁青,指着冯媛媛的鼻子,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媛媛,你居然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是不是因为这个小子?说——!”
甄佳卉看着脸色铁青,一脸愤怒的席天涯,有些畏惧地缓缓站起了身来。
席天涯眼里一向只有冯媛媛,在学校对其他女生连起码的绅士风度都没有,一贯都是这样的态度。
她怕这个席天涯会突然动手,下意识地想要离座了。
虽然席天涯在学校里从没对女生动过手,但被他打过的男生……可是不在少数,而且这家伙下手非常狠,一旦动手,对方不是骨折就是脑震荡!
甄佳卉已经站起来了,可萧沐却丝毫也没有要站起身来的意思,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吃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