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大，你变了
护士发现湛苟苟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急急忙忙通知守夜的小兵，又报告了蒋征。蒋征一听小姑娘丢了，忙拍响了他家老大的宿舍门。
然鹅，半夜被吵醒的某人，脾气很大。
寒着一张脸开的门，迎面一片冰渣子啪啪拍到他脸上。
蒋征都快哭了。
他怎么忘了，不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老大最讨厌半夜被吵醒。
头顶巨大压力汇报了情况后。
得，老大的脸更黑了。
那是风雨欲来雪崩海啸，出口的音调都不知道降到几度了。
“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
看吧，脾气辣么暴躁！
蒋征：“……”
赶到军区医院时候，医院的值班医生护士都聚集在一起，一个个脸上带着焦急和忐忑。
自打这个狗娃来到他们军区，就没一天安分的。
一天天地凶医生恐吓护士，这会儿还闹越狱？这是要闹哪样？
几个胆小的护士一看到湛凛阴沉的脸色，都快被吓哭了。
不约而同想起前几天他一脚踹飞肖士的画面。
听说，这位龙城总军区来的少将，脾气不好。
“人呢？”
湛凛带着一身寒气而来，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被他一喝，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今晚的值班医生走过来，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军长，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大半夜，小姑娘跑不到哪里去……”
军区医院在军区基地里面，基地周围都有围墙。军事要地，有士兵把守，一个小姑娘跑不出去。
只不过现在天气冷，小姑娘貌似只穿了一身才服就跑了。怕她在外面太久，身体受不了。
湛凛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更加难看了。
走到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被子掀开一角。除此之外别的东西一动没动，和他离开时没两样。
“军长您看，小姑娘是通过病房的窗子。沿着水管徒手爬下去的……”监控室，小兵指着显示屏上的画面。
身后蒋征嘴巴快塞下一个鸡蛋了。
三楼啊！
这要是他们这些当兵的也就算了，三楼对他们来说在只是小意思。可是这小女孩才这么点大，哪来的这么大胆子从三楼爬下去？
监视器上的画面看得人神经紧绷的，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手一滑从上面掉下去了。
蒋征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们老大一眼，果然见他脸色紧绷。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额旁隐隐暴突的青筋显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不爽。
“湛、苟、苟！”
三个字，都能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只见画面上，湛苟苟瘦小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爬出窗外，一点一点地，顺着水管往下爬。
中途停了一下，像是勾破了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可是小姑娘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只在跳下地面后，抬起手掌舔起了血迹。
看监控的小兵看到这画面面容扭曲了一下，感觉后颈一个激灵。
难怪军区的人都说这个狗娃古里古怪的，这种事是一般孝会做的吗？
画面继续。
湛苟苟落地后没有马上走，而是仰起头看向了三楼窗户。
那里，军犬阿诺伸着它的大脑袋，舌头哈吃哈吃，不断徘徊着。
湛苟苟好像在鼓励它往下跳，只不过阿诺恐高，迟迟不肯。
湛苟苟站了一会决定作罢，四处张望了一圈就猫着身子跑出了监控画面。
“阿诺呢？”湛凛沉声。
“已经让钉子带着去找了。”蒋征回答。
阿诺和小姑娘待得时间久，对小姑娘的气味很熟悉。而且阿诺它最擅长追踪，只要小姑娘没跑出军区范围，就一定能找到。
果然，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有小兵来报告：小姑娘找到了！
*
阿诺是在军区食堂后面找到的湛苟苟。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整个人扑进垃圾箱，翻找着里面的垃圾。见到阿诺和钉子他们找来，她嘴巴里的骨头残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坏狗狗！”
湛苟苟指着阿诺气哼哼。
阿诺咕咕地叫了几声，委屈地趴到地上。
“湛、苟、苟。”
满是怒意的声音，让她浑身抖了一下。
抬起头来，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t，下面迷彩长裤。军绿色的军靴踩在结了冰的地面上，咔嚓咔嚓，每一下都好像让周围的温度下降一分。
湛苟苟下意识想要逃，可是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刚才她瞎猫似的乱闯了一通，发现这里跟个铁箍笼似的根本逃不掉。这才跑来这，翻垃圾吃。
“怎么不跑了？嗯？”
湛凛的声音好像从喉咙底挤出来似的。
湛苟苟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再抬头，男人已经三两步来到她面前。
大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在吃什么？吐出来！”
湛苟苟摇头，趁机快速吧唧吧唧，把嘴巴里的骨头渣子吞下去了。
身后钉子一阵恶心。
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小姑娘从垃圾箱里翻出的鸡骨头塞进嘴巴的。
这里是军区食堂后院，垃圾箱里装的都是厨房残余还有食物残渣。
冬天天气冷，军区食堂的垃圾箱不会天天清理，一般都是两到三天清理一次。里面的东西，连阿诺都不要闻。
这小姑娘……
其余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湛凛的脸色很难看。
看着眼前这张有些苍白的小脸，在昏黄的路灯光照下，小姑娘的水眸湿漉漉的。让人看了非但生不起一点怒气来，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她而于心不忍。
“不许有下一次。”
他丢下一句，松开她的下巴转身。
“跟我回去。”
钉子：“……”
他们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还以为小姑娘会被揍啊！
毕竟他们老大狠起来可是不管男女老幼都能下得去手的啊！
他都准备搬凳子吃瓜看戏了！
结果，就这么完了？
钉子很郁闷。
老大，你变了！ 犬系小萌妻：总统大人，我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