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本王下令:杀无赦!
“我这里有野百年山参。”她从空间里拿出来东西。
徐箴言这会儿虽然正在和药铺老板争辩,但是心底其实是很发慌的。
一听人群中竟然有人有野山参,还是百年的。
他立刻就朝着这边望了来。
其余人的目光也跟着望向了苏翎颜。
但是苏翎颜并未直接搭理徐箴言,她反而径直的走向了药铺老板。
摆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之后,她话锋一转语出惊人问道:“不知道您这里收不收?”
“收,收!当然收。”药铺老板立刻也换上了一副笑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把苏翎颜带进了店里。
围观的人这才散去。
苏翎颜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野山参都是上好的货,药铺老板也识货。
三两句简单的交谈之后,苏翎颜就又通过卖野山参多了五十两银子的进账。
她没有多逗留,连药铺老板的茶都顾不上喝就离开了。
果不其然,徐箴言还守在药铺门口。
有两个打手正在和他对峙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动气手俩。
“给你。”苏翎颜再借着手塞进包里的动作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支野山参递给了徐箴言。
要不是为了帮他,她刚才才不会进去卖山参。
毕竟这间药铺原本不在她的“狩猎”范围内。
而且她现在没换衣服,连最简单的伪装都没有做!
但是她也总不能直接当着药铺老板的面把野山参给了徐箴言吧。
太容易得罪人了。
“这是,给我的?”
徐箴言原本正在心底埋怨苏翎颜呢。
他听到她说自己手里有野山参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来帮助自己的,没想到她竟然和药铺老板是“一伙儿”的!
所以现在,苏翎颜把野山参都递到他的面前了,他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拿着。”
可是苏翎颜是真的没时间再同他耗了。
她直接把野山参往徐箴言怀里一塞,就往着姚记酒铺走去。
等她到了的时候,掌事的已经回来了。
苏翎颜一进门就被他请到了后堂里去。
“您方才是去哪儿了?”掌事的问得看似“随意”。
“没事,随处转了转。”苏翎颜你答得平静。
后堂。
一个穿着深枣色绸缎长袍,人中处蓄着如同电视里日本人那样的小短胡子的人正在等着苏翎颜。
他就是老姚。
他站起来迎接苏翎颜的时候,苏翎颜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来。
这就是苏三妹拼死拼活的也要嫁的人?
这画风也太奇怪了……
她告诉自己现在是在做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才勉强的憋住了笑。
所幸老姚和掌事的并未察觉不对劲。
掌事的引荐了之后,老姚便开始上下打量苏翎颜。
衣着平平,低调内敛,并没有她想象之中大贵人身边的亲信该有的跋扈。
“姑娘深藏不露啊。”他说道。
“您过誉了。”苏翎颜颔首笑笑,开门见山问道:“不知我的要求,您可能满足?”
“能。”老姚回答的很是干脆。
听了掌事的来同自己说这件事后老姚就已经在心底盘算过,珠宝玉石以及清酒都好说。
粮的话,虽然他们现在拿不出来那么多。
但也是巧了,他收到消息这两天会有丰泰郡的一艘黑船从翡瑶河走水路经过清远县。
船上的人老姚认识,对方是个十足十的好色之徒。
只要他能准备一些美女送过去,应该能从他们手中购粮来补齐一万斤。
“不过……”老姚话锋再一转,拖长了语调,似是有为难之处。
“不过如何?”苏翎颜平淡问道。
“不过您要的紧,我们仓皇准备自然付出的代价会大一些,只怕那些东西不能按照行价给你。”老姚故作为难道。
“那您看,什么样的价钱合适?”
苏翎颜笑了笑,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来这一出。
不然,这里就不叫黑市了。
老姚见苏翎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肥了胆子。
不止把粮钱抬高了五倍,连连那些比较容易弄到的玉石和自家的酒水,也抬了两倍。
掌事的在一旁算账,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要四十两金子!
黑也要有个度,你们不如去抢好了!
苏翎颜表面上云淡风轻,心底里已经开始骂人。
虽然遂做黑市的,但一个“贪”字,却是很大的忌讳。
苏翎颜冷嗤了一声,看来三千多年前她的“祖师爷”们,也不怎么样!
“好啊。”
但苏翎颜还是答应了。
贪得无厌,做事又顾头不顾尾,她看这老姚的运数,是要走到尽头了!
且先让他得意一会儿,等两日后,她有让他哭的时候!
交付了一百两银子,也就是十两金子的定金。
再和老姚约好了两日后拿东西的地点后,苏翎颜便离开了。
黑市这边是搞定了。
但是要彻底扳倒老姚,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才出了黑市换回自己的衣裳,苏翎颜的心口处再一次传来了一阵绞痛。
她的心也莫名的跟着慌了起来。
另一厢,东河郡。
顾流年,锁匠,易容千面以及舞文弄墨四人已经到了坚持不住的边缘。
刚才顾流年的左肩膀处,又被人砍了一剑。
这次是锁匠及时的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整个人的左胳膊怕是就要被卸下来了。
三人的周围,倒着大片的灰衣人的尸体。
鲜血流过,染红了遍地。
客栈的这一整条街上没有旁人,孤寂诡异如同死城。
只剩苦苦坚持着的一方,以及在不知疲倦,不论生死也要杀了他们的另一方灰衣人。
“我们三个倒是无所谓。”舞文弄墨神情沮丧颓废。
他的伤最重,却是在刚才的厮杀之中护顾流年护得最紧的那一个。
“只是您不该就这样送了命。”
吴舞文弄墨继续说道。
他看起来很想手动刨出一条坑把顾流年给藏在里面。
或者是恨不得自己长了“天残脚”,能一脚把顾流年给踢回去郡府。
昨夜,是他们鲁莽行事了……
“不,不会的。”
顾流年左腰处和左肩处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
这会儿周围的灰衣人或许是被他们杀的惧怕了,正在持观望态度徘徊着不敢上前。
顾流年的剑抵在地上,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才能勉强的维持着直立。
骤然之间,他抬起了眸。
他的嘴角处也弯出来了一抹不羁的弧度,“我们谁都不会死。”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要信服的泰然感。
“为什么?”
纵然心底好像霎时有了底气般踏实,但再一看他们现在的处境,锁匠还是问了出来。
顾流年没回答他。
他重新拿起了手中的剑,挺胸昂首气势凌然的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顶天立地的气概来。
三人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秒,顾流年再次开了口。
“东河郡青卫谭卓文、郡府侍卫杨涵青听令,胆敢犯我东河郡者,杀!无!赦!”
肃声腾腾,熏天赫地。
“是!属下等遵命!”回答者的声音亦是声如洪钟,气吞山河。
未及一眨眼的功夫,客栈四方房顶之上突然就出现了许多的人。
是杨涵青和谭卓文。
他们终于是赶到了……