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傻子童养夫

“姜楚!从刚才就让你去喊清汐下楼吃晚饭,你又在那儿撞那几棵破树?真当我们林家欠你的是吗?”

林家的餐厅当中,杨素梅黑着脸将一盘糖醋排骨重重摔在了餐桌上,声音之大让一旁看喝茶的林岳不禁皱了皱眉头:“喊什么,生怕邻里不知道你家丢人的丑事吗?”

杨素梅面沉似水地说:“当初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非要信那游方道士的话给清浅招了这么个废物童养夫。混吃等死不说还是个傻子,难不成明年真要替他们完婚吗?”

林岳闻言也是脸色一沉,连话都懒得再说了。

“这就去……”自林家别墅的后院,一名神情木讷不已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前厅,一边擦抹满头的汗水一边快步爬上了三楼,重重敲击着林清汐卧室的房门:“吃饭!”

“啪!”一声瓶子碎裂的声响瞬时响起在了那扇门后:“滚!”

姜楚却仿佛并没有听到林清汐的怒喝一般,依旧不遗余力地重重敲击着她的房门:“阿姨让我……喊你吃饭!”

林清汐早就把这个可能会入赘自己家的傻子姐夫厌恶透了,开门之后便是一通破口大骂:“不光傻还是个一根筋,就你这副癞蛤蟆不如的德性也想吃天鹅肉?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姜楚木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再度重复了一遍自己已经喊了多次的那几个字:“吃饭了。”

“看见你就来气,滚开!”林清汐满脸厌恶之色地用力将姜楚推向了一旁,一边下楼一边不满地发着牢骚:“妈!今天干嘛这么早就开饭啊?不用等我姐了吗?”

杨素梅摇了摇头:“你丁叔叔的儿子今天留学回来,我让你姐去接机了,顺便陪他吃个饭。”

“镀?那个一肚子花花肠子还对我姐贼心不死的家伙?”林清汐本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傻子你看什么看?照旧给我滚一边吃去!”

姜楚也知道自己历来便没有上桌的资格,见她发火时捧着饭碗连菜都没敢夹,直接躲到餐厅的一角埋头扒饭去了。

林清汐只瞟了他一眼就觉得有些无名火动了,极为不满地冲自己的父母抱怨道:“我也知道你们准备给我姐物色对象了,但就不能找个有点人样的吗?镀原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有必要让我姐跟那种人接触?”

“而且你们招个傻子来家当童养夫,供吃供喝地白白养了他十八年,你说你们到底图什么呢?”

林岳沉着脸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姐自幼所得的怪病?各大医院都看遍了也查不出病源是什么,差点连命都丢了。后来奄奄一息时被个游方的道人给救了过来,却说一定要找个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命的孩子作她的童养夫,连人选都是那道士给找来的。”

“封建迷信!我姐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再犯过病啊?估计你们当初就是被那家伙给骗了吧?让个傻子入赘咱们家,我这些年因为这个废物被笑了多少次你们知道吗?!”

“呵呵,清汐妹妹火气不小啊,是谁惹你啦?告诉你浩哥,我替你摆平他。”

林清汐正在发怒之际,自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调笑的声音,而后便见一男一女并排走了进来。

男的的模样高大俊朗,堪称是一表人才了,只不过脸色苍白不已,眼窝略微有些深陷,一看便是沉迷酒色之徒。

而他身边的女孩则着实令人觉得亮眼:一袭月白色的长裙看上去分外典雅大气,身材窈窕长发披肩,精致不已的瓜子脸上神情虽有些清冷,但却反为其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是小丁啊!你不是陪清浅吃饭去了吗?”杨素梅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诧之意:“清浅,这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林清浅眉头微蹙着淡淡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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镀笑眯眯地将自己带来的诸多贵重滋补品都放在了桌上:“杨阿姨您别怪清浅了,是我执意要先来拜望一下您二老的。”

“唉呀,难得你这么有心了!”杨素梅满脸喜意地招呼着镀,口中更是连连夸赞着:“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将来小丁你肯定也是有大出息的人。”

“哪里哪里。”镀面露得色地假意敷衍着:“我们家老爷子也是仕途不顺啊,兢兢业业的几十年,也不过刚刚混了一个药监局的副局长而已,您说在咱们这官如牛毛的荣城又算什么呢?”

“啊?令尊这是又高升了吗?”杨素梅难掩喜意地冲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随后更是面带嗔怪之意地吩咐着林清浅:“你这丫头还发什么愣?客人来了快去倒茶啊!”

“杨阿姨您就别费心啦,咱们两家可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何必那么客套呢?”镀很是享受此刻这种感觉,但脸上的嘲弄之意却是很快便伴随着目光的推移看向了角落当中的姜楚:“咦?怎么叔叔阿姨家还有这种要饭的乞丐?难不成是趁人不备偷偷溜进来的?用不用我替你们轰赶一下啊?”

杨素梅脸上的笑容因此而一僵,转而更是又羞又怒地厉喝了一声:“姜楚!你是死人吗?”

姜楚抬起了埋头吃饭的脸,依旧满脸的木讷,而且这次还沾了不少的米粒,看上去极为滑稽。

“哦?这居然就是传言中清浅要嫁的那个童养夫吗?”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明知故问着:“我倒不是有意贬低他,只不过这种货色……任谁看都不可能配得上清浅吧?”

杨素梅生怕镀误会地连连点着头:“那是自然!这只不过是我们一时心善收养的一个孤儿罢了,哪有什么童养夫之说啊?姜楚你怎么还不滚出去?没看到我家中有贵客到了?别在这碍眼!”

姜楚看到她冲自己发火时怔怔地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饭碗放在了桌上,而后更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好的,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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